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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珍身旁,不斷呼喚著賀子珍的名字,但沒有迴音。
李醫生著急地對大夥說:
“我看很危險,如果彈片在心臟附近,血流不止,頂多只能活兩個小時。”
錢希鈞“哇”的一聲哭了,急問李醫生:
“那大嫂怎麼辦?”
李醫生說:
“子珍同志目前處在危險期,身上嵌進好多塊彈片,一時取不出來,要絕對平靜,不能有一點顛簸,不能坐擔架。”
侯政問李堅貞:
“子珍同志的傷這麼重,連擔架都不能坐,怎麼辦?”
李堅貞考慮了一下,說:
“只好暫時寄放在老鄉家裡養傷,等傷養好後,再設法歸隊,怎麼樣?”
侯政問李醫生:
“指導員的意見,如何?”
“只有這樣,才能保住賀子珍同志一條命,但要請示一下毛主席。”
李堅貞對侯政說:
“如果毛主席同意,拿什麼作賀子珍同志的生活費和養傷費?連裡一點錢沒有。”
“打土豪時收繳的鴉片煙,還值一點錢。”侯政回答說。
“對!這些地方的老鄉,大多抽鴉片,可以用這個作子珍同志的寄養費,老鄉肯定願意接收。”
錢希鈞在一旁著急了:
“趕快報告毛主席,聽聽他的意見。”
叄
毛澤東在盤縣前敵司令部得知賀子珍身受重傷的報告,當即指示:“不能把賀子珍留在老百姓家裡,一是無醫藥,無法治療;二是安全沒有保證,就是要死也要把她抬著走。”
毛澤東放下電話,焦急地在室內踱步,思考是否還有更好的方案。
一會,毛澤東停下來,喊了一聲:
“陳昌奉!”
陳昌奉應聲來到毛澤東身邊。
毛澤東對小陳說:
“你趕快叫傅連暲醫生到休養連去,協助連裡的醫生搶救賀子珍。”
“是!”陳昌奉拔腿離去。
陳昌奉剛邁出房間,毛澤東又把他叫回來,吩咐道:
“不忙走,我寫張條子,趕快給擔架班長丁良祥送去。”
毛澤東在桌邊坐下來,用鉛筆寫下一張便條:
老丁同志:我派你明天去抬賀子珍,敵機轟炸,她受了傷,帶十幾處花,不能走路。
毛澤東即日
肆
毛澤東在手提馬燈的陳昌奉陪同下,急急趕到賀子珍住的地方,在一盞油燈的光影之下,賀子珍淒涼地躺在那裡,面色蒼白,臉頰瘦削,頭上、脖子、身上到處纏著陳舊的繃帶,毛澤東一陣辛酸,他輕輕拉著賀子珍的手,半晌說不出話來,眼裡滾動著熱淚。賀子珍也盯著他,兩人默默注視,長時間相對無言。
好久毛澤東才輕聲說:
“子珍!你受罪了!”
賀子珍熱淚盈眶:
“潤之,你不必擔心。”
“好好醫治。”
“我怕站不起來吶。”
“能,堅強些!”
賀子珍輕聲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