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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爺這是怎麼了?裡頭有誰?”崔沁站在牆角廊蕪下輕聲問著,
葛俊垂眸而答,“先帝陵寢一角樓前日遇雷被劈斷了梁,此事朝野震動,大理寺卿親自去查,原還以為是天災,沒想到是人禍,有人在木料裡偷工減料,這不,陳大人正在裡頭稟報咱們爺,討爺示下呢。”
崔沁聞言臉色倏忽一變。
她大伯父可不正是工部屯田清吏司郎中,掌的正是陵寢修繕及支領物料之事嗎?
這可如何是好?
躊躇半晌,崔沁打算硬著頭皮去問個清楚。
大理寺卿陳鎮沿著另一側長廊出了犀水閣,崔沁按著胸口,理好衣袖,緩步朝書房走去。
書房內,慕月笙闔著眼,坐在紅酸枝鐫刻梅花圈椅上捏著眉骨養神。
牆角銅漏細沙不諳世事的滑落,窗下炕几上擺著一支汝窯天青色裂片梅瓶,晨曦小廝幫著插了一把細竹,此刻那細竹懶洋洋的,略有幾分頹色。
崔沁邁著步子悄聲踏入,繞過博古架瞧見慕月笙支著手垂眸未動,他側顏是極美的,臉上慣常沒什麼表情,斜陽越過西側翹簷脊獸,從窗欞射入一束光芒,他換了一件深藍色緙絲繡暗紋的直裰,整個身子陷在那團光影裡,美得不食人間煙火。
崔沁怯怯望著他,想開口喚他,嗓子卻如同黏住似的。
頓了頓,瞧見書案上的書籍被凌亂擺著,連忙走過去幫著他整理。
慕月笙聽到動靜抬眸,見一穿著粉色裙衫的小美人,膚色瑩潤如玉,彎著腰在那忙碌,她那雙杏眼瀲灩清澈,如同沁沁的山泉,她這名字取得是當真好,人如其名,溫柔純淨。
“你怎麼來了?”
語氣尚顯溫和,又帶著幾分倦色。
崔沁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腦子裡亂糟糟的想著,並沒聽清他的話,只仰眸滿臉嬌嗔應了一句,“啊...我見這書亂了,便幫著夫君整理。”
她模樣兒楚楚可愛,一雙溼漉漉的眸子蒙一層煙氳,嬌憨無助,像極了在他身下求饒的模樣。
慕月笙閉了閉眼,他怎麼想起這些了。
他一貫清冷自持,於那事上也不放縱,只是崔沁模樣太好,性子又軟,容的他欺負,每次見著她可愛,就忍不住欺負她,只是他到底太忙,心裡裝著整個朝堂,哪裡能分出太多心思給她。
這麼一想,剛剛的怒氣竟是去了大半,朝她伸出手,
“過來。”
崔沁依言走了過去,衣袂飄動,香氣浮繞,脆生生的將白皙的手腕遞在他寬大的掌心,人被慕月笙這麼一帶,就坐到了他懷裡。
他手臂圈住她,冷清的眉眼壓著,瞧不出什麼情緒來,偏偏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腰間畫著圈。
腰間像著了火似的。
崔沁又羞又躁,慌忙扭頭朝窗外望去,廊下唯有清風浮動,光芒折射入窗,哪裡還有人的蹤影。
她拽著他的衣袖,楚楚求饒,聲音軟糯如蜜,“爺,這是書房....”
慕月笙睜眼,目光清潤又冷冽,指腹摩挲著她凝脂的臉頰,嗓音低沉,蠱惑一般,“既然知道是書房,你還來?”
這是不打自招了。
崔沁羞澀別開臉,臉頰不知不覺紅了一片,“我...我是來給夫君量尺寸的,我想給你做件袍子。”
慕月笙無聲地笑了笑,指腹滑過她耳際,順帶將那髮絲捎去耳後,再往下捏住了那晶瑩剔透如粉珊瑚般可愛的耳垂。
一陣酥麻流竄崔沁的全身。
溫熱的呼吸在她耳畔升溫,薄唇壓在她耳側,嗓音模糊道,“既是想做衣裳,拿我的舊衣裳比對不就成了,還需要來書房量?”
他怎麼就不依不饒了。
崔沁羞得臉頰發燙,眼神閃爍,躲開他的視線,胡亂的點著頭,“我知道了....下次.....”
“好了,別說了。”慕月笙伸出手按在她溫軟的唇瓣上,阻止了她的話頭。
竟是這般不禁逗。
崔沁鬆了一口氣,眼角溢位笑意,圈住他的脖頸,埋首在他衣領處。
柔軟的髮絲蹭著他的肌膚,癢癢的,說不出的繾綣,一抹淡淡的流光從他眼底掠過。
二人膩歪了一會兒,慕月笙便鬆開了她。
他是個極重規矩的,何況還有兩封手書要寫,便扶著讓她起來。
“你先回去,我晚上早點過來,我現在還有些事要處理。”
今年是三年一次的官吏考核,各部及各州郡官員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