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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斌一聽,有幾分驚訝,也有幾分安慰,驚訝的是,山雀竟被高鵬遠抓去了,又處於危險之中;安慰的是,山雀還活著,沒死在莽莽大山、皚皚白雪裡,他看了看魏燎原,說:“這是真的?”他還有幾分不相信,高鵬遠,原來的土匪頭子,後來的國軍營長,他抓山雀幹什麼呢?
魏燎原聽出了郭文斌的疑問,說:“我開始也不太相信,可這是高鵬遠的那個參謀,小矬子高連吉親自送來的信兒,我們就不能不信了。”
郭文斌:“那你怎麼沒有馬上就把高連吉抓起來,審一審呀。”
魏燎原:“我也想抓了,可是,那個小矬子說:‘我們要是把他抓起來,我們就再也別想找到尹大奶奶了’,所以,我沒敢貿然動手抓他。”
郭文斌沉吟了以下:“嘔——可也是,他後來又怎麼說?”
魏燎原:“高連吉說,叫咱們派個人,去和高鵬遠談條件,他還說,他們保證尹大奶奶的絕對安全。”
郭文斌鬆了口氣,他喃喃自語著說:“派個人去,派個人去,和高鵬遠談條件,派誰去呢?”
尹瑞寶一下竄到郭文斌面前,大聲說:“姐夫,我去,咋樣?”
郭文斌:“你去?”
尹瑞寶:“啊,我去呀,我看,我去比誰都合適。”
郭文斌扭過頭,看著瑞寶問:“你去咋就最合適呢?”
尹瑞寶:“對,我去最合適,我有五條理由,第一,我熟悉高鵬遠,第二,我熟悉山雀,第三,我和高鵬遠是鄉親,第四,我啥也不是,就是個老百姓,第五,我……我還沒想出來,我再想想。”
郭文斌看著尹瑞寶,說:“別想了,你就是想出第五條理由,你也不能去。”
尹瑞寶著急地問:“為,為啥?”
郭文斌:“我要親自去。”
“不能去,不能去,您不能去。”魏燎原和尹瑞寶異口同聲地喊著,都不同意郭文斌去見高鵬遠。
高鵬遠住的那個草窩子,是半地窨子式的草窩棚,窩棚的屋頂,幾乎與山凹外的地面一般平,高懷清站在山凹的邊緣,幾乎就是站在了草窩棚的屋頂了。他透過破爛的草棚屋頂,冷眼盯著高鵬遠,老半天沒說話。
高鵬遠也穩穩地坐在草窩裡,也不說話,甚至頭也不抬一下。
高連吉抬頭看見了高懷清,再歪過頭去看看高鵬遠,不知道現在他該說什麼,怎麼說,怎麼辦。
山雀見到了高懷清,她用力的扭動著身子,嘴裡“哦哦”地,似乎要說什麼,可是她什麼也說不出來,她著急地看著高懷清,用眼睛告訴高懷清:你高懷清不應該來找高鵬遠,高鵬遠陰險,找他很危險。
還是高鵬遠先說了話:“清兒,你來啦。”高鵬遠擺出了“六叔”的譜兒,他覺著,手裡有山雀這張牌,心裡就有了底氣。
高懷清站在草窩棚的口沿上,一動也沒動,他想發火,可想到山雀在他手裡,壓了壓心中的火氣,沒發出來,但還是忍不住冷笑了一聲,說:“六叔,你不是捎信兒叫我來嗎,我來了,有什麼話,您就說吧。”高懷清話說的還是很客氣。
高鵬遠還是沒動地方,只是在草窩裡伸了伸胳膊,仰著頭說:“懷清,既然是你找到我這兒,你有啥想法,還是你先說吧。”
高懷清:“我說?你讓我說什麼,咱們原來是一塊商量著怎麼打縣城的,現在,你把我媳婦搶來,做了你的人質來要挾我,你還讓我說什麼?”
高鵬遠嘿地笑了一聲,說:“我把山雀請到我這來,是為了咱們辦事保險,有她在我這兒,你就會按著我說的做,絕不會變卦。”
高懷清:“你把山雀放了,你放了山雀,我做事也不會變卦的。”
高鵬遠:“放了山雀,你放心了,可我不放心呀。”
高懷清:“山雀她,她還有吃奶的孩子呢。”
高鵬遠又嘿嘿地笑起來,說:“懷清,你別拿孩子唬我了,孩子有你媽,奶奶照顧孫子,會照顧得很好很好的,再說了,你應該知道,你六叔是什麼出身,土匪,當過土匪的人,還可憐孩子嗎?”
高懷清:“你,你必須把她放了,要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高懷清還是火了,他說的斬釘截鐵。
高鵬遠:“那你就來吧,你對我不客氣,我就先對她不客氣,不信,你試試。”
高懷清害怕了,他心裡明白,高鵬遠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他趕緊轉過話頭兒,說:“不是,不是,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咱們男人的事情,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