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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措喇嘛回來了嗎?”
“沒呢,也沒個信兒。”
“餓不餓?”
普嘉不好意思的笑了:“有點兒餓。”
穆世開始張羅派人去送食物進來。而小扎爾貢見這兩人只談寺廟中的一些雞毛蒜皮之事,聽得久了也就失掉興趣,轉身離去了。
食物送進來,房門關閉上。穆世和普嘉這回停止談話,心有靈犀似的相視一笑。
隨即兩個人各自上前兩步,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普嘉的手臂緊緊勒住了穆世——似乎怎樣用力都不夠。
穆世喘不過氣了,就低低的呻吟了一聲:“輕一點。”
普嘉果然放鬆了力氣,又低下頭和穆世面頰相貼,一雙手穩穩的托住了對方的後背。
“太好了……”他氣息紊亂的喃喃道:“能見面,太好了!”
穆世摟住他的脖子,心裡也快樂的很,腦子裡翻來覆去的只有一句話:“還得是普嘉……還得是普嘉……”
能讓他感到如此安心幸福的人,有且只有一個普嘉。
後院起火
小扎爾貢現在,真是焦頭爛額了。
他那祖父依舊不分青紅皂白的四處炮擊,而楚澤紹也不再相信他的任何許諾,並且一邊反擊苗先生,一邊向他這一方氣勢洶洶的撲來。他本來就是哪一方都打不過,現在乾脆受到兩面夾擊,就更找不到活路了。
他很委屈。這次從南方回來,他一直小心謹慎,不肯輕易得罪任何力量,只求能夠收回領地,過點安穩日子;可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夢想,也在即將成為現實之前莫名其妙的破滅了。
祖父那邊是指望不上了,他掂量著手裡的穆世,暗想自己還是得去向楚澤紹表白心思,讓他知道我的誠意。
思想立刻落實到行動上,他給楚澤紹又送去了信。
回信是當時就帶回來的,楚澤紹很不客氣的讓他立刻把穆世送過來,否則就把他們祖孫兩個一起送上西天。
小扎爾貢有點懵,覺得自己在楚澤紹面前,連最後的主動權都失去了。
他決定把穆世繼續攥在手裡。就憑楚澤紹這個態度,他可是不敢貿然失掉這最後的人質。
這場糊塗仗,就這麼糊里糊塗,而又聲勢極大的進行了下去。這天穆世找到了小扎爾貢,開口便提出要求道:“我要離開這裡。”
小扎爾貢有著焦頭爛額的心情,卻沒有焦頭爛額的面貌。抬手摸了摸油光水滑的腦袋,他以為穆世又要鬧著迴雪山:“盧比叔叔,您急什麼?我總不會留您一輩子的。”
穆世嗅了嗅空氣中的硝煙:“這裡很危險,我害怕炮擊的聲音。”
小扎爾貢聽是這個原因,便放下心來:“原來是這樣,那個……我是可以送您回後方的,不過您要在那裡等我才行。”
穆世笑道:“等你?等你幹什麼?”
小扎爾貢見他笑的怪好看的,頗有心去和他調笑兩句,不過一想到前線上的壓力,那種心思就立刻消失無蹤了。沉沉的嘆了口氣,他想自己的確有必要把穆世送進保險箱裡去,這傢伙在楚澤紹那裡,還真是很有分量的。
穆世就這樣,在一片混亂中回到了較為安全的所在。
普嘉隨著他撤離了前線。因見後方雖也有人嚴密監視,不過畢竟緊張的有限,便悄悄建議穆世道:“我們可以想辦法從這裡逃走的。”
當時兩個人是在窗前相對而立,穆世聽了這話,就前傾身體,用額頭抵住了普嘉的肩膀。
“普嘉……”他輕聲開了口:“這麼多年,你是一直和我在一起的。你說……”
他伸手摟住了普嘉的腰:“我怎麼會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
普嘉試探著將手覆在了他的背上,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穆世站直身體,蹙起眉頭望著普嘉的胸膛,表情是一種啼笑皆非的難堪:“我覺得,我已經很久都沒有做過人了。”
“尊嚴、自由、人格……我都沒有。或者說,是人家給一點,我就有一點;人家要是不給了,我就……”
他苦笑起來:“普嘉,我現在自身難保,也保不住你。這個樣子,還談什麼將來?”
他轉向窗外,自言自語似的說道:“我現在已經不愛權力了,生活上苦一點,也沒有關係;可即便如此,我們還是被小扎爾貢從雪山裡找了出來。老鼠尚且有一個老鼠洞可以避難,我們簡直連老鼠都不如了。”
他拉住了普嘉的手:“我們還不是很老,以後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