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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幾個老孃們兒!”
穆世一聽這話,登時憤然起身,一陣風似的摔門而走。楚澤紹沒想到他會忽然翻臉,挽救不及,只得眼睜睜看著他離去了。
這一天,苗先生樂瘋了。
午夜時分,他當著兒孫賓客們的面,開始摟著年輕姑娘調笑。苗家家風與眾不同,兒子見老子興奮了,也上行下效,各自追逐了女人去尋歡作樂,而客人們見此情景,自然也是樂得跟著胡鬧。
一時間那賀壽大廳內的秩序失控起來,彷彿空氣中都瀰漫了荷爾蒙的味道。穆世眼見著壽宴有演變成無遮大會的趨勢,便藉故起身想要離開。哪曉得剛走了沒有幾步,苗先生忽然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拉著個半裸的姑娘追上來,醉醺醺的說道:“不要走,不要走,我很喜歡你,你得留下來陪我到天亮!”
穆世心中暗叫不好,剛要編造理由搪塞過去,誰知那苗先生做了一個恍然大悟的姿態,繼續說道:“噢……我忘記了,你是不喜歡女人的,對不對?”說著他推開身邊姑娘,舉起酒瓶灌了一大口,隨即就湊到穆世面前,一把抱了他。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嘴對嘴的把酒送進了穆世的口中。
“男人……”苗先生的舌頭都有些發硬了:“你喜歡男人……我就是男人嘛……你遠道而來,我要好好、好好的招待你!”他緊緊的摟著穆世,仰頭又灌了一口烈酒,而後低下頭再一次渡進了穆世口中。
“嚥下去!”懶洋洋的抬起頭,他忽然沉下了那張保養極好的臉孔,老虎似的瞪了穆世:“你敢吐?嚥下去!”
穆世含著那口酒,怔怔的望著苗先生。
苗先生打了個酒嗝兒,老虎的模樣消失了,他嘻嘻笑起來,隨手將瓶中餘酒淋在了旁邊姑娘的身上。
扔掉酒瓶,他懷裡還抱著穆世,環顧四周大喊了一聲:“寶貝!”
周圍的人早已看得呆了。寶貝從人群中擠出來,臉上不是個正經顏色:“父親,我來了。”
苗先生抬手抓了寶貝的頭髮拽了拽,又將穆世推到他面前:“這位穆先生,是我的好朋友,你替我陪陪他……啊,對啦,你可以認他做乾爹……”
此言一出,忽有一個面白如雪的高個子中年男人走了上來,滿臉陪笑的對苗先生耳語了幾句,也不知說的是什麼,就見苗先生立刻轉移了注意力,誰也不理會,跟著那男人便走掉了。
寶貝鬆了一口氣,對著穆世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口中咕噥道:“剛才那人是我大哥。我要是認你做了乾爹,那他也成了你的乾兒子了。”
穆世用袖口用力的擦著嘴唇,心裡有點恍惚,覺著自己好像剛做了一場噩夢。
第二天上午,穆世一覺醒來,終於回過味來。
苗先生那撒酒瘋的舉動讓他羞惱難言。想到自己在錫金那群上流人物面前如此徹底的出了醜,他真是鬱悶的連飯也吃不下,恨不能插翅飛回布確,此生再也不要見到苗先生。
苗先生在酒醒後回想往事,也有點不好意思。不過他的一切情緒都十分有限,在短暫的不好意思之後,他很快就恢復了常態,還能若無其事的挽留穆世多住兩天。
穆世的態度和藹而堅決,在吃過一頓午飯後,便毫不留戀的啟程離去了。他前腳一走,楚澤紹也提出告辭——苗先生同他沒什麼交情,也就沒有多理睬他。
又過了兩天,寶貝因為實在是不能忍受自己這個大糞坑一樣的家庭,故而也跑了。
普嘉
穆世回了家。
楚澤紹回了家。
寶貝也回了家。
楚澤紹從德堪監獄中挑出了幾名十來歲的穆姓男孩子,卻並沒有將其送回布確。
他在實際行動上是毫無誠意可言的;可在態度上,卻像個高階交際花一樣變得多情浪漫起來。和平時期布確與利馬之間是通郵政的,他在漂亮的信箋上寫出花體字的法文情書,一封連一封的寄去了穆世的書桌前。
他不知道穆世不懂法文。
而穆世接到了這些天書一樣的信件,因怕他在紙上胡言亂語,所以也不敢找人翻譯,索性將它們盡數扔進了碎紙機中。
另一方面,在與寶貝進行了一段時間的冷戰後,穆世由於思念對方那天使一般的面容,便主動降了白旗,和他講了和。高傲的寶貝等他認輸等的很辛苦,所以此刻也沒有拿喬,當即就接受了和平,重修了情誼。
生活漸漸顯露出了恬靜的一面,穆世很平和的過著日子,身體也慢慢恢復了健康。而在這期間,他還得到了一個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