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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斌:“沒法了?沒法是我沒法,她尹芙蓉怎麼走了?大哥怎麼走了?怎麼山雀就不能和他們一起走呢,他們多帶一個山雀,給她一條生路,又有什麼不好?又有什麼不可呀?”
尹瑞寶:“………”
郭文斌:“造孽呀,這是造孽呀。”
高鵬遠看出了小矬子的心事,小矬子是不想叫毛驢兒聽到他給自己出的主意,他略微一想,就把毛驢兒支了出去。
高鵬遠:“毛驢兒,今天,你六叔想喝點兒小酒,你去準備準備吧。”
毛驢兒也看出了小矬子的貓膩,他支吾著說:“要喝酒,上館子,咱們爺兒仨一塊去,還用我準備啥。”
高鵬遠一瞪眼,說:“叫你去你就去,你瞎屄屄什麼?去,買點兒熟食,買兩瓶小燒兒,這酒,就在咱們營部喝,你們倆都陪我喝,去吧,去吧。”
毛驢兒沒話了,可他還是攀著小矬子,說:“那叫小矬子和我一塊去唄,你咋不叫他也和我去準備酒兒呀。”
高鵬遠誇著毛驢兒說:“你不是比他會辦事嗎,叫你去,你就去,快去,快去吧。”
毛驢兒是頭順毛驢兒,他不滿地看了一眼小矬子,心說:小矬子,你就跟六爺兒屄屄吧,將來有你的好瞧,六爺兒是那麼好伺候的嗎。但他還是高興地去置辦酒菜去了。
毛驢兒一出屋,高鵬遠就對小矬子說:“現在就咱們爺兒倆了,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倒要看看,你小矬子的嘴裡,能放出什麼香屁來。”
高連吉神神秘秘地湊到高鵬遠跟前,說:“六爺,我想,咱們給他來個大掉個兒,咋樣?”小矬子說話,一點兒也不喀吧了,說得非常流利。
高鵬遠不解地問:“咋掉個兒?”
高連吉:“咱們先解決了郭文斌,拿郭文斌當見面禮,去投奔共產黨。”
高鵬遠愣愣地看著高連吉,什麼話也不說。
高連吉:“咋,您不敢?還是心裡沒譜兒呀?”
高鵬遠皺著眉頭,慢吞吞地說:“先前,國民黨得勢,咱們投奔了國民黨,現在,共產黨得勢,咱們才去投奔人家共產黨,共產黨會同意嗎?”
高連吉嘿嘿地冷笑起來。
高鵬遠:“你小子有什麼話就快說,別和你六爺耍花招兒。”
高連吉:“不是我和六爺耍花招,我是笑六爺忘了一個人。”
高鵬遠:“你是說高懷清?”
高連吉:“對,就是他。”
高鵬遠搖了搖頭,說:“高懷清人不錯,你想掉個個兒,找高懷清沒錯,不過,你們行,我不行。”
高連吉:“咋?六爺你怎麼就不行呢?”
高鵬遠:“是我,是你六叔把事做得太絕了。”
高連吉不解地看著高鵬遠。
高鵬遠沉默了一會兒,他象是招供似的,說:“在回馬嶺,我打過他的黑槍,我來投國民黨,又給他下了暗套,投了國民黨後,我還給他下過死拌兒,你說,我咋能去投靠高懷清呢?”
高連吉:“這些,他都知道嗎?”
高鵬遠:“他都知道嗎,你呀,高懷清要是連這些都不知道,他還當高家班大當家嗎?要是那樣,他就不是高懷清了。”
毛驢兒買回了酒菜。
高連吉又恢復了他的喀吧,他還是喀吧著說:“六,哎六爺,今天,這,哎這酒,多,哎多虧了毛,哎毛驢兒哥,哎……”
毛驢兒把酒菜往桌上一放,自己就先喝了兩口,然後一抹嘴兒,說:“這酒,真他媽的辣。”
巴嘎砬子後山上的小屋裡,尹浮萍和山雀說得都動了真情。這時候,高佔海從外面回來了,老爺子一進屋就喊著說:“哈哈,這孩子也真有福,我今天又打到了一隻狼,又有她們孃兒倆吃的了。”
山雀感激地看著滿頭白霜的老人,嘴裡哽咽著說:“大爺,您,您太辛苦了”
尹浮萍卻一臉的不高興,她撇著嘴,說:“你還笑呢,打個啥不好,天天打只狼,要是打個鹿啊,狍子啊,那有多好。”
高佔海:“狼咋了,狼肉更香,孩子她媽吃了,奶也好。”
尹浮萍:“你知道個啥,你還跟著瞎嚷嚷,明白不,這孩子是個女孩,長大了秉性要溫柔,這從小就吃狼肉,喝狼奶,長大了那脾氣也要象狼似的,你說那可咋辦。”
高佔海沒話了,他摸自己的後腦海,嘿嘿地傻笑著。
山雀衝著老人一笑,說:“大爺,沒,沒那一說吧,不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