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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啥意思,他磕磕巴巴地說:“我們,我們去了高、高…”因為心急,“高粱地”三個字,他只說出了一個“高”字。
胡便兒聽熊作福要說實話,她馬上打了一個“差兒”,說:“我們去高連海家了,蓮花嫂子只叫我一個人去,他在半路上碰上了我,就癩啦吧唧地跟去了。”
熊作福聽胡便兒這麼一說,心裡先是很高興,他高興胡便兒的聰明,他心裡明白,胡便兒這麼一說,他們就什麼事也沒有了。但對胡便兒說他“癩啦吧唧”卻當了真,而且挺有意見,因為這是在老師面前,胡便兒這麼說就是丟了他的臉面,他嘟囔著說:“誰癩啦吧唧地跟去的,我也真是的,癩啦吧唧地去幹什麼。”
胡便兒聽出了熊作福的不高興,她怕熊作福再說出什麼來,偷偷地拽了一下熊作福,熊作福覺著胡便兒在拽他,一想可能是有誤會,就不再說話了,兩個人就老老實實站在教室前面。
尤越因為心裡不相信他們會自由戀愛,所以,也就不再追問什麼,只喊了一句:“入座兒。”胡便兒便向老師吐了一下舌頭,跑回了自己的座位。
熊作福卻蒙裡懵懂地跟著胡便兒走了過去,當他走到了胡便兒的座位前,才知道自己走錯了座位,在小學生的一陣鬨笑聲中,他紅著臉,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前。
高鵬遠一鐮刀砍下去,砍中的不是山雀,卻是毛驢兒,這叫山雀和高鵬遠都非常意外。
高鵬遠的鐮刀深深地砍在毛驢兒的肩頭,毛驢兒被砍的一隻手已經不能動了,另外的一隻手,卻死死地抓住了高鵬遠的鐮刀。
高鵬遠怒不可遏,他吼叫著:“毛驢兒,你敢壞了我的大事,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毛驢兒也不管高鵬遠說什麼,他只是焦急地喊著山雀:“山雀,快,快動手,砍死他,砍死這個老東西,別讓他把鐮刀拔出來,要等他拔出了鐮刀,你我就都死定了。”
山雀在為毛驢兒為她擋這一鐮刀,感到惋惜,她搖著頭,痛苦地說:“何苦來,你這是何苦來,我本來就想一死,想一死了事,你這是何苦的呀。”
毛驢兒:“山雀,你是不能死的,你不能死呀。”
高鵬遠拼命地拔著砍在毛驢兒肩頭的鐮刀,嘴裡還吼叫著:“她必須死,她張山雀已經壞了我多少大事了,特別是她那個兄弟張天鷹,是他把我弄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今天是非殺了她不可的。”
山雀還在叨叨咕咕地說著自己的心事:“我本來想啊,高鵬遠殺死了我,公安局就會順著這條線索,把高鵬遠逮捕歸案了,我就算是為懷請報了仇了,我自己也就可以問心無愧地去找高懷清了,可是,可是你咋來了,你咋替了我呢,你咋替我捱了這一刀呢,你為了我要是死了,你冤不冤啊,你心裡老想追我,可你從來沒有追到過我,你,不該呀。”
毛驢兒抓著高鵬遠鐮刀的手,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他著急地喊著:“山雀,山雀呀,你快下刀砍他呀,你不能叫他把刀拔出來,你要是叫他把刀拔出來,你也死了,我也死了,他刀一拔,我的刀口就會血流如注啊。”
山雀聽了毛驢兒這話,她才有些清醒過來,她走到高鵬遠的背後,高高地舉起了鐮刀,狠狠地砍向高鵬遠。
高鵬遠的鐮刀正拔不出來,又見山雀舉刀向自己砍來,他本能地想躲,可是,卻被毛驢兒死死地拽著,躲不開山雀的這一刀,高鵬遠的後背肩胛骨上捱了山雀一鐮刀,高鵬遠肩上的筋被這一刀砍斷了,握著鐮刀的手,也自然地鬆開了,可他的另一隻手,還被毛驢兒緊緊地抓著。
毛驢兒已經是精疲力盡了,他見山雀只砍了一刀,就再也下不了手了,就著急地又喊:“再砍,再砍呀,高鵬遠他還沒死呢。”
山雀沒有再聽毛驢兒喊什麼,她只砍了一刀,就嚇得自己心發毛,手發軟,她扔下自己的鐮刀,回身就跑,邊跑邊破了聲地喊:“救人啊,救人啊,這裡殺了人了。”
山雀驚恐的喊聲,夾雜著莊稼的沙沙聲,迴盪在天空中。
第十章 山雀割地(4)
###(六)第十章 山雀割地(4)
(六)高佔海在自家的院子裡,隱隱約約地聽到了山雀那驚恐的喊聲,他回身進屋,抄起獵槍,就向外衝了出去。
尹浮萍也要跟著跑出去,可是,嚇哭了的山崽兒,使她又折了回來,她抱起山崽兒,嘴裡哼著兒歌,哄著山崽兒,眼睛卻不安地向外張望著。
高連鎖聽到了山雀的喊聲,他在屋裡院裡尋找著,卻找不著什麼應手的傢伙什兒,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