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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的表情變化多端,一時憤怒一時驚恐一時惡毒,不知道他到底要做出怎樣的一個反應。
終於,他開始顫抖著想要爬起來:“楚澤紹……你簡直不是人……我們之間已經分出了勝負,你為什麼還要這樣侮辱我?”
楚澤紹抬起手,輕飄飄的扇了他一個耳光:“你以為你給我的就只是一個勝負?你害死了我的妹妹!”
穆世被他打的身子一歪:“我害死了邦妮?”他忽然激動起來,一直眯著的眼睛也瞬間睜大了,瞳孔亮的竟是驚人:“害死她的是那個詛咒!怎麼?你以為那個詛咒是我下的?我會為了害死你的妹妹,不惜讓我的孩子變成鬼胎?”
楚澤紹直起腰來,居高臨下的望了他:“記不記得你曾經對我下過詛咒?我逃過去了,那詛咒會落在誰的頭上?你是最愛這些邪門巫術的,一定不會不知道吧?”
穆世的身體本來已經虛弱極了,聽到這話後他心中驟然騰起一股怒火,居然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原來是你害死了邦妮和我的孩子!”
楚澤紹最聽不得這話,當即就也變了臉色:“怎麼?你還要反咬我一口不成?”
穆世氣的臉上帶了猙獰神色:“你有什麼資格來恨我?是你欺侮我在先,現在又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被你逼的連命都不要了,你還想繼續對我橫加指責?”
楚澤紹一聽,合著穆世還苦大仇深的有理了。但事實明明不是這樣的,邦妮的確是死了;而自己——自己倒是平安無事,沒怎麼樣;可穆世——穆世也的確是家破人亡,急急忙忙的在等著死……
楚澤紹打雷似的用力一拍桌子,同時高聲怒吼道:“難道我還欠了你的不成?你把邦妮還給我!”
穆世的額頭上滲出了一片亮晶晶的汗水,抬起手用囚服袖子擦了一下,他也針鋒相對的說道:“你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楚澤紹真動了氣,頓時拋卻軍政府主席的高貴身份,恢復了當年混游擊隊時的剽悍本色:“好你個不要臉的,讓我妹妹給你生孩子,你也配!”
穆世下了必死的決心,也不管不顧的回罵了過去:“你這種放羊奴隸出身的下流東西,也敢和我談什麼配不配?”
“你還以為你是穆家的家主?”
“我生下來就是穆家的家主!”
“可穆家現在在哪兒呢?你是說採石場裡那群不會幹活的奴隸嗎?”
在鬥嘴上面,穆世大概永遠都不是楚澤紹的對手。略加思索,他乾巴巴的嚷道:“你這個混蛋!”
“你被我這個混蛋弄成現在這幅鬼樣子,你還不如混蛋呢!”楚澤紹的臉上露出了一點刻薄神情:“慈善家,我看你還是馬上去把屁股洗乾淨,繼續做你的好事去吧!雖然你現在這副尊容不大好看,可是犯人們也沒那麼挑剔,只要你肯脫褲子,就總有人肯接受你的好意……去吧去吧,做你的功德去吧!”
穆世生平最聽不得有關性 事的髒話。楚澤紹話音一落,他便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湧進了腦子裡,幾乎要讓他眼冒金星的仆倒在地。
“你、你、你……你這個狗養的……”他想了一想,十分困難的完成了這句罵人話:“癩蛤蟆!”
楚澤紹好整以暇的笑了:“哈喲,穆先生果然是語出驚人啊,不過狗怎麼能養出癩蛤蟆呢?還是您府上的狗與眾不同?”
他越輕鬆,穆世越憤怒。
這兩個人年齡相差不多,都是三十上下的年紀。可這些年來楚澤紹一直是和旁人鬥爭;而穆世一直是和自己鬥爭,結果就導致兩人在此拔劍相對之時,立刻就分出了高下。
短暫的爭吵過後,雙方都十分憤怒。只是楚澤紹憤怒的表裡不一;而穆世憤怒的要死要活。
在這種要死要活的極端情緒下,穆世忽然生出了一個念頭:“我不死了!”
不死了,活下來,報仇!
光天化日
光天化日。
三邊磚瓦平房加上一道鐵柵欄,圍成了一處小小的院落——或者說,更像一個天井。
這是位於辦公樓後的物資倉庫,房內貯藏著成捆的粗布囚衣和大量的發黴麵粉,等閒無人過來。衛兵和典獄長等人守在柵欄門外,背對院內規規矩矩的挺立了;而十多名高大而骯髒的壯年犯人則畏畏縮縮的列隊站在一邊,統一的低頭彎腰。
楚澤紹習慣性的將雙手插進夾克上衣的口袋裡,居高臨下的審視著穆世。
穆世仰臥在紅磚地面上,雙手被人用麻繩綁在頭頂,而麻繩的另一端則纏在手旁的一棵半粗樹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