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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建銀看見了胡便兒腦袋上還沾著棉花毛,又聽胡便兒這麼說,氣得他上去就打,邊打還邊罵著:“我叫你死不要臉,你還有臉說,你不說,叫人一看就知道,你,你腦袋上,都粘滿了棉花毛了,你敢嫁給那個棉花匠的崽子,我就打死你。”
尤越確實酒喝多了,他不但不勸解,還加著油兒地喊:“對,對,是得教育教育,養不教,父之過。”
胡便兒是胡建銀的獨生女,生來就嬌生慣養,從沒有捱過罵,更不用說打了,要是平時,胡建銀也不會這麼打自己的獨生女,一是他喝醉了,二是他正和尤越說到了節骨眼兒上,所以,他才下手打了胡便兒。
這叫胡便兒怎麼也受不了,更何況還有自己的老師尤越在場,她哭咧咧地跑出了自己的家門。
胡建銀見女兒跑了,還在後面氣急敗壞地喊著:“你個不要臉的小賤人,你跑吧,你跑了,就再也別回來。”
高佔海從大院門口回到屋裡,就氣呼呼地坐在炕沿兒上,悶著頭不說話。
尹浮萍瞥了一眼氣呼呼的高佔海,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她故意正話反說:“咋啦?不就是那位,賣賣*嘛,年輕人誰不*。”
高佔海聽尹浮萍這樣說,他更來了氣,衝著尹浮萍就喊:“你知道她是誰呀? 別人賣*,你可以不管,她,咱們不管,那咱們家成啥人家了?”
尹浮萍也反過來衝著高佔海喊著說:“管、管、管,你咋管?”
尹浮萍還真把高佔海問住了,高佔海舉起手,攥緊了拳頭,瞪著眼說:“我,…”他把舉起的拳頭又無力地放了下來,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說:“咳,這、這、這,咋就這樣了呢。”
尹浮萍見高佔海洩了氣,她也平靜地說:“你呀,也別想不開,細想想,她啥呀?你尋思,她真是咱老高家的兒媳婦嗎?”
高佔海吃驚地看著自己的老伴兒,問:“咋?她,她不是咱們老高家的兒媳婦?她咋會不是呢?”
尹浮萍掰著手指頭算著說:“咱們娶她進門,有媒人嗎?請過客嗎?收過禮嗎?辦過事嗎?祭過祖嗎?這麼看,她算哪門子高家的兒媳婦呀?”
但高佔海還是不認可,他直著眼說:“她為咱高家生了一個孫子,她是山崽兒的媽媽,咱們認孫子吧?認山崽兒吧?那就不能不認她。”
尹浮萍想想也是,她嘆息著說:“認,認,咱們認,可話又說回來,你管,又該咋管呢?”
高佔海搖著頭,嘆著氣,只是“吧嗒吧嗒”地吸著旱菸。
第十八章 楊大屁股保媒(1)
###(六)第十八章 楊大屁股保媒(1)
(六)高連鎖在土改中,分的是獨門獨院的兩間土平房,院子門口還有一個與別人家不同的門樓兒,這是高佔山沒有成為“關東第一爐”時的住宅。
高連鎖從尹家大院門前,被高佔海驅趕著回到了自己的家裡,他一進屋,就覺著冷冷清清的,他站在自己屋子的當中,向四周看了看,沒有一件象樣的傢俱,只有土改時分的一些雜亂東西,堆放在牆角。院子從外面看著挺氣派,可這屋子裡面,倒象沒人住過一樣。他看著看著,不覺嘆了口氣,挪蹭著要坐到土炕邊上,可還沒等他坐下,就聽見門口有人叫門。
叫門的人是楊大屁股。
楊大屁股:“連鎖兄弟在家嗎?”
楊大屁股因為給人保媒,在土改中,定為準地主,說她是地主、富農的狗腿子,也成了高連鎖監管的物件。因為她生性*,說話又油嘴滑舌,高連鎖平日裡就對她非常反感。高連鎖出了屋子,只站在院裡,對著院外的楊大屁股說:“我在,有什麼事,你說吧。”
楊大屁股對連鎖的冷淡,並不在意,她還是笑著說:“呦,我的高大主任,你大姐來到你家,連屋也不讓我進啊。”
高連鎖冷冷地說:“我不是毛驢兒,你對我也別想什麼歪的斜的,找我有什麼話,就隔著門兒說吧,我怕你粘我一身騷。”
要是別的女人聽了這話,準羞得捂著臉跑開了,可楊大屁股跟一般女人不一樣,她聽人說她騷,不但不害羞,反倒興奮來勁兒。今天,她聽高連鎖這樣說她,她不急不躁,語調和平,但那話,卻也算擲地有聲:“行,你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說明你是個男人了,不知道女人騷的男人,就不是男人,男人們掉著法兒地找媳婦,不就是想要女人那騷東西嗎,你說我騷,說明我比一般的女人更女人,我楊素素那騷東西,還不想給你呢,你尋思你咋的了,在我楊素素看來,你還小了點兒,嫩了點兒,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