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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
程世傑一拔馬頭,帶著一百多親衛和傷兵向迴路奔去。
“哼哼,想跑。”
六郎冷笑一聲。“騎兵旅,換裝神臂弩,追擊。”
“是,”
騎兵旅統制呂日亮高聲應道。從旁邊的弓箭手手中接進已上好弦的弩,飛馬奔出。其它騎兵也紛紛接過弓弩,緊跟著他追擊而去。吳越殘軍飛馬直奔山口,快跑,衝出去就能活命了。
“想走,小看了我們宋軍!”
焦讚的笑容驟然變冷,甩掉了嘴裡的草莖,看看吳越人的距離近了,“封路。”
冷靜地下達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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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戰士從隱身處躍起,揮刀砍斷了拉住機關的草繩。巨石和枯樹洪流般滾下,擋住了山口。吳越軍前軍後隊陡然翻轉,一邊用弓還擊,一邊試圖衝過去。迎接他們的又是一堆亂石,山口處,百餘名宋軍將士把大大小小的石塊,盡情地推了下來。
“手雷,扔!”
焦贊用力揮舞著指揮旗。教導旅官兵在他的指揮下,每次投彈,都是密密的,毫無間隙的一排。吳越人的戰馬和士卒迎著彈片墜落,倒下,被後邊的戰馬踏翻。如此近的距離,又是居高臨下,每一個步驟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後退。”
程世傑已經被這種能爆炸的東西嚇出了毛病,短短時間,又有五十多名吳越大軍被炸翻,他的身邊已經不足一百人了。程世傑提著彎刀,騎著馬在原地打轉,退路被封,身後傳來的喊殺聲和馬蹄聲,讓他心裡一陣陣發虛。
“衝不出去了,今天就要死在這了嗎?”
程世傑想著。他不甘心,自已身經百戰,百戰百勝,今天卻敗在現在還搞不清是哪裡來的軍隊手裡。敗在那神秘的會爆炸的東西上面。
追兵已經到了,一萬多名騎兵把路封得死死的,手中端著神臂弩,仇恨的目光盯著這些異族人。宋軍的旗幟高高地飄揚。
“楊六郎”程世傑苦笑著看著旗幟。
“程世傑,放下武器投降。可饒你麾下之人不死!”
冷冷的聲音傳來。
“啊!”
一個親衛嚎叫著,剛舉起彎刀,便被弩箭射成了刺猥。
“只有戰死的勇士,沒有屈膝的懦夫。”
程世傑高叫著,舉起了彎刀,“讓這幫懦弱的宋狗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吳越勇士吧,殺!”
“射。”
隨著一聲令下,短暫的時間,所有的吳越騎兵已經全部栽落馬下,每個人的身上都插著三四支弩箭,慘呼,跌倒。血,慢慢地從一個個孤零零的屍體前流出來,彙整合了一片。程世傑身上也中了三支箭,但他還沒有死。在每個宋軍戰士的臉上,程世傑看到了嘲弄和憐憫。 屈辱、憤懣、懊悔、不甘,萬百種滋味海浪般一齊湧上心頭。“啊―啊-赫-啊!”
野獸臨終的吶喊在山谷上傳開,“你們這些該死的宋狗,你們統統都該死。”
程世傑怒罵著。
一個並不高大的身影走到了程世傑的對面,彎刀輕輕舉起。
一騎快馬飛出,刀光一閃,程世傑眼前一黑,半個頭顱飛向了空中。
夕陽晚照,殘陽如血。南宮雪衣收回帶血的彎刀,仰天喊道:“父皇,女兒為你報仇了。”
宋軍頓時高聲吶喊起來。廝殺終於停止。吳越叛軍,以程世傑為首的十幾名將領,全部被誅殺。
六郎騎著馬在戰場上巡視著。失去主人的戰馬悲嘶著到處逃命。原本平整的戰場上,到處都是彈坑,每一個彈坑的周圍,都躺滿了屍體。
三天後,兩路援軍陸續趕到,在南宮雪衣的明威下,吳越叛軍陸續歸降,一個月後,吳越徹底成為了六郎的領域。
“擂鼓聚將,明日,我要一戰滅宋。”
司徒明楓站起身來,大聲下令道。
隆隆的鼓聲響起,蓬萊島各部將領整頓衣甲,快速地向帥船駛去。
“明日決戰,要一舉滅宋,眾將要嚴守命令,奮勇作戰,不得有誤。違令者斬!”
司徒明楓環顧眾奇門,厲聲下令道。
“喏”眾奇門齊聲應道。
“宋軍艦船停泊在厓山西面,漲潮之後必然向東漂移,各路舟師以帥船鼓樂為號,聞風而動,全力進攻。”
司徒明楓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