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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住在家裡了,可沒想到,第二天一早,高懷清又走了,而且一走就是半個月,高佔海兩口子都埋怨兒子,不老實地陪著山雀,好早有孫子,特別是母親尹浮萍,她想抱孫子的心思更強烈。
高懷清一走進小屋,尹浮萍就拉住他的手,訓斥著說:“清兒,你還想著回這個家呀,你咋不………”尹浮萍沒有說完“你咋不死在外面”的話,這話一到嘴邊,她覺著這話太不吉利,就急忙停住了話頭,該變了口氣,說:“這回你回來,你不走了吧,你該和你媳婦,好好地呆一陣子了吧。”
高佔海卻虎著臉,訓斥起尹浮萍來:“敗家的老孃們,男子漢,大丈夫,娶了個媳婦,就讓媳婦栓在家裡,那媳婦不就成了拴驢的橛子了,男人就成了迷在橛子上的毛驢兒了,那他還算是老爺們嗎?他該上哪兒,就讓他上哪兒,一個大老爺們,是應該在外面闖蕩出一番事業的。”
聽了高佔海的話,尹浮萍扭過頭來,上上下下地打量起高佔海來,她打量了一會兒,一撇嘴,說:“呦嗬,你今天咋啦,你原先不是總想,給他娶個媳婦,叫媳婦把他拴住嗎?今天你咋又變話啦?”
高佔海轉變有高佔海轉變的原因,他原來以為兒子是土匪,就想著給兒子娶一房媳婦,把兒子拴住了,別在外面乾土匪。現在聽說了,兒子當了共產黨了,他的那支隊伍,不是土匪,是為窮人打天下的什麼“油”什麼“雞”隊,所以他高興,他覺著臉上有了光了,而就在這時候,兒子高懷清和山雀睡在了一起,他怕就怕高懷清被山雀拴住,耽誤了為窮人打天下的大事,所以,他聽了尹浮萍的話,就劈頭蓋腦地訓斥起尹浮萍來。
高懷清明白爸爸說這番話的意思,,他對爸爸對解放事業的支援,很是感激,可他不明白,一向反對他在外面跑的爸爸,現在怎麼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呢?他笑著反問爸爸:“爸爸,您不反對我在虎鬚崖耍威風了?”
高佔海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說:“不反對,不反對了,你要是把虎鬚崖那樣的威風八面弄丟了,你就不是我兒子了。”
高懷清聽高佔海這樣說,又耐心地解釋說:“爸爸,現在我們不是土匪了,是解放軍的游擊隊了,解放軍講官兵平等,不行您說的那一套,兒子再耍土匪時的威風,那可就是軍閥作風了,就不是一個好的解放軍的指揮員了,您不希望您的兒子還是那個土匪樣子,不象個解放軍的指揮員吧。”
高佔海:“。”高佔海一時沒了話。
高懷清停了一會,說:“爸,我們要在咱們家住一階段,還要……”
高佔海:“你們住在咱們家?你們好幾十口子人,就在咱們家這個小炕上…”高佔海沒等高懷清把話說完,就疑惑地問。
高懷清:“爸,我們不住屋裡,就是要在咱們家吃幾頓飯。”
高佔海:“咱家,咱家也沒有什麼吃的呀,平日裡,全憑我打幾隻野雞、山兔兒什麼的吃,你們來咱們家,吃啥?吃兔子,吃狍子。”
高連海一夥正等在外面,聽屋裡的話說到了這份兒上,就一起闖進了屋裡,把他們帶來的東西噼裡啪啦地往地上一扔,高連海笑嘻嘻地湊到了高佔海面前,指著地上的東西,對高佔海說:“大叔,我們就是借你們的鍋灶用用,不吃你的東西,您老就放心吧,解放軍不拿老百姓一針一線呢。”
尹浮萍再沒等高佔海說話,她馬上接過話說:“連海大侄子,你別老問他行不行,你要是老問他,他是行也不行,你們啥事問我,你們說啥都行,你們帶來了這麼多的東西,還有啥說的,你們就在我這吃,我還能給你們添補幾隻兔子啊,野雞呀什麼的,給你們解解饞呢。”
尹浮萍說這話,是想把兒子的隊伍留在自己家裡,兒子也好和山雀多親熱親熱,萬一他們親熱出飛孫子、孫女的,她也就了了心願了。
從高懷清一進屋,山雀就一直看著他,聽著他和兩位老人說話,她多麼想讓高懷清天天夜裡陪著自己,用他那年輕有力的身體,滋潤著自己,她想到這兒,臉不覺紅了起來,她暗暗地罵了自己一句:“*人,總想著男人,沒出息。”她為了掩飾自己的窘態,抱起了孩子,用哄孩子來掩蓋自己的臉紅。可她馬上又想,女人不想男人想啥?想男人的女人就算沒出息嗎?哪個女人不想男人?她又按捺不住自己,猛的抬起頭,目不轉睛地又看起了高懷清。
婚姻就是這樣的不同,山雀的兩次婚姻,雖然都是為了感恩,可第一次與第二次,有著本質上的不同。第一次她嫁給尹瑞信,雖然感情也很好,可畢竟年齡相差太大,性生活很不協調,也正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