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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老薑“啊”的叫出了聲,手伸到腰間想摸出手機打電話,卻發現套子空空如也,這時依稀記起王大佑曾經用過手機,他馬上就要衝出去趕回酒店。幾個膀闊腰圓的壯漢堵住他們的路,說你們還沒有埋單。就見老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著賬單閃出來說:“飯錢二千八百八十,酒水兩千二,包間服務費百分之十五是七百六,一共是五千八百四十元。”老薑把楊衛一推說:“錢找他要,我們還有事情。”說著就走,楊衛大聲叫喚:“我沒有拿錢,沒有這麼多的錢啊!”老闆眼睛一瞪,說:“一個都不能走,早看出來你們幾個不是什麼好人。”老薑亮出了工作證,老闆斜眼一看輕蔑地用鼻子發了聲:北方佬,那樣的證件50塊錢就能辦一個,拿什麼破單位的證件嚇唬人。情急中,老薑只得給賓館裡的檢察官打電話。他們一聽說王大佑不見了,馬上像觸電般地從床上彈起,一邊給路山打電話請示彙報,一邊找老薑他們瞭解情況。這真是王大佑沒有帶回,老薑他們卻成了人質。
路山、深圳熱線相連,忙得不亦樂乎,此時在萬米高空上,王大佑雙眼緊閉、腦子紛亂。空中播音員提示:巴黎戴高樂機場快到了。
二十七
姜和平是省委組織部張部長親自送到路山上任的。張部長之所以能親自送他,有兩個原因:近來省裡的廳局和地市的班子基本上動得差不多了,組織部長從時間上完全可以抽開身;而更重要的是張部長和姜和平的私交不錯,當年姜和平一進到組織部,張部長就是他的處長,也是兄長和老師,此次升遷要不是得到部長的大力幫助,肖琦在最後一刻也不一定能定奪。姜和平永遠記得張部長在當處長的時候,有一次他喝高了酒說的話。那是在一個處長提拔到省電力局後大家舉行的歡送宴會上,張處長不知道怎麼把自己給喝醉了。宴會散後,姜和平鞍前馬後,為他捶背清理嘔吐物,還在賓館開了房間。處長躺在床上頭暈地轉、兩眼緊閉地向他發問,知不知道省委大院這千把人,要放在封建社會里都算是什麼?還沒等回答,處長就拍打著床喊叫著說,是宮女!你是宮女,我是宮女,全他媽的都是宮女。每天我們大家低著頭一路小跑、委曲求全地熬啊熬,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為的是什麼?其實就是為了得到領導的恩寵,為了給自己取得個合適的名分。可什麼時候才能得寵啊,就看小子們的造化啦!是啊,熬了快二十年了,處長熬成了部長,自己也熬成了專員,大家終於有了名分!但有名分的畢竟是少數,想到那個大院裡還有那麼多的宮女繼續熬啊熬,特別是和自己同時進省委的人竟還有的連個副處長都沒有熬到時,一股得意之情在姜和平心裡油然而生。
姜和平到路山上任的這天,地區正在召開經濟工作會議,在迎接他的晚宴前,地區安排了一個小型的儀式,省委組織部張部長宣佈了省裡的任命通知,郝智給姜和平一一介紹了地區的班子,姜和平最後做了簡短講話,表了態度,算跟大家正式見面。在有領導參加的晚宴上,大家都是夾著尾巴,拘謹而客氣,彬彬有禮、搜腸刮肚地調動自己的詞庫,搜尋著那些聽起來肉麻的委婉又很順溜的好話,當然這都是說給組織部長聽的,即使今天是在給主角姜和平接風的宴會上,大家的腦子裡包括姜和平想的都是組織部長,這樣就使本來很謹慎的氣氛,被假的東西烘托得十分熱烈。輪到給姜和平敬酒的時候,好話的“帽子”就雜亂無章地低了一檔,吳帆比較活躍,他好像是為了掩飾什麼,反而說了好多話,但主題不很明確,姜和平就聽到說自己年輕有為,是路山的希望等等,雖然很熱情的,但言語中卻不免使人感覺到有點酸溜溜的。他知道這次人事變動,吳帆的活動最頻繁,付出的也最大,還找到北京的一些大領導給肖書記打招呼,要不是組織部長暗中周旋,自己還不一定能競爭過他。魏有亮倒是很誠懇地直奔主題說:“姜專員,明天行署要做經濟工作報告,你已經上任了,是不是這個報告就由你來做?”姜還未置可否,郝智對魏有亮說:“還是由你做吧,一會兒先把報告拿給姜專員看看,提出意見。”又對姜和平說,“你如果不累的話,明天也參加會議,跟大家正式見個面。然後,陪部長到下面走走,算是熟悉情況。”姜和平說:“行,聽郝書記的安排。”部長說:“下面我就不去了,此次主要是來送和平同志上任的,現在任務完成了,我也該走了。”
晚上,郝智來到張部長房間,寒暄了幾句後部長客氣地說,省裡是充分尊重了你的意見,並經過全盤考慮後才把和平同志配備到路山班子裡的。肖書記希望你們要精誠團結,儘快開創工作新局面,力爭把路山建設為全省甚至全國內陸地區改革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