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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三)
我決定獨自上到十八樓,去見識一下傳聞中的恐怖兇屋,可是,沒有了李雙陽的支援,我這心裡卻是虛的,很虛,很害怕!
我緩慢地走在燈光昏黃的樓道里,1804。。。1803。。。1802。。。走著走著,我發現這層樓竟安靜得讓人心悸,似乎除了我之外,這層樓裡真的就再也沒有第二個房客了。
腳步一頓,我面前出現了一扇木門,四個血紅色的阿拉伯數字分外醒目,我輕輕推了下木門,心裡一喜,居然是鎖著的,這樣給了自己很好一個藉口,我可以打道回府了。
我剛準備反身的時候,只聽一聲機括傳出,暗紅色房門緩緩開出了一道縫隙!
漆黑的房間伸手不見五指,我在靠門的牆壁上摸到了開關,房間瞬間大亮,這裡有沙發,寫字檯,古董衣櫃,帶小圓圖案的牆壁,還有張陰暗風格的油畫,畫中是暴風驟雨的海面,在這間房裡顯得格外引人注意。
不是說這裡是棋牌室嗎?怎麼連張麻將桌都沒有,除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沒有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場面,血流成河的怵目場景也不復存在,相反,這裡除了有些安靜之外,並沒有什麼異常現象。
我從客廳轉到窗前,樓下是典型的城市街景,來往車輛川流不息,燈光璀璨明滅,在漆黑的夜裡彷彿一條火龍,四周則是灰沉沉的建築。
忽然,身後傳出一陣驚聲的尖笑,我被嚇了一跳,半透明的窗紗在我眼前被風吹動,電視里正播放著一部老式港劇,是誰開啟了電視?
抽出腰間的手電筒,我把房間每個角落都搜查了一遍,連衣櫥都沒有放過,但回應我的只有電視中,周星馳那讓人惡寒的笑聲。
關掉電視機,我拿起機頂盒上的一片溼巾,胡亂擦了下滿是灰塵的手,這時,我注意到了牆壁上的油畫,它居然是歪著的,讓我感覺很不舒服,我以地腳線為水平參照試圖把它板正,反覆試了很多次,但它始終都是傾斜的,這太詭異了,還是說,這房間本身就是傾斜的?
好奇心驅動之下,我伸出手想要把油畫從牆壁上取下來,剛一觸碰到架框,指尖傳來刺痛,我觸電般地收回了右手,輕輕一擠,有血從指腹流出,竟是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
我用力甩了甩手指,伸手去拿機頂盒的溼巾,渾身一顫,我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盒之前被我用來擦手的溼巾,它此刻居然完好無損地擺在那裡,包裝是全新的,絲毫沒有被拆過的痕跡。
這個發現讓我心血上湧,是誰復原了溼巾?陰寒的尖笑再度響起,我驀地回頭,又是那臺該死的電視機,又是周星馳的回魂夜。
我幾步躥到電視機前,氣惱地扯斷了電源,心想這回該徹底安靜了吧,電視是安靜了,但我的手指卻開始流血不止,本來很小的一個傷口,此刻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滴血。
我走進浴室,擰開水龍頭沖洗受傷的手指,原本正常的水溫突然變燙,從水龍頭裡猛烈的噴出,把我的手背燙得隱隱泛紅。
看著水龍頭像高壓鍋一樣“嗤嗤”地冒出白氣,我隨手扔過去兩塊浴巾,洗手池裡漫出的血水溢到了地上,只聽一陣呼呼的風聲,我不由自主地睜大了眼睛,彷彿全身的血液都在這一刻凝住了。
水龍頭仍舊在噴出高溫氣體,從鏡子反射的映像中,我分明看到,我身後倏地垂下了一雙人的腳,就像上吊而死的人,身體在半空中輕輕搖晃。
那是一雙女人的腿,她就在我的身後,輕輕地搖晃著。
短暫的數秒過後,我猛地一回頭,身後已經空無一物,我重新把目光轉回了鏡子,赫然看見,一個帶著口罩面目猙獰的男人,從鏡子中伸出手來,把我生生拉了進去。
半夢半醒的狀態中,我隱約知道自己躺在沙發上昏昏睡著,耳邊有個聲音不是很真切,卻能清清楚楚地聽見:“不要睡在這裡!”
“不要睡在這裡!”
“不要睡在這裡!”
“不要睡在這裡!”
我翻了個身,那聲音的分貝突然高亢,淒厲地嘶喊著:“不要睡在這裡!”
這一驚我立刻睜開眼睛,黑暗的房間裡,四周隱隱能看清一些傢俱的輪廓,而在我面對面的正上方,赫然是一隻淒厲慘笑的女鬼,臉上的面板已經高度腐爛,半邊臉頰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一隻裂開到耳根,爆出來的兩隻眼球真他孃的嚇人,還有那張臉都生蛆了,不斷地從她臉上掉到我的臉上。
我故作鎮靜地爬到地上,才剛爬出幾步,眼前又垂下了那雙女人的腳,我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