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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辰低頭看她一眼,然後示意她看看頭頂樹冠間的香樟樹花,笑道:“你沒有注意到有花香嗎?”
“然後呢?”女孩兒一雙明眸像是小鳥睇人般望著他。
梁辰道:“很多人都喜歡把女孩兒比作花,因為同樣嬌豔、美麗,也充滿了吸引力,但花開花落,只是一季,來去匆匆,來不及珍惜與守護……即便有心也無力,誰能逆的了季候輪轉?即便有再開的時候,也早已經不是了當初的那朵花。反倒不如這香樟,下雨時擋雨,酷熱時遮陽,或許不會引人注意,卻一直在默默付出。”
蘇冰凝沒好氣地掐了他一把,嗔道:“說人話。”
梁辰啞然失笑,微微停步,握住她的手,看著她明媚的眸子,輕聲道:“我喜歡你。”
“哼!”蘇冰凝丟給他一個嬌俏的白眼,抱著他的手臂繼續往前走,眼望前方,嘴角就忍不住偷偷綻開羞喜笑容,頓了一頓,忽然反應過來,又停下來,撅著小嘴,悶悶不樂的樣子問:“你說我是樹嗎?我不漂亮嗎?”
梁辰不答反問:“你剛剛在這裡等了多久?”
“沒多久啊。”
“那也有一會兒吧,有沒有注意別人看你的眼神?”
“我看他們幹嘛?”
“那你有沒有看到我剛剛的眼神,就看到你的時候,眼神裡面寫滿了兩個字。”
“什麼?”
“驚豔。”
“是嗎?那我怎麼沒看出來呀?”
“估計你當時也很驚豔,只顧著看我的臉,哪還有空看我眼神啊。”
“梁辰……”
“嗯?”
“你真不要臉……”
上海泰康路位於黃埔區打浦橋地區,十多年前這裡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馬路集市,1998年已故油畫家陳逸飛與海外歸來的女雕塑家解建陵、知名學者型攝影師爾冬強等老一輩藝術家先後入駐,歌劇、畫展等藝術活動的開展,使得這條小街上漸漸散發出來了一些藝術氣息。
時至今日,當初的“田子坊”一條巷弄,已經發展成為以此為幹,以泰康路、瑞金二路、建國路、思南路為枝的上海最大藝術中心。
梁辰雖然來上海有段時間了,可是平日裡大多時間都是宅在基地度過的,出基地的時候,要麼是有約,要麼就是比賽,不要說來這裡,他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走過“田子坊”,梁辰就臉上一直掛著甜甜笑容的蘇大小姐忽然不說話了,蹙著眉頭,好像是在想事情,不禁問道:“怎麼了?”
蘇冰凝狐疑地盯著他,“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是不是還有別的意思?”
梁辰裝傻道:“什麼?”
蘇冰凝白了他一眼,一邊走一邊道:“我又不傻……你說我像樹,那花是誰?”
梁辰抬手捏了捏她滑嫩臉頰,笑道:“你不要多想。”
蘇冰凝掐了他一下,過了一會兒,幽幽地道:“你說的那些,聽起來有道理,我聽著也喜歡,可是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花也如樹,那又怎樣?”
梁辰看了她一眼,笑道:“曹雪芹在《紅樓》裡提起寶玉,總說他荒誕不經,可我卻覺得他有一句話很有道理。”
見蘇冰凝眼望自己,梁辰微微一笑,“任憑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禍水飲。”
他本以為蘇冰凝聽了這話會欣然而笑,卻不想蘇大小姐只是白了他一眼,氣呼呼地道:“可是他對黛玉說了這句話,最後卻娶了寶釵!而且這句話說在第九十一回,根本不曹雪芹寫的。你不要告訴我,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梁辰摸了摸鼻子,道:“我以為你不知道……啊!”
來到目的地,呲牙咧嘴的梁辰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這家字畫店,當頭懸著一塊方方正正的紅松木匾,墨底金字,寫著龍飛鳳舞的“墨軒堂”三個大字。
這店門面不大,似是隔開的外間,不過看起來清淨雅潔,只在一側放著木質沙發,沙發前是一張同樣木質的長几,古香古色,一箇中年男人正悠閒地品著茶,茶几上放著一個精緻的黑色蘋果手機,正咿咿呀呀地唱著崑曲《西遊記?借扇》這一段:
俺這片殺人心膽天來大
救人命志少些兒個
恁道是火焰山師父實難過
只俺這翠雲峰的魔女能行禍
休得要閒尋鬧也麼哥
休得要閒尋鬧也麼哥
則恁那禿骷髏敢禁不得青鋒剁
……
這是一段《叨叨令》,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