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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馬拉雅山的山麓,當地居民以藏民為主。因為地勢海拔較高,所以雖然緯度低,但是氣溫卻並不高。
穆家遷來已有三代,早就成了這裡名副其實的統治者;可因一直不曾得到外界的承認,故而此地只被叫做穆氏領地;或者根據當地土語的音譯,把這裡稱為布確地區。
穆家大宅建在一處平坦的土地上,經過上一代家主穆老爺的大興土木,如今變成了一座風格混雜的宅院。從大門走進去,起首是一座白色的三層圓頂小樓,不曉得走的是哪路風格;而周圍幾座樓房卻是水泥本色,堅固雄偉的好像碉堡一般;後面又有兩座西班牙式的建築,類似別墅,可惜樓頂天台上又建了中式的涼亭。眾樓之間有青磚甬路連線,空地上還有幾處乾涸了的西式噴泉,令人生出一種身在園林博覽會之感,當然也是個混亂不堪的博覽會。
穆老爺當年之所以建造了這許多房屋,乃是因為他畢生共討了二十多個女人,自以為會香火昌盛的無處安頓,哪曉得終其一生之力,就只搞出了兩個兒子,真是如意算盤一場空,讓他老人家失望之極。
穆家兩兄弟的一番苦戰並沒有影響到穆宅的風貌。穆世的車隊停在大宅門前時,穆家上下照例一起出門迎接。穆世拄著手杖下了汽車,先站穩腳步環顧了四周。
穆老爺留下的姨娘們低頭站在一側,管家之流的人物則站在另一側,這些東西還不足以入他的眼,他要找的是基沙爾。
基沙爾的母親是位來歷不明的白種女人,所以他也有著金髮碧眼同一張扁平的白臉,面頰上的雀斑密佈的快要連成一片,顯然是混血失敗的產物。他當時從金少校那裡輾轉的得到了穆世的承諾,以為自己只要投降便可以免受懲罰。可是等到穆世真出現在他面前了,他還是毫無底氣的深深低下頭,瑟縮著站在了人後。
穆世很容易就從許多黑頭髮腦袋中找到了基沙爾。轉臉對著身後的澤郎初一點頭,他隨即大喊一聲:“基沙爾!”
基沙爾被嚇了一跳。畏畏縮縮的走出來,他在穆世面前深深的一彎腰:“哥哥。”
不等穆世答話,澤郎初忽然帶著另外一名衛士,拿著麻繩不由分說的把基沙爾五花大綁起來。基沙爾心中一驚,立時委頓在地,垂著頭哭了起來:“哥哥,我錯了。我被鬼迷了心竅,我對不起你啊。”
穆世俯視著他在自己腳下哀哀哭泣,也不答話,只當著眾人揚起手杖,“唰”的一聲抽到了基沙爾的頭上。基沙爾痛叫一聲歪倒在地,極力的蜷成一團大聲求饒:“哥哥,饒了我吧,我會離開大宅,我走的遠遠的,再也不要讓你見到我……哥哥,饒我這條命吧……”
穆世把手杖遞給旁邊的普嘉,然後從達瓦手中接過一條皮鞭。
皮鞭呼嘯著抽碎了基沙爾身上的絲綢襯衫,肅靜的穆家大宅前單調的迴盪著他的哀嚎。圍觀眾人沉默不語的一起低下頭,心驚膽戰的等待著弟弟被哥哥活活抽死。
這幾乎就是一定的了。在這片地區的大家族中,兄弟鬩牆乃是常事,結局通常都是勝者生敗者死。穆世除了好男風之外,其餘方面是一貫的循規蹈矩,所以基沙爾也就沒有生存下來的理由了。
在基沙爾只剩下呻吟力量之時,穆世氣喘吁吁的扔下皮鞭,抬手不知對誰做了個手勢。
一群衛士提著木棒走上來,三下五除二的將基沙爾打了個骨斷筋折、魂歸天外。
穆世在確定基沙爾的確斷氣了之後,才邁步繞過地上那具血肉模糊的屍首,向院門口慢慢走去。老姨娘們默默的蹲下身子行了禮,一身皮袍的藏人管家也帶著下人們深深的彎下腰,靜候著穆世一行人透過。
穆世目空一切的走過去,經過了半年之久的戰爭,他直到現在才覺著心裡稍微好過了一點。
他走進那座風格不明的小白樓裡坐下休息片刻,在喝酥油茶的功夫裡詢問了管家一些家事。管家謹慎而恭敬的如實回答了——也無須不如實,因為戰火燒在外邊,宅子裡是永遠太平的。
喝光那杯熱汽騰騰的酥油茶後,他的叔叔們趕來了。
穆賓自然是要在其列的。同上次見面時相比,他瞧著是更顯年輕了;翹著二郎腿在穆世旁邊一坐,他那舉手投足之間都有著一種不可言喻的瀟灑態度。就因為他這份賞心悅目,導致穆世在明知道他是個大草包的前提下,依舊對他厚待的很。
“哈哈,盧比,你終於回來啦!”穆賓如是說道,然後回身要傭人為他端咖啡上來。
穆世點頭笑道:“二叔,你風采依舊啊。”隨即轉向對面端坐著的一位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