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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所,來見老六爺子。”
老胡頭走了,毛驢兒和高連海呆呆地站在屋裡,看著在屋裡走來走去的高鵬遠,高鵬遠在屋裡走了兩圈兒,他站在毛驢兒面前,指著毛驢兒的鼻子罵道:“你他媽的是怎麼搞的,怎麼竟給我捅婁子?”
毛驢兒:“這是小矬子,是小矬子他……”
高鵬遠:“別說他,先說你,我問你,一會兒,我會找小矬子算帳的,現在,你先說吧,你是怎麼回事?”
毛驢兒莫名其妙了,他不知道高鵬遠要他說什麼,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他茫然地說:“我?我也沒咋的呀,是吧,連海哥。”毛驢兒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求助高連海,想讓高連海為他解圍。
高連海也不知道高鵬遠為什麼這樣訓斥毛驢兒,他打著呼嚕語兒,說:“是啊,六爺,毛驢兒不挺好的麼。”
高鵬遠又轉訓起高連海來:“你先別替他求情,一會兒,我還得問你呢,毛驢兒,你說,你覺著真的沒咋的嗎?”
毛驢兒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啥,他指天發誓地說:“我,我……真不知道我咋啦,六爺,您就直說吧,我毛驢兒有啥錯,我都認,是殺是剮,我也認,只是我自己實在不知道,我到底咋啦?”
高鵬遠:“好,那我就告訴你。”高鵬遠剛要說毛驢兒的錯兒,小矬子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
小矬子一進屋就問:“六爺兒,您叫我?”
高鵬遠二話沒說,上去就給了小矬子一記耳光,緊接著就惡狠狠地訓斥著說:“你給你六爺惹了大禍了,你知道不?要不是你六爺兒給你頂著,你現在就有地方住了。”
小矬子摸著被高鵬遠打得火辣辣的臉,眨巴著眼睛,明知故問:“六爺兒,我,我咋給您惹了大禍了?”
高鵬遠氣得指點著小矬子,說:“你咋把高明禮打死了呢?你知不知道,一死人,問題就大了,說多大,就有多大,知道不?”
小矬子被高鵬遠打得臉上火辣辣的,心裡憋屈屈的,可他卻笑了,他偏要笑笑,來氣氣高鵬遠,他搖晃著腦袋說:“我哪兒知道這些道理呀,我要是什麼都知道了,我不也是區長了嗎。”
高鵬遠舉起手,又是狠狠地一巴掌,照著小矬子拍了下去。
小矬子一縮脖兒,躲過了高鵬遠的第二個耳光。
高鵬遠見小矬子躲過了他的第二巴掌,氣得他跳著腳兒罵道:“好你個小兔崽子,你翅膀硬了,敢躲我的巴掌了,看我不把你”
小矬子只想惹高鵬遠生一下氣,但不敢徹底把高鵬遠惹翻了,他知趣地打了自己一個嘴巴,說:“六爺兒,我小矬子知錯了,哪兒能用您老親手打呀,我自己打我自己不就得了。”說著,又“叭叭”地打了自己兩下。
高鵬遠見小矬子自己狠狠地給了自己倆嘴巴,他才算解了氣,語氣有點兒平和地說:“我也不是想把你打個咋的,我只想狠狠地打你幾下,叫你長長記性,明白不?”
小矬子表示徹底服軟了,他雞叨米似的地點著頭說:“明白,明白,要是這樣,還不明白您老的良苦用心,那我還是人嗎,您說吧,下一步,我該咋辦。”
高鵬遠:“你,還有你們那些人,都要注意呢,以後打人時,要絕對注意,不能再打死人了。”
小矬子不情願地說:“要是那樣,我們,我們還有威懾力嗎?”
高鵬遠又氣呼呼地說:“這我不管,我只管你們以後,不能再打死人,可我也沒有叫你們不打人,沒有叫你們不把他們打疼,打傷,打殘廢了吧。”
小矬子心領神會,他又高興地說:“明白,明白了,六爺您就是六爺,果然真高明,您就是高。”
高鵬遠又囑咐說:“還有,你們一定要咬死,高明禮他是自殺,他是抗拒土改運動,用自殺威脅土改工作隊,他絕對不是工作隊打死的。”
小矬子:“是,高明禮是自殺,絕不是工作隊打死的,六爺兒,這個我記住了,我絕不承認高明禮是我們打死的,誰願意往自己腦袋上扣屎盆子啊。”
高鵬遠又紮實著說:“你他媽的先別給我吹牛,就你們那群小子,吹牛時,還不把實情吹出來呀。”
小矬子嘿嘿地笑了笑,說:“這個麼,這倒有可能,很可能。”
高鵬遠對小矬子的話都說完了,就不再說什麼了,他長長地出了口氣,象是對小矬子,又象是自言自語,他喃喃地說:“以後那些事啊,就得都由你們的高老爺子頂著啊,我不頂也得頂啊。”
毛驢兒和小矬子愣愣地看著高鵬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