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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席談話對郝智產生了很大的觸動,於是他毫不猶豫地指示地區紀檢委牽頭,一定查個水落石出。隨後,地區工作組進駐了紡織廠,發生了王大佑緊急出逃,楊衛因經濟問題被判刑和追繳六百多萬元外欠款等一連串事情。
然而,腐敗問題的解決並未使紡織廠的根本面貌得到改觀,工廠繼續停工,職工生活仍然沒有保障,郝智對此十分揪心。前幾天,他看到了一份地區公安通報後更加坐不住了。據這份通報說,按照省廳的統一部署,地區公安處最近搞了一次掃黃打非活動,檢查了路山城裡的50多個歌廳和洗浴中心,在當場抓獲的15對賣淫嫖娼人員中,紡織廠女工竟有7人。經過進一步調查發現,在數以百計千計的坐檯小姐裡,有30%以上是該廠的女工。與此同時,城南派出所民警發現,在長途汽車站附近經常有幾十名30至40多歲甚至50歲的女工和附近私人旅社的老闆勾結,利用白天時間勾引過路旅客和當地一些單身男人、退休老人。他們性交易價格十分便宜,一般只要10元至20元,大部分是在上班時間進行,因為賣淫後還要趕回家給孩子和老公做飯。比如,有一姓高的46歲的女子,夫妻都是紡織廠的工人,不僅雙雙下崗,而且丈夫還患有嚴重的腎炎,兩個孩子一個在省城上大學,另外一個在路山上中學,家庭生活十分困難。那天下午4點,她和一位70多歲的老頭在旅社裡鬼混被民警當場抓獲,退休幹部的老頭在得到警察不向子女們張揚的承諾後,馬上從銀行裡取了罰款,而抽泣不已卻沒有眼淚的她不僅不交罰款,而且還繼續向老頭討要說好的10元,因為她只有拿到這10元錢才能買回下午家裡吃的蔬菜……通報還沒看完,郝智的眼淚情不自禁流了下來,他的心被這些工人們揪緊了,於是他下定決心,由地區領導親自帶隊解決該廠的體制問題。選派誰呢?他好一陣思量,魏有亮是個好同志,但人太好了有的事情做起來不一定漂亮,還是請吳帆親自出山,無論工作經驗還是應變能力,他非常適合。剛巧在此時美國方面來了訊息。
紡織廠坐落在路山北郊,連線307國道有一條半公里長的專用線,道路兩旁齊刷刷地栽著法國梧桐樹,也許是不適應當地的水土,樹長得瘦弱短小,樹枝零落。高大的廠門就像電影裡的老地主那樣十分富態,已經失去了光澤的大理石還完好地立在那裡,好像在無聲炫耀著昔日的風光。郝智叫司機把車停在門外,自己剛要下車,卻見那道老式電動伸縮門亮著紅燈,吱吱扭扭響著徐徐開啟,這令他心頭感到一震,繼續走下車往裡面望去,上次來時茅草長得老高的廠區大院裡,收拾得乾乾淨淨,還有一朵朵玫瑰花在路旁的花壇裡奪目開放。
“是郝書記呀!謝謝你又來我們廠。”看門的老呂師傅連忙放下手裡正在編織的鳥籠子,把冒著青筋的大手在自己的衣服上使勁擦著。
“呂師傅,你好啊!”郝智伸出手和他緊握在一起,上次到廠裡的情景歷歷在目,彷彿就是昨天發生的。
一年多過去了,呂師傅的頭更加白了,滿是滄桑感的頭上幾乎找不到一根黑髮,早已洗得由黑到白也說不上是什麼顏色的勞動布工作服,在肘和膝蓋等部位都精細地打上了補丁。見郝智對鳥籠子感興趣,呂師傅連忙解釋說這是自己搞的副業,退休的幹部們都喜歡養鳥種花什麼的,所以就瞅住編籠子這活,但現在是事少人多,剛賣了幾個就引來一批賣鳥籠子的,最近不好賣了。說話間,見新廠長帶領幾個人匆匆趕來,迎接郝書記一行人到了兩層辦公樓。嚴格地說,小樓不是什麼辦公樓,這裡原來是洗毛車間,一樓洗二樓烘乾。新班子配備後,廠裡的行政人員和其他工人一樣,同樣也拿的是生活補助,但大家說沒有事情也應該上班,他們說這裡是大家共同的家。封閉了幾年的那座昔日輝煌的12層辦公大樓,早已沒有能力啟用,大家收拾了洗毛車間,用廢舊材料隔牆壁,做了簡易的辦公用具,收拾成辦公室的樣子,還賣了一些廢品訂了大小几份報紙,平時大家聚在一起,或是學習報紙,討論事情,或是打掃衛生,收拾廢品,許多人都說這人呀生來就不是個閒著的東西,整天在家裡待著,心裡慌得很!
郝智提出先到職工家裡走走,看看大家的生活狀況,廠領導說還是不去了吧,職工們沒準備,去家裡會難堪的。聽他們這樣說,郝智就想到了公安通報的事情,覺得唐突地到人家家裡的確會使有些人感到難堪的,只好作罷,把準備好的幾百塊錢也繼續放在衣兜裡。
在車間寬敞的空間裡,他像上次一樣和大家交談起來,不同的是這次帶了幾個有關部門的負責人,還有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