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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0噸澳毛款轉到深圳佳華商貿公司,然後進口了800噸澳毛卻在海關開了1800噸的單子。檢察院找到佳華商貿公司,在做得非常精緻的賬上還是找到了蛛絲馬跡,路山紡織廠轉來的購買羊毛款中,有1000多萬轉進了瑞士銀行。
僅僅幾天,王大佑狀告派出所案被全國的許多媒體吵得沸沸揚揚,羅湖法院也受理了此案,擇日即將開庭。這可急壞了檢察官,他們想把王大佑帶回路山,但此時的王大佑已成為當地的新聞名人,他的行蹤不知有多少人在跟蹤報道,如果現在冒出個腐敗事件,那新聞的戰火可能馬上燒到了路山,無奈的他們只好暗中保護著,直害怕他出點閃失,只盼著這裡的案子快快結束,能安全地把他羈押回路山。
二十三
省紀委對梁懷念的問題做出了最後結論,“鑑於他在幹部使用上有嚴重的失誤,給予黨內警告處分”。這個決定理由顯得很蒼白,包含了好多的無奈,同時也看到在買官賣官的交易裡反腐的艱難。當然,從內心裡來說這個結論梁懷念自己很滿意,甚至背地都會偷著樂。和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情相比,顯然這算是個不了了之的處分,更讓他樂的是,因為這樣的決定,他還能重新擔任領導職務。高興之餘一想到將會給自己安排到哪裡任職,倒真還沒了信心。主要是省委黃書記離職去京,而肖琦如願坐上了省委書記的位子,肖琦得志的今天就是他失志的開始,自己的處境會更加不妙的。
人啊,真是個複雜的動物,青年男女之間有一見鍾情的,在政治上也有一見鍾情的,當然這種情不像戀人的情那樣表露得直接和美好。梁懷念和老佛爺肖琦的情卻是仇情。真不知道是咋回事,老佛爺和自己從見第一面起就沒有共同語言,像前輩子欠了他的債一直沒還那樣,不知道咋的他就不喜歡自己。記得肖琦第一次到路山來視察是陪同全國人大的一位領導,那時自己只是地委副書記,是眾多陪同人員中的一員。一路上自己沒有說話的機會,好不容易在一個蔬菜大棚裡找到個表現的機會,自己看著寒冷的冬天裡種出紅彤彤的西紅柿,喜不自禁地摘了幾顆,恭敬地呈獻到人大領導和肖琦面前請他們品嚐。誰知肖琦伸出手,看起來很隨意地擋了駕,當自己說這可是以色列的進口品種、味道很好時,肖琦的眼睛裡流露出的是對自己少見多怪的鄙夷的神情。也許這就是一見如仇了,以後再見面他也總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過去不喜歡倒也無所謂,自己不還是在他的不喜歡中仍然坐到路山地委書記的位子嗎?可現在的情形不一樣了,黃書記走了,剩下他只能憑靠肖琦的喜好決定自己的政治命運了,這也是中國政治的悲哀。不過,在路山不也是憑自己的一句話就決定了許多人的政治生命嗎?這樣盤算著,他隱隱擔心起來,說不定哪天肖琦找到茬子再給自己殺個回馬槍,而自己屁股底下究竟壓了多少屎,沒有人比自己更為清楚了。這樣一想,他立馬打了個寒噤,開始心有餘悸起來。
本來在郝智上任伊始梁懷念就有到北京找中將的打算,可人的身體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影響,那些時候心情一不好身體也脆弱起來,在那次尷尬的會議後,血糖的加號出現了四個,腦供血不足的毛病也冒了出來,心急如焚中也只得囚在家裡靠老伴調理。這樣一晃時間過去了幾個月,審查已結束眼看應該安排工作了,看來北京之行已是刻不容緩的事情了。
路山離北京有800多公里的距離,除了本地區境內的道路路面坑坑窪窪不好走外,其餘多是高速和一級公路,到北京有大半天時間就夠了。梁懷念沒有用地委自己的那輛1號專車,倒不是因為落架的鳳凰不如雞、自己不敢用的緣故,而是他不願意叫其他人知道自己跑北京了,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他要帶幾塊重量級的寶物和自己隨行,寶物的重量在地委裡面沒有一輛適合拉的車,於是,他要侄子梁少華找來一輛掛武警牌子的豐田麵包車。
這天一大早,梁懷念一行人悄悄向北京進發,離開路山地界的河灣縣正到了吃午飯時間,為了不耽誤行程,也為了保密,他們只得餓著肚子過了黃河。過高碑店臨進北京時,西邊太陽還掛得老高,他們按照慣例直接把車開進黃土地開發集團駐京辦事處。
這個辦事處其實是個民間的,說起她的來歷還真有點意思。永川縣有個農民叫拓二狗,舅舅在國家某機關事務管理局當領導,二十世紀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農村改革剛開始,拓二狗瞅住販賣綠豆的生意,一年幾十趟往返於路山與北京間。為了省旅館費,每次都要到北京的舅舅家裡住宿,這樣去的次數多了,舅舅家裡的其他成員很反感這個西部地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