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還在世的“二十八個半布林什維克”都遭到審查批鬥,有的甚至被關押,被迫害至死。歲月流逝,人事代謝,70年過去,“二十八個半布林什維克”陸續作古。王盛榮不但成了惟一健在的“第一屆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委員”,也成了惟一健在的“二十八個半布林什維克”。要說“二十八個半布林什維克”,先得說上世紀20年代的莫斯科中山大學。當時這學校是所專門招收中國學生的大學,成立於1925年秋,全名是“中國勞動者中山大學”,學制兩年,課程有歷史(包括中國革命運動史、俄國革命史等)、哲學、政治經濟學、經濟地理、列寧主義、軍事學等。先後有三個校長:拉狄克、米夫、威格爾。從1925年到1929年,每年都有一批人由中國長途跋涉、輾轉趕赴中山大學學習,莫斯科成為中國精英薈萃之地。不過,1927年春夏,蔣介石在上海“清黨”、汪精衛在武漢“分共”,第一次國共合作破裂,中國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發表宣告“取締”莫斯科中山大學,與之斷絕一切關係,嚴禁再向莫斯科派遣學生。1930年夏大學宣佈解散。“二十八個半布林什維克”於1929年夏天誕生。中山大學照例進行一次學期總結大會,中心議題是“大學支部局的路線是否正確”。大會爭議激烈,開了10天,史稱“十天大會”。最後只好就中大支部局的報告舉手表決。有28人投票擁護支部局,一人既年齡小又觀點“搖擺不定”,“二十八個半”便由此而來。被稱為“二十八個半”頭頭的王明,幾個月之前就被共產國際派回了中國,其實並沒有出席“十天大會”,沒參加的還有張聞天、王稼祥等。因此有人認為,“二十八個半布林什維克”這一專用名詞是在“十天大會”上產生出來的,但具體人物不是在那次會議上確定的。在大會上投贊成票的,未必就是“二十八個半”之一;沒有參加那次會並投贊成票的,也未必就不是“二十八個半”之一。其實,“二十八個半爾什維克”名單有好幾種版本,涉及的人數加起來,都超過了56個人了。為何眾說不一?原因即在於“二十八個半布林什維克”並非確定的集體,沒有明確的成員,這個說法其實是王明一夥以“百分之百正確的布林什維克”自居,被反對派扣的一頂帽子,是一種表達反感的蔑稱。有種比較通行、也比較可信的說法,是指以下29個人:王明、博古(秦邦憲)、張聞天(洛甫)、王稼祥、盛忠亮、沈澤民、陳昌浩、張琴秋、何子述、何克全(凱豐)、###、夏曦、孟慶樹(緒)、王保(寶)禮、王盛榮、王雲程、朱阿根、朱自舜(子純)、孫濟民(際明)、杜作祥、宋潘民(盤銘)、陳原(源)道、李竹聲、李元傑、汪盛荻、肖特甫、殷鑑、袁家鏞、徐以(一)新。
王盛榮
“二十八個半布林什維克”中的最後一個,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
東方衛視創意總監主持人駱新
其實我沒想到,自己竟還能採訪到王盛榮老人——當年著名的“二十八個半布林什維克”之一。真要感謝我的好友——趙勁松女士。當我在辦公室羅列要採訪的“老紅軍名單”時,她正好進來,見狀問了我一句:“老紅軍?幹嘛不採訪我姥爺?”在我所查到的近年一些黨史資料中,幾乎都是這樣的結論:“‘二十八個半布林什維克’,在國內目前已無人在世” 。而對“王盛榮”本人的描述,也最多是記錄到“文革中受到殘酷迫害,1978年平反”,甚至,還有的書籍上乾脆就寫著“1986年逝世”。但當我們在武漢一家幹休所,見到這位一生經歷了無數磨難,與毛澤東、周恩來、董必武、惲代英、謝覺哉、鄧小平、胡耀邦、###、伍修權等人有過密切交往的耄耋長者,今年正好是100歲!王盛榮給我留下的“第一印象”,是他在輪椅裡很可愛地、給我們敬了一個“軍禮”!解放初,因負傷截肢,王盛榮只有一條腿,在往後的幾十年中,行動都要依靠輪椅,採訪時,需要換個位置,就得由人抱上抱下。但老人很注意儀表,經常要整理一下服裝和帽子。採訪那天,武漢酷熱,但老人仍需穿毛背心。趙勁松告訴我,自打去年姥姥(趙明珍,原紅四軍幹部)去世之後,姥爺的身體就日漸虛弱,耳背得厲害,腦子也明顯不如從前。所以,我與老人的對話,是在一種極其艱難的情況下進行的。出身於貧寒紡織工人家庭的王盛榮,對於自己1925年參加革命、投身五卅運動,只有一個解釋:窮。眼看著當“包身工”的妹妹的慘死卻無能為力。他依稀記得,自己的入黨介紹人是肖楚女,隱約記得在莫斯科時,那次形成“二十八個半”概念的“十天大會”,但是對於很多細節,因為年事已高,的確語焉不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