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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來,不知咋的每到這個時候老想起飛機上那位受傷的女士,而且只要一想就開始雄赳赳的,當“做”得起勁時她受傷的面孔又浮現在腦子裡,心裡惦念人家的傷痛不知道是否好了,再加上壓在身體下的科學家一副聽憑處置的態度,他馬上消失了做這事的美妙之感,結果幾次作業的效果都同出一轍,是理智大於激情,形式多於內容,客氣超越隨意。這樣的做愛質量是不是意味著他們的緣分到了頭?既如此,那也該提前打道回府了。
郝智想走但沒有走,之所以沒有提前離美,不是對美國和對蘇潔有什麼留戀,他也不知怎麼了,在美的近一個月裡幾乎把大量的時間都耗在電視機前,在國內幾年時間也沒有這些天看的電視多。儘管他的英語水平和標準的美式英語溝通還有一定的障礙,有些話聽起來似懂非懂的,但自從那天在電視裡看到了她——那位在飛機上受傷的女士,他就每天堅守在電視機前,沒有什麼刻意的等待和期盼,反正就是想看到她的樣子。
那天,她的身影出現在美國非常著名的有線電視節目裡,是代表新華通訊社對美國副國務卿進行專訪,談的是關於幾天後中國領導人即將對美國訪問的有關問題。他總算看清楚了退去血跡後真實的她,額頭隱約有條蚯蚓般的傷痕,但絲毫不影響她的俊美,當時他怎麼沒有發現這張臉俊美的程度屬於那種過目不忘的、看了就叫人整個身心都顫抖的美?她的臉部都有稜角,像精心雕琢過的,但這種雕琢完全屬於大自然鬼斧神工。面對副國務卿,她落落大方,面帶微笑,是那種十分到位的永恆的微笑。也奇怪,她提問題時儘管講得很快,副國務卿聽懂了,同時自己也能聽懂。而副國務卿回答的話,他卻只能聽個大概。
中國領導人訪問美國,也是兩國關係經過多次磨難後出現的柳暗花明,所以他們非常重視,當地電視臺也連篇累牘地播出介紹中國的片子,這倒好,無所事事的郝智在異國他鄉卻處處感受到自己的祖國,這讓他釋然。她在採訪完副國務卿一週多後,中國領導人正式開始訪美,美國媒體不像國內那樣拘謹,國內新聞往往剪貼得很精緻,按照職務的大小,領導們出現畫面的時間往往是以秒甚至以幀計算,至於新聞措辭更是嚴謹得無懈可擊,美國在這方面則顯得隨意許多,甚至是開放式全景式的報道,因此電視新聞裡,成群的記者也屢屢進了鏡頭,成了新聞裡的新聞人物,那位女記者很搶眼,她那東方式的美豔震驚四座。
郝智從中央四臺裡看到在飛越太平洋的飛機上,那位國家領導人接受了記者的專訪,領導人躊躇滿志、笑聲朗朗,顯得十分的開心,連說這次訪問本著求大同、存小異的原則,在多個方面取得了進展,訪問非常成功。而女記者埋頭記錄著,臉上光閃閃的特別燦爛。此時,心神不定的郝智才明白自己之所以沒有走是期盼著和她再同乘一架飛機回國,但現在完全沒有這樣的可能了。她走了,他也不願意繼續留在美國,提前一個月結束了探親,和蘇潔告別。蘇潔一點也不感到驚訝,只是說來一趟不容易,很抱歉沒有陪他玩好,等以後再說吧!我們還有以後嗎?郝智攪拌了口唾沫把這句問話嚥進肚裡。還是那個小夥子送他去的機場,一路上默默無語,等到在機場大廳臨分手時,小夥子突然問道:“你們分別都這麼久了,以後還會有愛嗎?”這句話出自不到30歲的小夥子之口,郝智頗感意外,略微想了一下,他反問道:“你認為呢?”沒等有了答案,他一拍小夥子的肩膀道了聲謝,走進安檢室。
十三
儘管他們無緣在太平洋上見面,有幸再次相逢卻在省裡,雖然他們的相逢有些戲劇性的尷尬。
為了配合“保護母親河”活動,省委決定以團省委牽頭,林業、環保、計劃、水利等多個部門參加,聯合發起了“黃河護岸林建設”活動。本來郝智是一個低調的人,處理事情從不張揚,但考慮到團省委的工作已經到了每況愈下、甚至差不多是山窮水盡的情況,單位的同志們都憋足了氣,想以搞聲勢浩大的運動帶出團工作的業績,給大家的升遷創造條件。所以,當團省委一位副書記和單位宣傳部提出具體實施意見,準備請省城最著名的新時代廣告公司進行總體策劃,然後再進行全新的專案包裝時,他沒反對。他連連感嘆這個時代的變化,政府的專案也成了商品,要進行包裝,那我們還有什麼可信的、真實的東西呢?感嘆歸感嘆,儘管感到可笑,他還是同意了他們的意見。於是副書記和廣告公司的一班人跑遍全省沿黃河岸的二十多個縣搞調研,找靈感,前後花費十幾萬元,拿出“用五年時間,多渠道投入五千萬資金,動員沿黃河岸邊群眾人均植樹五百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