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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出門時下意識地回頭瞥過去,見許多話筒伸到梁少華面前:這小子又該風光了!不知道從中能賺多少黑錢?這樣想著,也對自己心裡突然產生的淡淡的失衡感而感到奇怪。
也不知道梁少華這小子究竟有多少錢,在隨後的半年裡他一發不可收地竟然拿下了路山城最繁華的解放大道兩邊幾乎所有地皮的開發專案,路山老百姓都把解放大道改名為梁家大道了。
其實,僅僅只是幾個月的時間,路山的房地產經濟已經開始拉動。在地委、行署等政府一些人士一驚一乍地今天喊、明天叫“路山地區出現了歷史上最嚴重的經濟泡沫”時,梁少華開發的單元房價一路飆升,特別是最好的鋪面,每平方米已經賣到接近兩萬元。普通職員和低收入者更在喊叫著,賭咒這樣的局面維持不了幾天,有的人甚至幸災樂禍地等待這些新的“地主們” 一夜之間走向破落,但有錢人卻一聲不吭地埋頭收購鋪面。
半年後,在腳手架林立的解放大道上最後一塊土地拍賣時,積蓄待發的路山當地幾個老闆私下結盟,一定要打破梁少華獨霸房地產市場的局面。這最後的黃金地塊一邊緊鄰路山縣政府,另一邊和正建中的路山購物中心挨著。如果說解放大道是一顆鮮活的大白菜的話,那麼這裡無疑就是最生動的白菜心。老闆們被梁少華的壟斷所刺激,眼看著路山城都要姓梁了,再這樣下去他們什麼生意也無法再做了。
經過四次拍賣,特別是次次都是梁少華拔的頭籌,所以沒有懸念的拍賣會顯得比較冷清,領導也無暇再來顧及,新聞報道也是蜻蜓點水,後來幾塊地皮的起拍價甚至都低於第一次的每畝30萬元,但拍賣之所以還能進行下去,是因為那些陪買的公司都是梁少華安排的,他們參與只是為了湊夠法定的報名數,使其符合法定程式。至於地價為何壓低,城建局冠冕堂皇的理由是“受到了市場變動的調節”。
這次的拍賣起先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臺下那些買主互相開著玩笑,大聲喧譁著旁若無人,彷彿他們是來逛農貿市場的。已經習慣了路山拍賣會沒有一點懸念的拍賣師再也進入不到那個職業的興奮狀態,按照程式在懶洋洋地喊出每畝28萬元的底價後,就再也打不起精神,因為按照前幾次的規律,經過加五千、八千塊的一兩個回合的叫賣,象徵性地漲到30萬元左右,拍賣會就算給畫上了句號。
“三十萬。”後排左邊有人舉起了牌,一口漲了兩萬,令拍賣師的眼皮彈了一下。
“三十萬八。”可人的趙娟依然用她那口好聽的吳語說著。
“三十二萬。”前排右邊又有人舉起了牌。
“三十二萬八。”趙娟不緊不慢地繼續舉牌。
“三十四萬。”後排有人舉起了牌。
這時趙娟不由得拿眼瞄了一下樑少華,看到他揮手的暗示,同時,也看到坐在梁少華周圍的那些人開始走動起來。
“三十四萬了,還有沒有加價的?”拍賣師顯然已經被挑逗得開始興奮了,“三十四萬第一次。”他環顧全場,控制著節奏,甚至拖延了一會兒,不得不提高聲音叫出“三十四萬第二次”,眼睛投向了趙娟。果然,她不負期望地又喊出“三十四萬八”。拍賣師又大叫起來:“這位女士給出了三十四萬八,還有沒有加價的?”他掃視剛才那幾個競價的人,卻見他們都在忙著和別人交頭接耳。
“三十六萬。”前排一個一直一言不發的人第一次舉起牌子。
“三十六萬八。”趙娟當仁不讓地接跟著。
“三十八萬。”
“這位先生給出了三十八萬了,還有沒有加價的,有沒有?”拍賣師彷彿又回到了省城的拍賣場,情緒高漲,靈牙利齒。“好,這位女士又加了八千,三十八萬八,現在已經到了三十八萬八千了,還有沒有加價的,有沒有?有沒有?”拍賣師像是行駛在高速公路上的一輛跑車,面對平坦寬敞的大道,只有繼續保持速度,高速前進。最後報價的那位先生扭過頭去把目光投向後方,他多麼希望那幾個同盟軍有誰再喊起來,因為按照先前的約定,他已經多喊了一次了!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幾乎同時接到了幾個同盟軍的簡訊,內容如出一轍:“撤吧,我們拼不過他!”而另一個簡訊是梁少華髮來的:“只要快閉嘴,就能拿十萬。”他頓時明白同盟軍們撤退的原因。他們真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啊!他感嘆著也只好選擇了撤退,他知道來這裡和到賭場沒有什麼兩樣,玩到最後的贏家永遠是最有錢的,而梁少華是最有錢的人,也是這裡最大的贏家。此時,他關心的倒是一會兒到哪兒去領取十萬元?只喊叫了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