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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跟三爺之間可是發生了什麼?”
葛俊暗瞥了一眼老夫人神色,猶豫了片刻,一五一十道出。
老夫人聽到最後,氣得額頭青筋暴跳,
“混賬東西,那裴音的遺物算個什麼緊要,他居然就為了那玩意兒斥責了沁兒,她是三房的主母,哪兒去不得,當年我與他父親日日入那藏書閣看書,怎麼不見他父親說我半句!”
“這個混賬小子!”
“沁兒面子如何擱得住,難怪她要回崔家住幾日,我就說嘛,她在家裡日日都好,怎麼會想著去她大伯母那裡住,原來是那混賬東西趕了她!”
老夫人氣得在屋子裡團團轉。
甄姑姑和冷月一左一右欲去攙她,都被她給甩開。
“你即刻派人去崔家打聽訊息,記住,切莫聲張,不能被崔家看出端倪來。我要知道沁兒好不好。”
“遵命。”
葛俊派了人去了一趟崔家,兩刻鐘後,帶來一個震驚的訊息。
“郡主,崔家的人說,咱們三夫人早就回來了!”
老夫人心猛地一沉,“問清楚了嗎?確定她回來了?”
葛俊也是憂心忡忡的,沒料想竟然出了這樣的差錯,
“屬下已經派人去查,想必很快有訊息。”
半刻過後,小廝來報說是崔沁在半路下了馬車,隨後不知所蹤。
老夫人差點昏厥。
她拄著柺杖扶著額帕閉目思忖,將來龍去脈縷一番後,大致猜到了崔沁的顧慮。
在家裡當著嫂子們面放了話,結果回去遇到了糊塗的伯母,無奈之下怕是隻能在外將就一晚,過了一日再回來,兩家的面子算是保住,她自個兒也有了臺階下。
老夫人心痛到了極點。
沉吟半晌,她長吁一口氣,紅著眼眶吩咐道,
“葛俊,你暗中派人去尋她,莫要聲張,得了地兒立即報我。”
“冷月,備馬車,更衣,我要親自去接她回來。”
甄姑姑在一旁聽了大驚失色,忙得攙住她,“郡主,天色已暗,您頭風還未好,不能出去吹風,老奴這就去尋三爺,讓三爺去接她豈不更好?”
老夫人凝望著窗下的燭火緩緩搖著頭,“他不知女人的苦,還是我去吧,我若不去,她怕是撐不住了...”
老夫人語畢,眼角緩緩蓄了一眶淚水,一想到崔沁被丈夫和孃家逼得在外住客棧,她心痛如絞,若崔沁是她自個兒的女兒,她如何捨得她受這樣的委屈。
她那樣溫柔嬌軟的小美人,實在不該糟蹋在那面冷心冷的混賬手裡。
燈會就舉辦在西市與興慶宮之間的長明街,長明街毗鄰洛水河,河邊迎客的青樓,唱曲兒的畫舫,綿延擠在兩側,四處高掛的宮燈,映得滿街流光溢彩,蕭鼓炮竹不絕於耳。
街上人滿為患,摩肩接踵,年輕的少爺小姐居多,也有不少孩童橫衝亂撞,皆裝扮得粉雕玉琢,珠光寶翠,喧聲笑語疊疊而過。
迎著燈火惶惶,崔沁眼底也忍不住溢位了淡笑。
一輛低調奢華的馬車緩緩穿行,四角皆垂著精緻的花穗,一盞素色蘇繡宮燈掛於車前,於色彩斑斕中徐徐傾瀉光芒。
馬車內坐著一閉目養神的美豔婦人,珠環翠繞,雍容華貴,雖是年過三旬,依舊難掩那絕色的風姿。
兩側喧囂縈繞於她耳尖,五花八門的聲響隨車輪滾滾而過。
“姑娘,姑娘,快來看看這邊,這裡有人耍雜技!”
那脆生生的嗓音,彷彿觸動了記憶的神經,頓了片刻,她猛地睜開眼,飛快撩起車簾朝窗外那人兒瞧去。
只見一梳著雙丫髻的女婢,拉攙著一長相極為出眾的粉衣女子,那女子高挑秀逸,粉面含春,被那女婢一扯,掩面低笑,漸漸淹沒在攘攘人群中。
“停車!”她募的吩咐了一句,
馬車驟然而止,打盹的嬤嬤跌跌撞撞往前一晃,急忙撐住車壁穩住身子,睜開眼道,
“王妃,您做什麼?”
話還沒說完,那嬤嬤瞧見她滿目痴迷幾乎睜破眼珠,嚇了一跳,
循著她的視線望去,竟是一眼認出了崔沁來。
愣了半晌,老嬤嬤心驚肉跳地將窗簾給拉下,死死抱住了榮王妃,手忙腳亂道,
“王妃,王妃,您千萬不要衝動,咱們剛回京,決不能讓人發現您與崔家的事,更不能讓人認出您來,您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小世子著想,快,快,快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