開蓋有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見他時領教過的黏糊,便打斷他說,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你先別唸了,還是直接說到正題上,講講榆樹灘土地的事情。梁詮山說前面說的這些都和後面有聯絡,還是繼續照本宣科。說了好一會兒終於到了榆樹灘,他說老早以前這裡是榆樹遍地、水草旺盛的好地方,但後來水位降低了,樹林成片死亡,逐漸成為荒漠。好像一直沒有主家,天年好了長起野草,附近的百姓就隨便進來放牧,遇到幾年大旱,這裡就是個無人的不毛之地。大概是在民國時期,榆樹峁有個姓梁的財主很富裕,在春秋季節僱些農民進這裡來種樹,看樹真的長起來了,附近有些村民也進來圈地植樹,修點零星的水地。土改的時候農民分了財主的財產,這片地也都劃到了各個村集體的名下,當然其他村加起來也沒有榆樹峁村的多。到了六七十年代,農業學大寨時,榆樹峁村在這裡辦過林場,大概是缺水的原因,林場沒有栽活多少樹便荒蕪了。再後來就是青年營接管了林場,搞起了開發。
潘東方說:“畢竟這片土地不算是國有土地,作為土地所有者的農民看到現在蘊藏著巨大的商業價值,把原來和地區說好的事情變了卦,他們採取這樣的過激行動算是合理不合法,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是可以理解的。”
聽他這樣一說,大家開始議論紛紛,這明顯是為上訪甚至鬧事找託詞,這樣的發言真還很有些挑戰的味道。
潘東方不管大家的議論,仍然繼續說:“要使問題徹底得到解決,最好的辦法是地區應該考慮禾塔鎮、榆樹峁村和開發區地域裡涉及到的所有村的利益,給他們一定的土地自主經營權。當然這是很難做到的,聽說地區開發區的總體規劃都已經出來了,要進行調整也不容易。”
這是潘東方在這個問題上的一貫論調。郝智想到自從地區準備建設開發區以來,潘東方就一直找自己做這方面的工作,談的是開發出來的土地由幾方分配的觀點,大概是他礙於今天的情況特殊,才沒有提出給縣裡也分點土地的要求。
地區開發區管理委員會主任、土地局長等人對潘東方的話給予徹底的否定,他們認為首先要肯定的是,土地只有國家和集體之分,沒有什麼個人土地一說。再說呢,在開發區還沒有正式啟動、資金很緊張的前提下,行署已經籌集五百多萬現金,先給農民群眾進行了兌付,他們也是接受了這樣的兌付的。所以在這個問題上,政府做的已是夠仁至義盡了。如果農民再這樣鬧下去的話,實在不行就動用公安、武警。無論幹啥事,如果沒有大局意識,缺乏統一領導和統籌安排部署,對上訪者一味遷就,誰鬧事就滿足誰的要求和利益的話,那今後國家的專案啥都不可能實施了。
郝智聽完大家的爭論,說:“潘縣長的觀點我和大家一樣是不同意的,但無論如何這個事情一定要儘快得到妥善解決。也正因處理起來有難度,所以才把大家找來共同研究。我看這件事先由魏專員牽頭,具體工作以永川縣為主,地區相關部門配合,立即組成工作組,深入到群眾中間,多做解釋工作,多溝通。不管怎麼樣,首先保證讓群眾馬上撤離工地,一定不能耽誤電廠的工期。其次,也要處理好群眾的利益關係,大家先把相關政策吃透,如果政策裡我們的賠償還不到位,那我們重新進行核算補償也不是不可以的。大家看怎麼樣?”魏有亮點頭表示贊同,他指著馬俑和潘東方問,“馬書記,潘縣長,你們意見如何呢?”
“就按照郝書記的指示辦,問題出在我們縣,我們理應責無旁貸地解決。”馬俑說。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潘東方也表態同意,還主動說縣裡的工作組長由他親自擔任。
郝智在永川開會的時候,肖琦一行在姜和平、吳帆等人的陪同下,到了路山機場。在等候飛機的半個多小時裡,姜和平終於找到這個非常難得的和肖書記接近的機會,雖然在省委工作的時候,他經常能和肖書記接近,但那種接近完全是一種服務性的接近,而作為路山的地方行政長官,和省長接近的機會倒還有那麼幾次,但和省委書記就沒機會了。今天,郝智自己接過那個難啃的“母豬頭”,把接近肖琦的機會留給了自己。像一個多年前就排練好一齣話劇的演員,等待的就是這個演出的激動人心的時刻一樣,他緊緊地圍繞在“老佛爺”左右。等到大家靜靜地都坐進候機樓裡時,肖琦主動要他利用這點時間,把路山的情況簡要進行彙報,他馬上像自打走進後宮還沒見過皇上的妃子第一次見到皇上那樣,一股暖流湧動在他的心頭。
彙報工作是一門大學問,既要掌握好時間和火候,叫領導聽得津津有味而不厭煩,又要在不溫不火、貌似平淡的敘述中進行表揚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