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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霧中沉浮。
珍珍撫著自己的軀體,就想起了那個傳說中的“野浴”故事。她想她雖然不是那個採花椒的民女仙桃,慶剛也不是什麼王爺,但慶剛是她的堅實依託,他們是真正能相依相偎的夫妻。
夜裡,珍珍躺在慶剛寬厚的懷裡,眼淚悄然流下……
那是一個瘋狂砍伐自然森林的年代。
珍珍和陳慶剛都在南峰山裡一個名叫白溜槽的林場工作。珍珍是飲事員,慶剛是伐木工人,那時慶剛已是結了婚的人了。
深山林場的生活是單調的,也是粗野的,因為整個伐木場除了珍珍和一個老工人的家屬外,全部都是血氣方剛的男人。男人們做著砍伐的沉重活,山野森林的野莽也陶冶了男人們的粗野原始。他們在一起開粗野的玩笑,如親兄弟般地在一起生活。正如清澈的水中也會冒出沉渣,那個無月的夜晚,在距離駐地僅五米遠的山溪邊,天真無邪的珍珍被一個男人粗暴地姦汙了。
天上雖然無月亮升起,但白溜槽林場的山林谷地並非是漆黑一團。天上群星閃爍,朦朧的天光映照下來,山林間仍能分辨出樹林草坡崗巖。十幾個伐木工人從下午收工回來,就一直在伙食團簡易的棚子裡喝酒。酒是男人們的好夥伴,特別是長年累月在深山老林中工作生活的這些男人,沒有酒就幾乎失去了他們生活的樂趣。這一天,他們一直喝到了夜幕降臨。珍珍為他們炒了幾個素菜,也把留著的最好的下酒菜十幾個皮蛋都剝給他們下酒。這幾天,局裡的後勤供應跟不上,白溜槽林場已經一個星期沒見過肉食了。伐木工人對生活的艱苦是習以為常了,下酒菜沒了,他們仍可以就著那些粗野的玩笑大口大口的喝酒。他們的話題更多的是談論女人,那是一種赤裸得令一般人聽了渾身都會燥熱的話題。天天談女人,談那種赤裸得逼真的性茭,談女人的性器官,這些粗野的伐木工真有那麼多體驗,他們只不過往往是在胡編亂造,是為了飽口福,拿他們自己的話來說,是為了過乾癮。女人的話題是斷不了的,沒人自告奮勇了,那就猜拳,誰輸了罰誰講一個葷故事。那個連戀愛也不曾有過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