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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在大陸後,她成了尹瑞信一生永遠的牽掛,直到他離開人世。但她畢竟為他也留下了後代尹朋,她也算對得起他了。現在,她用他留給她的遺產,幫他的孫子與女兒辦電站,他該是幸福的。山雀一邊想著往事,一邊心裡說:“等我百年以後,我也去你那個世界,咱們再那樣地尷尬著纏綿纏綿吧,老爺子,您是幸福的,您沒有白牽掛我們。”
山雀來到高懷清的墓碑前,想想他為她竟慘死在高鵬遠的槍口下,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她喃喃地說:“懷請,你,你死得慘哪,你對高鵬遠是那樣的坦誠,可他高鵬遠卻對你暗下毒手,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才屈從高鵬遠的,說到底,還是我對不起你呀。”忽然,山雀看見墓碑上出現了高懷清的笑臉,高懷清正對她笑著,勸著她:“莫哭莫哭,做為男子漢大丈夫,為了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死又何憾?我自己覺著,我死得其所,你不是為我們留下兒子了嗎,有山宰那樣好的兒子,我高懷清在地下也知足了。”
山雀恍惚地聽高懷清這樣說,她的心裡忽然“咯噔”一下,高懷清說他有兒子他在地下就知足了,那麼尤越呢?他死前以為自己有女兒,可經過科學鑑定,尹朋是尹瑞信的女兒,他在地下有知,他該怎麼想呢?山雀馬上就走到尤越的墓碑前來。
山雀到了尤越的墓碑前,她的眼淚不禁撲簌簌地落了下來,她叨唸著:“尤越呀尤越,你為了咱們那次一時的衝動,就以為自己有了女兒,你為了這個念頭,為它守候了一生,可到最後,她不是你的女兒,她是尹瑞信的女兒,你為這守候一生,你值嗎?”山雀覺著,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尤越,她沒有為他留下一兒半女,可他卻為了別人的女兒,守候了自己的一生。
就在山雀用一雙淚眼看著尤越墓碑的時候,她忽然看見了尤越莊重的臉龐,尤越似乎對她說:“愛,就是付出,就是不要回報的付出,沒有什麼具體的標準,說是值得不值得,我倒覺著我很幸福,我認為我付出的愛,最真摯,也最純潔。”
有人說:女人是承載幸福的載體,她承載著男人的幸福,也承載著自己的幸福,一個好女人,就是一個美好的世界。山雀用自己的一生,證明了此話不虛。
屁驢子跟屁蟲兒似的跟著山雀,山雀摸到哪一塊墓碑,他就跟到哪兒,還莫名其妙地歪著頭,看著山雀。
山雀面對尹瑞信、高懷清、尤越三人的墓碑,她想明白了,想透徹了,也想累了,她就地坐下來休息。
屁驢子半跪在山雀的面前,歪著頭,盯盯地看著山雀。
山雀見屁驢子這麼看著自己,問:“屁驢兒,你這麼看我幹什麼?”
屁驢子還是歪著頭看著山雀,卻什麼話也不說,還“啼啼”地笑了兩聲。
山雀也笑了笑,說:“屁驢兒,你笑什麼?”
屁驢子:“嬸子,我可說了,我說了,您,您不能生氣吧?”
山雀:“你小子,和你爸一樣的‘屁’,你有啥話,說吧,我老了,火氣早沒了,現在,有氣,也生不起來了。”
屁驢子:“那,那我就真說了。”
山雀怎麼也沒想到,屁驢子竟和她說了這樣一句話。
屁驢子:“嬸子,我聽說,聽說,您差一點兒,就成了我的媽,是嗎?”
這話,讓山雀怎麼也沒法回答,她抬手就打了屁驢子一個耳光。
屁驢子捱了一個耳光,沒有沮喪,反倒笑嘻嘻地笑著問:“您這一巴掌,是媽打兒子了?”
屁驢子這話,又把山雀說得哭笑不得,她長長地出了口氣,緩緩地說:“屁驢兒,你咋想起了這麼一句呢。”
屁驢子撓著腦袋,說:“村裡的人們說閒話,說我爸毛驢兒對您,怎麼怎麼愛慕,我也是想入非非,我就想,我爸要是愛你愛成了,毛驢兒的兒子,還能是這個樣嗎?有了您這樣的媽媽,我最次,也得象山宰哥那樣吧。”
山雀聽完了屁驢子的話,竟咯咯地笑了起來。
屁驢子以為山雀的“笑”,才是真的生氣,他自己馬上就“啪啪”地打了自己倆嘴巴,哀求著山雀,說:“嬸子,嬸子,您千萬別生氣呀,剛才,剛才都是屁驢子放臭屁,臭屁臭屁,臭氣無比,*兒朝天,薰人千里,您可千萬別當真呀。”
山雀想想毛驢兒為了自己,死在了高鵬遠的鐮刀下,面對他的兒子屁驢子,不禁也生出了幾分的疼愛,她問:“屁驢兒,你真想當我的兒子嗎?”
屁驢子傻呵呵地聽著,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山雀見屁驢子那傻呵呵的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