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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以勝任自已的工作,周安邦記得過去清江縣常委會在討論幹部問題時,如果有人說某個擬提拔的幹部還“不成熟”,還要再“看一看”。暫時“先放一放”的話,就意味著這個擬提拔的幹部被否決了,打了回票,而錯過了一次千載難逢的提拔機會,而下一次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變得足夠“成熟”起來,再獲得同樣的機會,就只有天知道了。所以說“不成熟”幾個字看似輕描淡寫,實則是一句否定語,在清江縣,如果有人評價一個人不成熟,比罵人家還讓人難堪,被評價的人往往會臉紅脖子粗,額頭冒青筋的予以反駁。周安邦在心裡反覆琢磨揣測,韓書記說自已“不成熟”,到底是單指自已在對待告狀信的態度還是對自已全面概括的評價呢,如果是後者的話,那麼問題就嚴重了,既然你還不“成熟”,那麼就很可能把你從現在的工作崗位上調開,換一個清閒的崗位呆上幾年,從而變得徹底“成熟”起來。“成熟”這兩個字象一隻討厭的蒼蠅一樣,盤旋飛舞,嗡嗡作響,卻又揮之不去,驅之不散,讓周安邦覺得十分煩惱。不知不覺中,周安邦漸漸變得迷糊起來,進入了夢鄉。
這邊周安邦在午休,那邊房間裡胡師傅卻不敢午睡,他擔心周安邦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會要用車,他得保證自已隨叫隨到,絕對不能誤事。胡師傅見周安邦中午並不出去應酬,而是和自已在一起吃了午飯,然後就回房間休息了,不覺感嘆周書記為人樸實,不尚浮華。胡師傅曾經和肖青松等人一起來過江州市,肖青松一到了江州以後就象一隻上足了發條的鬧鐘一樣,一刻也不停下來。不停的打電話,接電話,不停的出去拜訪領導,也在賓館裡接受別人的來訪,不停的參加各種聚會,酒宴,或者出入於各種娛樂場所。。。同樣都是縣委領導,但肖青松每次來江州都是住在高檔酒店裡,很少住在市委招待所,雖然市委招待所這幾年經過整修擴建,檔次和條件有了很大提升,但肖青松仍然覺得市委招待所不足以襯托自已的身份,尤其是沒有很好的娛樂場所和設施,不能放開來玩樂和放鬆。
胡師傅從內心裡對周安邦產生了敬意,他覺得現在象周安邦這樣淳樸本份,甚至有些保守的領導幹部不多了。
下午兩點,周安邦從睡夢中醒來了,匆匆洗漱了一番後,就和胡師傅一起開車去了市委,然後找分別找市委書記曹永成,市長吳本貴彙報了工作,重點談到了下一階段的工作計劃以及〈清水縣經濟發展規劃綱要〉,並希望市委市府對清江縣下一段的工作給予指導和支援,周安邦見領導們並沒有提到告狀信的問題,他也就隻字不提。
第三十八章(2)
曹書記和吳市長對周安邦上任以來的工作給予了肯定,並對今後的工作提出了一些期望和要求,最後一再表示市委市政府對清江縣的幹部是充分信任和支援的。領導們雖然都很鄭重其事的發表了談話,但其實也都是一些套話,似乎是高屋建瓴,總攬全域性,其實內容空洞,毫無新意,但是為了表示對領導的敬意和尊重,周安邦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筆和本子,認真的做了記錄,並表示回去後一定要及時傳達市委裡領導的指示精神,認真予以貫徹落實。
周安邦向曹書記和吳市長兩位主要領導彙報完工作後,一看時間已是下午三點半鐘,時間還早,於是又到幾個平時印象都還不錯的市委常委的辦公室裡去轉了一圈,拜望問候了幾位常委,順便也簡單的彙報了一下工作,這種工作彙報就完全是個形式,走個過場了,三言兩語,提綱挈領的說一下主要內容就完了,接受彙報的常委們心裡都明白這只是個禮節性的拜訪和彙報,但誰都沒有表現出漠不關心或者毫不重視的樣子,而是十分認真的聽取了彙報,有的常委記錄了幾個要點,說了一些表示肯定和鼓勵的話,雙方都做得慎重其事。有時候下屬主動向領導彙報和他不相干的工作,主要是透過這種形式向領導表忠心,有主動投靠的意思,而領導熱情鼓勵就表示已接接受了下屬的美意,已經在內心裡把你劃到自已人的範疇了。一個好漢三個幫,做領導的人也需要有廣泛牢固的群眾基礎,而做下屬的人更希望多一些在關鍵時刻能為自已說得上話的靠山,一個鍋要補,一個要補鍋,這也是你情我願,皆大歡喜的事情。
常委們在和周安邦談話時,沒有一個人主動和周安邦提起告狀信的事情,好象他們之間有某種默契一樣,但周安邦估計他們中肯定有人同樣收到了告狀信,告狀的人既然想把周安邦搞臭搞倒,自然是希望宣揚的範圍越廣越好。這個年頭喜歡告狀的人越來越多,反映的問題也是虛虛實實,真假莫辯,領導們有時會收到很多告狀信,有的領導收到告狀信後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