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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茂才笑著說:“連城說的是,說的是,我把毛剛貼近張鐵匠那口鍘刀,小張鐵匠的手一哆嗦,毛就斷了,張家確實沒有吹。”
胡建銀聽了,看著高佔山說:“一哆嗦毛就斷了,說透過也行,可咱們比得是‘吹毛利刃’,那就叫張鐵匠再吹一回,也好讓大家都心服口服,是吧,茂才,那就再拿一撮毛,叫張鐵匠吹。”
常茂才答應著,又拿著一撮毛,邊走邊叨咕著,來到了張鐵匠的跟前:“吹毛利刃,吹毛利刃,再吹一回,再吹一回,老張鐵匠,麻煩你就吹一口氣兒吧。”
老張鐵匠叫老鷹把鍘刀放在胸口,那鍘刀就穩了,然後,常茂才把毛貼近刀刃。老張鐵匠彎下腰去,撅起嘴,剛想吹,可一陣咳嗽,那毛又飄飄灑灑地落了下來。常茂才自己不好說透過不透過,他怕高連城再挑刺兒,就用眼看著高連城,意思是說:“這回你看算數不算數?”
高連城當然明白常茂才的意思,可他堅決地搖著頭,說:“不行不行,這回也不是‘吹毛利刃’,他只是咳嗽了一下,毛就都斷了,他那是‘咳毛利刃’,吹是什麼勁兒?咳是什麼勁兒?他們一定得吹才行。”
常茂才聽高連城這樣說話,有些不滿地說:“我說高家大兄弟呀,你也太………,他一個氣管炎,一彎腰就咳嗽,你讓他怎麼吹?”
人們對高連城的刻薄也都不滿意,人群裡發出了一片“竊竊”聲,可就是沒有人站出來說話。
常茂才還想替張鐵匠說話,卻被老張鐵匠攔住了,老張鐵匠說:“我不行,可我們還有人。”他回頭叫了一聲:“山雀,你來吹。”
人們聽老張鐵匠叫一個小姑娘來“吹毛利刃”,一下子都來了精神,誰也不議論什麼了,都瞪起眼睛看著。
高連城一聽老張鐵匠叫一個小姑娘來吹,心裡也一陣高興,心說:“好,你這是自找倒黴。”
常茂才聽老張鐵匠這麼說,就一連聲地說:“不行不行不行,這怎麼可以呢。”
還沒等老張鐵匠說話,高連城就接過話說:“茂才大叔,是人家和我比賽呀?還是你和我比呀?人家都說行了,你咋說不行呢?”
高連城把常茂才問了個張嘴結舌,他不能再說什麼了。
山雀聽爺爺叫自己去吹,也吃了一驚,一是她沒有這個思想準備,二是她也不好意思,當著大家的面,鼓起腮幫子去吹那毛兒,她扭捏地看著爺爺。
老張鐵匠一幅不容反駁的模樣。
山雀只好怯生生地走了過去,她不用彎腰,只要稍稍低一點兒頭,就能“吹毛利刃”,她鼓起了腮幫子,用她那小嘴,對準了刀刃。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八章 高家“神兒”來了
(一)第八章 高家“神兒”來了
(一)高鐵匠家的後屋裡,高佔山老伴兒被老頭子說了一頓,不能再去前面和老頭子說什麼。又被兒媳婦痾磣了一下,因為對楊大屁股的怨氣,和兒媳婦在請神的事上產生分歧。氣兒都憋在心裡了,可心裡除了氣兒,還有掛牽。她畢竟惦記著兒子比賽的輸贏。在兒媳婦的極力慫恿下,她勉強同意請楊大屁股來家裡接神,保佑她的兒子高連城平安。
大屁股楊素素是村裡唯一的一個神婆,高佔山老伴兒就是對她有天大的意見,還是把她請進了高家的後屋。
楊大屁股儘管“騷”性十足,但也多少要一點兒面子,她一進高家門,想想自己幾年前,曾經被高佔山老伴兒當場抓住過,被高佔山老伴兒按在炕上,“啪嗏啪嗏”地搧屁股。這樣的事兒,特別是見了當事人,她還是覺著很不好意思。原來在高連城媳婦陪她來的時候,她還“神氣兒”十足,可一見高佔山老伴兒,她的“神氣兒”一下子就全都跑光了。她尷尬地笑笑,象蚊子似的叫了聲:“大嫂,您,您忙啊。”
高佔山老伴兒什麼時候看見楊大屁股都來氣兒,可今天是自己請她來跳神兒的,就不能不給楊大屁股一點兒面子。她想堆起了一臉的笑來招呼楊大屁股,可一是因為她從心裡對楊大屁股反感,二是她還惦著前邊的兒子,她笑起來比哭還難看,活像一個“吊死鬼”。這把楊大屁股也嚇了一跳,好在她說的話還可以,只聽她說:“楊大妹子,你來了,快坐,快坐炕裡。”
陪楊大屁股跳神兒的,在巴噶砬子村也只有一個老熊頭兒,老熊頭兒也一同來到高家。等“神仙”坐好了,高佔山老伴兒和高連城媳婦才萬分虔誠地說:“把您們兩位請到了,神仙就跟著你們來了,把神仙請到我們家,就是求他們保佑我們連城。”說到這兒,高佔山老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