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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外祖父抽著他的菸斗,安然坐在沙發上,聽他講述,跟他漫遊。要是他喜歡這客人,就對他說:
“明天你再呆—千天,別走了。你還沒有講完呢。”
我外祖父從來沒有離開過村子。他:甚至連坎迪亞或力口尼亞郡沒有去過。“去那裡幹什麼?”他說,“坎迪亞人和加尼亞人常從這裡經過。坎迪亞人和加尼亞人到我這裡來。用得著我去嗎?”
我今天在這個克里特海濱延續我夕卜祖父的怪癖。我也像我外祖父一樣打著燈籠找到了一位客人。我不讓他走。我為他花費的比一頓晚飯貴得多,可這值得。,每天晚上幹完活後我就等他。我讓他坐在我對面,我們吃飯,這是他該付賬的時候了。我對他說:
“說吧!”我邊抽菸鬥,邊聽他說。這個客人探測了大地也探測了人的心靈。我聽他講話永不厭倦。
“說啊,左巴,說啊!”
只要他一張口,整個馬其頓就在我和左巴之間的這塊小小空間面前展現開來。它的山、森林、激流、非正規軍、辛勤勞動的婦女和高大粗獷的男人;阿託斯山及山中的二十一所寺院;火藥庫和大屁股懶漢。左巴講完他的僧侶故事,開懷大笑說:“老闆,上帝保佑你不長騾子屁股,也不長僧人的肚子!”
每天晚上,左巴領著我穿過希臘、保加利亞、君士坦丁堡。我閉上眼睛,就都看見了。他跑遍混亂、動盪的巴爾幹半島;他在驚愕中用一雙時刻都睜著的小鷹眼,把一切都觀察到了。我們認為司空見慣而漠不關心的事情,在左巴看來卻是一個可十白的謎。他看見一女人走過,就目瞪口呆,停下腳步。
“這是個什麼奧秘?”他問道,“女人是什麼?她為什麼叫我們這樣暈頭轉向?這是怎麼回事兒,你給我說說。”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