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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浮萍聽見高佔海傻笑,才停住自己的喃喃暱語,回過頭來,訓斥著高佔海說:“你就知道傻笑,你咋不勸勸閨女,不叫她哭呢。”然後她撫摸著山雀的頭,愛憐地說:“別哭,閨女兒,別哭,別哭壞了身子,孩子還要吃奶呢。”
山雀在尹浮萍訓斥高佔海的時候,就停住了哭聲,她臉上帶著淚珠的笑,恰似梨花帶雨,是那樣的甜美動人。
新七師一營駐地,高鵬遠、毛驢兒、小矬子喝著酒,那酒喝得差不多要醉了,高鵬遠看了看毛驢兒和小矬子,說:“我有一件大事,想叫你們倆中的一個,去一趟巴嘎砬子老家,看你們誰願意去。”
毛驢兒想想剛才高鵬遠對小矬子的信任,心裡多少有點嫉妒,他站起來搶著說:“我”“去”字沒說出口,他就想到了上次去巴噶砬子,在春生嫂家裡發生的事,差一點兒叫高連海打死,是高懷清念在鄉里鄉親的份上,放了他一條生路,所以這次他想去,想爭爭氣,可心裡又發虛不敢去,但他的話已經說了出來,就不能不說下去,他半真半假,半推半就地說:“我是想去嘿嘿…就怕我去不了,我想去是一方面………嘿嘿……六爺兒要相不中,我也去不成。”
高鵬遠這次真不想讓毛驢兒去,因為高鵬遠這次想辦的事,毛驢兒趕不上小矬子。可他又不能明說不讓毛驢兒去,毛驢兒已經讓他慣得驢哄哄的了,他只能說叫毛驢兒和小矬子兩個人去一個。毛驢兒自己也認為,在一營,高鵬遠老大,他毛驢兒就是老二,高鵬遠要是明說不讓毛驢兒去,這毛驢兒一旦犯起驢脾氣來,也不好收拾。高鵬遠聽毛驢兒這麼說話,知道毛驢兒犯了核計,他沒有說叫他去,也不說不叫他去,只是追問了一句:“咋,想去?怕我不叫你去,是嗎?”
毛驢兒究竟就是一頭毛驢兒,他把上次去巴噶砬子的事,自己都抖落了出來:“嘿嘿……”毛驢先尷尬地笑了笑,說:“想去,當然想去,可是,我上次去了一趟巴噶砬子,想和春生嫂子黏糊黏糊,沒想到叫高懷清抓了個正著,要不是我跑得快,我哈巴襠裡的那傢伙,準叫高懷清給騸了,所以,所以呀,高懷清那小子是恨透了我了,這次,我要是再去了,讓高懷清知道了,我怕他再找我的茬兒,會壞了六爺的事,所以,我說,我,我去不了,也去不成。”
高鵬遠聽毛驢兒這麼說,心裡對毛驢兒又多了一層防範,特別是對毛驢兒揹著他去巴噶砬子,覺著這是毛驢兒對他的不忠。他心裡恨著毛驢兒,可臉上去笑嘻嘻地說:“你小子,這毛病真不輕,就愛女人那玩意,不是六爺說你,你早晚得死在那裡面。”
毛驢兒見高鵬遠沒有責怪他,也笑嘻嘻地說:“在那玩意裡面出出進進的,是*老二,*老二死那裡面還差不多,我可不能。”
高鵬遠見毛驢兒對去巴噶砬子不感興趣了,就看了看小矬子,說:“小矬子,你呢?你也去不了嗎?”
小矬子高連吉又看到了自己的機會,他高興得幾乎要跳了起來,可他也知道,那樣會遭到毛驢兒更大的嫉妒,他看了看毛驢兒,假裝謙虛地說:“要是,要是驢兒,驢兒哥去,去不了,那,那兄弟只,只好,走,哎走一遭了。”
毛驢兒雖然自己不敢去,可也不希望小矬子去,他怕小矬子搶了他的功勞,可他又沒法把這樣的心思說明了,聽小矬子說他“只好走一遭”,他氣哼哼地順嘴就說:“走一遭,走一遭,你去了,準把六爺的事,整糟糕了。”
毛驢兒的話,說得小矬子臉色鐵青,不知道說啥好。
高鵬遠也聽著毛驢兒的話不順耳,他斥責著說:“你他媽的不敢去,小矬子要去了,你他媽的還嫉妒,還詛咒,你是個什麼東西。”
毛驢兒為自己狡辯著說:“我這不是怕他把六爺兒的事辦壞了,才這麼囑咐他麼。”
高鵬遠:“好,你不是怕他把事辦壞了嗎,那就你去,你馬上就去。”
毛驢兒知道自己剛才說話,惹了禍,他眼珠一轉,見小矬子眼巴巴的樣子,知道他心裡很想去,他也不理會高鵬遠的訓斥,轉而哀求小矬子說“連吉,好哥兒們,剛才是他媽的你哥哥放了個臭驢屁,你也別放在心上,去巴噶砬子嗎,還是你的事兒,你就為六爺兒辛苦一趟了,也算是你驢兒哥求你了。”
小矬子弄了個滿堂彩,上有高鵬遠的指派,下有毛驢兒的請求,他說話也不磕巴了:“哎,哎,哎,有六爺兒的指派,還有驢兒哥的要求,我小矬子怎麼也得走一………哎趟了。”他怕毛驢兒挑他,也怕高鵬遠聽著犯忌諱,他改了口,把“遭”改成了“趟”。 。。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