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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回了利馬軍營中。
清靜
穆世在一個明媚的午後,回到了小扎爾貢家。
小扎爾貢歡天喜地的跑出來迎接;等穆世遣走衛兵走入樓內了,又跟上去親親熱熱的從身後抱住了他:“盧比叔叔,談判的結果怎麼樣?楚澤紹答應退兵了嗎?”
穆世經過了長久的旅途,此刻就面色青白,一臉顯而易見的憔悴疲憊:“他死了。”
小扎爾貢當即一愣:“他死了……盧比叔叔,誰死了?”
穆世微微用力掙開他的懷抱,面無表情的走到沙發前坐下:“我炸掉了錫金人的遊船,楚澤紹死了。”
小扎爾貢怔在了當地,直過了半晌才說出話來:“您……您不是為了和談才去的麼?怎麼……您事先沒有說過要……”
穆世接過了傭人送上來的熱茶,垂下眼簾一口一口的慢慢喝著:“我改了主意。”
小扎爾貢在大驚訝之下幾乎有些失態。大睜著眼睛瞪向穆世,他顯出了一臉的焦慮和難以置信:“你——您至少應該在事前和我商量一下呀!只要他肯退兵,我們能夠重新掌管布確就好了,您為什麼非要——”
他似乎是不知該如何措辭才好,為了遏制住自己的埋怨言語,他用力的一咬牙,隨即皺著眉頭在穆世面前蹲下來:“盧比叔叔,我的意思是這種行動非常危險,要是您有了個三長兩短,那我會心痛死的!”說著他伸手撫摸了穆世的手臂腰身:“您沒有受傷吧?”
穆世欠身將空茶杯放到斜前方的茶几上,然後握住了小扎爾貢那滾熱的手,懨懨欲睡的閉上眼睛向後靠去,聲音輕的就像一陣煙:“小扎爾貢,我很平安。”
小扎爾貢低下頭,用嘴唇輕輕吻了穆世的手背:“盧比叔叔,楚澤紹……真的死了?”
回答許久不來。他抬眼望過去,卻發現他的盧比叔叔已經睡過去了。
他小心翼翼的將手抽出來,然後焦躁不安的在旁邊來回走了兩圈,末了他披上外衣,帶著衛兵出門去參謀長詢問詳情去了。
穆世窩在沙發裡,沉沉的睡過了整個下午。
再睜開眼睛時,他發現客廳內的電燈已經全開了,而小南卡坐在他身邊,正低著頭髮呆。
他睡眼惺忪的坐了起來,因為腰痠背痛,所以不由得呻吟了一聲。
小南卡立刻轉向了他:“少爺。”
穆世用手揉了揉眼睛:“幾點鐘了?”
小南卡抬腕看了手錶:“五點鐘。”
穆世低頭髮現自己還穿著進門時的薄呢大衣,便下意識的把手伸進口袋裡,摸出一隻小藥瓶來。
在他動手擰開瓶蓋之時,小南卡忽然悶聲悶氣的出言問道:“我剛聽說您在索孟河上,炸掉了談判的遊船。”
穆世不甚在意的嗯了一聲。
小南卡似乎是覺得自己和穆世並肩坐在同一處沙發上不大合適,便順勢在他腿邊跪了下來,很遲疑的低聲說道:“那您為什麼不帶上我呢?我是您的衛士,那種時候……應該在您身邊的。”
穆世掃了他一眼,將指尖上的可卡因湊到鼻端:“我怕你會被炸死。”
說完,他將粉末用力吸入鼻腔。
小南卡聽了這話,覺得十分不對,可又不敢辯駁,只能滿臉為難的望著穆世踩在地上的雙腳。
“我以為您只是去談判……”他彷彿是在忖度著自語:“我沒想到……”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終也沒能把話說完整。穆世知道他不善言辭,先前在那班衛士群中也是個犛牛似的人物,玩樂時沒他的份兒,可一到賣力氣的時候,澤郎初們就把他推上去了。
抬手摸了摸小南卡那短到扎手的頭髮,他很溫和的笑道:“你死了,我心裡要很難過;我死了,你難不難過我就管不得了。”
小南卡咕噥了一句藏語,意思類於“童言無忌、大吉大利”。
穆世聽懂了,就搖著頭一笑。
雙方沉默了片刻,穆世見廳內無人,心情又在可卡因的刺激下雀躍起來,便一手撫摸著小南卡的後脖頸,探頭過去輕聲道:“我終於報仇了。姓楚的沒理由不死——我不管他死沒死,反正我是報了仇了!”
小南卡低頭承受著他的撫摸,偏過臉來對著他露出微笑:“少爺,您真了不起。”
穆世把小南卡拉扯著面向自己,而後俯身和他額頭相抵,又親暱又喜悅的用力頂過去,兩隻眼睛亮的好像星辰一般:“我真高興呀!”
小南卡沒想到穆世會做出這樣孩子氣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