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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那天,尤越和父親喝完了酒,她連碗筷都沒有收拾,就趁著月色,來和熊作福相會了。
熊作福早早地就等待在了村頭,他靠在這棵大槐樹上,悠閒地吹著一管橫笛,雖然吹得很不成調兒,可還是引來了一群娃娃,圍前圍後地拉扯著他,拽著他的袖子,要把他的手拉下來,看看橫笛兒。
尹月月也在這群孩子當中。
每一次與熊作福相會,胡便兒總是翩翩來遲,她接著這樣,才能考驗出熊作福對她的態度。今天,雖然她又來晚了,可她看見熊作福正吹著笛子,逗著孩子們玩,也沒有馬上就過去,只是遠遠地看著熊作福,欣賞著自己的心上人。
熊作福看見胡便兒來了,馬上就停下笛子,迫不及待地喊著胡便兒:“你可來啦,你都來晚了,過來呀,你咋還不過來呀。”
胡便兒抿著嘴笑:“看你,弄了這麼一群孩子,我過去幹啥,你咋弄來這麼一群孩子呀?”
熊作福低頭看看孩子們,他也笑著說:“這是啥孩子,這不都是咱們班的同學麼。”
巴噶砬子小學校,只有一個小學複試班。它是一、二、三、四,四個年級的學生都在這一個班裡。該升入五年級了,那就得到松樹鎮的高階小學去唸了。所以,這些小孩子,就和熊作福、胡便兒,真都是一個班的同學了,只是他們的年齡相差太大,熊作福的年齡都十七八了,而尹月月她才七八歲。
孩子們見熊作福不吹橫笛了,尹月月和其他幾個孩子,都扒著熊作福的肚子問。
尹月月:“表叔,便姑姑來了,你咋就不吹笛子了?”
熊作福把孩子們的小腦袋一扒拉,他不怕孩子們,就和孩子們直說了:“去去去,表叔和你便兒姑姑相好,你們都給我立嘛走人,去吧去吧,都去吧。”
孩子們被熊作福一趕,真就一轟而散了,孩子們也不是什麼也不懂,他們朦朧地感覺到了什麼,所以他們邊跑邊喊:“有人唱‘二人轉’了,表叔和姑姑在唱‘二人轉’了。”
孩子們大部分都跑回了家,只有尹月月和兩三個小孩,跑出不遠,卻調皮地藏在一堆柴禾垛後面,伸著小腦袋瓜往回看。
胡便兒見孩子們都走了,急急忙忙地走了過去。
熊作福:“便兒,你來晚了,你說咋辦?”
胡便兒把臉兒一揚,對著熊作福一笑,說:“隨便。”
熊作福剛要低頭吻胡便兒一口,藏在柴禾垛後的孩子們忽然嘻嘻地喊了起來:“隨便了,隨便了,表叔和便姑姑隨便了……”
嚇得熊作福把伸出去的嘴巴子,又收了回來。
正仰著頭等熊作福來吻的胡便兒,見熊作福收回了嘴唇,一甩臉,問:“你咋啦?”
熊作福:“孩子們,孩子們,他們不是在喊麼。”
胡便兒:“你不是說他們都是同學麼,咋又怕起了他們了。”氣得胡便兒一扭身子,扔下一句:“熊樣。”回身就朝著村子走去,再也沒回頭看一眼熊作福。
熊作福並沒有因為胡便兒的“小性”懊惱,倒是後悔自己剛才膽兒太小了,沒有吻著胡便兒的臉蛋兒,但從胡便仰著臉叫他吻的舉動裡,他看到了胡便兒對他的愛,這也叫他無限地沉浸在剛才的幸福裡,他深深地為胡便兒那一句“隨便”感動著。
尹月月一回到家裡就睡著了,她一覺醒來的時候,山雀已經起早做起了針線活兒。小月月見媽媽起來了,她一睜眼,忽然對著山雀笑起來。
山雀見尹月月在被窩裡傻笑,嗔怪地說:“傻笑。”
尹月月坐起來,她撅著小嘴,非要親媽媽一下不可:“媽,哦,哦。”
山雀把自己的臉貼在尹月月的臉上,嗔怪地說:“你都多大了,還跟媽媽撒嬌。”
尹月月忽然冒了一句:“隨便。”
山雀:“啥?你說啥?”
尹月月笑嘻嘻地把昨天晚上的事,告訴了山雀。
山雀聽了,急忙囑咐說:“小孩子,不要瞎說。”
尹月月一歪頭,說:“真事,我沒瞎說。”
山雀:“好孩子,這話,不能再和別人說了,記住了嗎?”
尹月月不明白為什麼,但她是個聽話的孩子,聽媽媽這樣說了,就不住地點點頭,說:“知道了,我不和別人說就是了。”說完,又偏著頭問:“為啥?為啥不能說呢?”
山雀:“不能說就是不能說,不行再問了。”
尹月月小嘴一撅,說:“不行問就不問了。”說完,她身子一縮,縮到被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