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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的“人”,也具有人間平凡而鮮活的一面。他們也有喜怒哀樂,七情六慾。夫妻之間,既有恩愛,有時也會有衝突,而又在那個異乎尋常的艱苦環境,難道就一點兒不會產生矛盾?而毛澤東的精神世界,又是那樣的豐富,超乎尋常。以至毛澤東家庭裡出現的矛盾,又有什麼大驚小怪呢?我不想在作品裡就這場家庭糾紛寫出誰究竟要負擔多少責任,意圖是想寫出一個真實的家庭。當然,作品裡對賀子珍產生的同情與憐憫要多一些,有些地方近乎感傷。我流露出來的這些感情,多少得到毛澤東與賀子珍的外孫女孔東梅女士的贊同。她在《聽外婆講那過去的事情》一書的封底有這麼一些話:“傳奇巾幗一生守候,患難夫妻悲歡離合,外婆是西沉的彎月,外公是東昇的旭日,月到半夜,日在中天,他們其實都是寂寞的。外公外婆的傳奇,成為永久的愛情悲劇。”我非常欣賞孔東梅這些話。毛澤東與賀子珍,在中國革命那個特殊年代,留下一出富於傳奇而動人的愛情悲劇。
二十年後廬山相會(6)
後記寫作這部作品時,我參考了孔東梅的《聽外婆講那過去的事情》,王行娟的《賀子珍的路》、《李敏、賀子珍與毛澤東》,郭晨、裘之倬的《賀子珍》以及曹西河的《賀子珍》等書,特別是孔東梅與王行娟的作品,更為我提供了許多幫助。藉此對以上的作家深表謝意。
2008年2月8日於遵義楊柳街
征程託孤(1)
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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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賀子珍在毛澤東的銅床邊整理衣物,驀地,一股大風,從開著的彩色玻璃鴛鴦窗外撲進來。賀子珍離開銅床,踱到窗下,欲拉上爿窗戶。
毛澤東見賀子珍行動似有些不便,愛憐地說:
“子珍,讓我來關。”
毛澤東用力拉下上爿窗戶,在室內踱步,手裡燃起一支嫋嫋的香菸。
賀子珍開啟窗下一對鏽跡斑斑的鐵皮公文挑箱,朝裡面填塞著毛澤東的衣物。
賀子珍的身子好像已經蹲不下去了,只得勉強彎著腰身,顯得有些吃力,毛澤東走過去,動情地說:
“子珍,你休息一會,讓我來!”
“這點小事,算什麼呢,部隊進了遵義,我和休養連的同志們一道,上街去宣傳群眾,遵義的老百姓,情緒可高啦。我在老城協臺壩,教群眾唱蘇區歌曲,很快大家就會唱了。”
“這個時候,你應該好好休息啦,還上街搞什麼宣傳!”
“人家凱豐的妻子廖似光,上月生孩子,進了遵義,上街搞宣傳不也是風風火火的,多帶勁,我一人在駐地,怎待得住呀。”
毛澤東點點頭:
“也是!”
賀子珍獨自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我笑這兒的老鄉有的叫我毛太太。”
“人家怎麼知道你的身份?”
“還不是李伯釗她們捅出來的。”
毛澤東笑了。
賀子珍問:
“你又笑什麼?”
“進城後,我在老城府衙門前,向老百姓發表了一通演說,還鬧了一個笑話。”
“講來聽聽。”
“我想了解一下遵義有沒有少數民族,用當地稱呼苗民為‘苗子’向民眾問了一聲:‘你們這裡可有苗子?’子珍,你看他們怎麼回答:‘我們這裡廟子多得很。’新老兩城到處都有廟子。”
第十五章征程託孤 賀子珍笑起來:
“你一口湖南話,他們聽不大懂,誤把‘廟子’當‘苗子’吶。”
“後來我才知道,城裡幾乎沒有少數民族,古書上說,貴州是南蠻之地,留下的印象太深了。”
賀子珍整理完床上的衣物,對毛澤東說:
“你趕快整理一下,看桌上桌下這麼多東西怎麼辦?”
毛澤東拿起一撂線裝書不無遺憾地說:
“夥計,實在對不起你們了,得留下,不能跟我毛澤東一道遠征吶,嗯!徐老送來的這些書,真好。”
“你哪有時間看這麼多書?”
“是,如果部隊在遵義建根據地,就有時間了。可老蔣不讓我們在遵義立腳,我們開會的決議還沒寫出,就來趕我們吶。”
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來。
毛澤東握住話筒:
“喂!我是老毛,嗯!叫賀子珍歸隊,好!休養連準備要出發啦,行!我叫賀子珍立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