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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越冷頂地就喊了一句:“站住。”
黑暗裡,尤越的出現又把山雀嚇了一跳,她一聽是尤越,慌亂的心才穩住了神兒,她嗔怪地說:“幹什麼,把我嚇了一跳。”
尤越聽山雀說把她嚇了一跳,歉然地說:“對不起,我,我是…”尤越想說自己是偶然遇上她,可這話有點兒說不通,大黑天的,你出來幹啥?他畢竟算個知識分子,想了想,委婉地說:“我,我在這兒等你,是有句話,要問你。”
山雀:“什麼話,說吧。”
尤越:“我們,我們不能再和好嗎?”
一聽尤越這話,山雀的心裡又慌亂起來,後面是看見過自己身子的男人,前面是和自己有過雨露之情的男人,他們都想和自己結合,這叫她該怎麼辦呢?她想了想,自己現在的身份,自己現在還是個受管制的地主婆,而那兩個男人,一個是治保主任,一個是人民教師,自己和誰結合就是害了誰,想到這兒,她懨懨地說:“不能,不能了,你,你就死了這份心吧。”說完,山雀就急著要離開尤越,她怕自己再呆一會兒,自己在感情上受不了。
尤越搶先幾步走到山雀前面,他感情激動,語無倫次地說:“不行,你這樣不行,你為什麼叫我死心?我的心從來就沒有死過,我從縣城來到這偏僻的巴嘎砬子,為了誰呀?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我就是為了你呀。”
山雀默默地聽著,她沒有話說,也說不出什麼話來,什麼話也不能表達她現在的複雜心情,語言,此時顯得是那麼蒼白無力。
尤越繼續說著:“我們,我們畢竟是,是有過‘愛’的呀,而且,還有了結果呀。”他深情地想著吃得滿臉都是玉米麵餅子的月月。
山雀聽尤越說起月月,她也認為月月就是她和尤越的孩子,孩子要是有爸爸在她身邊,該多好呀!她內心都有些猶豫了,但她一轉念,又堅決地說:“尤老師,你自己想想吧,你,人民教師,國家幹部,我,地主婆,階級敵人,我們,我們還能在一起嗎?”山雀想,她把厲害說清楚了,尤越也會知難而退的。
不想尤越乾脆拉住了山雀的手,話語急促地說:“我不是,我不是那樣想,我從來就沒有把你當敵人看待過,我心裡一直把你當親人,我最親最親的親人。”
尤越以為,山雀聽了他的這番話,一定會激動得撲到他的懷裡,會象在城關小學教室裡那樣,熱烈地親吻一番,可是,山雀卻輕輕地抽回了她的手,冷冷地說。
山雀:“尤老師,你保重。”說完,她扭過身子,又回頭看了一眼尤越,慢慢地走進了夜幕裡。
尤越痛苦地看著離開自己而去的山雀,看著她消失在夜幕裡,他無奈地搖著頭,耷拉著腦袋,走回到了那座空蕩蕩的大房子裡。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五章 決絕(1)
###(六)第五章 決絕(1)
(六)高連鎖自從他向山雀求婚被拒絕後,就沒有在幫助山雀幹活兒。倒不是他小心眼兒,生了山雀的氣,也不是他放棄了山雀,不想再親近山雀,是因為他也有自己的地,分在村外的南山坡上,他也得乾乾自己家的活。一天,高連鎖幹完活兒,正和大夥兒一起回家,人們一邊走,一邊說笑著。
一個屁小子說著屁嗑兒:“有一座廟,大門上有一幅對聯,上聯寫的是:‘和尚搗米,上下三頭亂點’,你們誰知道下聯是啥?”
一個傻大妞聽了這話,她不明白屁小夥兒說話的細底,卻愣裝聰明,她趕著走到前面,糾正著那小夥兒說:“你不識數兒呀,我搗過米,我知道,搗米的時候,上頭是腦袋瓜子晃盪,下面是搗米杵晃盪,就這倆頭兒,你咋說仨頭兒呢?”
屁小夥見傻大妞來和他較真兒,眼睛一眨,鬼點子就上來了,他笑嘻嘻地看著傻大妞,點著頭說:“對對對,你搗米是倆頭,可和尚搗米就是仨頭,和尚他比你多一個頭兒,這,你總該知道吧。”
傻大妞沒往那上面想,所以她還是沒想明白,和尚怎麼就比她多一個頭兒呢?她想說不知道,可又抹不開面子,她無意識地停下腳步,呆呆地傻想起來。
另一個屁小子見傻大妞這個樣子,馬上就過來湊熱鬧,他屁哄哄地說:“這上聯說的事你全懂,下聯說的就是你的事了,你聽好了啊,下聯寫的是:‘姑子吹火,橫豎兩口齊開’,咋樣,懂了沒?”
傻大妞一聽,又來了情緒,說:“你也不識數兒,吹火就一個嘴兒,哪兒來倆嘴呀。”說著,她自己還一噘嘴兒,說:“就這麼一噘嘴,哪兒來的兩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