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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交-公-換來的獎賞,何必冒著掉腦袋挨軍棍的危險觸犯-軍-令?
究竟是沒有任何擔保的商人可信,還是有金字招牌的興寧伯更有信譽?
只要腦袋沒進水的,都會選擇後者。
楊鐸對孟清和的計劃很感興趣,卻沒開口詢問,也沒令錦衣衛留下探查。
天子已明令許可征討安南大軍便宜從事,只要不觸犯朝廷法度,他又何必討嫌的多此一舉?只不過,興寧伯以利益趨勢商人的舉動倒是提醒了楊鐸,北鎮撫司的探子該好好學習一下。
沈瑄信任孟清和,在讀過孟清和的信之後,便決定依次行事。縱然有心存疑惑的,在定國公的目光之下,也說不出一個“不”字。
張輔和李彬等將領也被信中所寫的利益打動,有了下東洋船隊的前例,興寧伯會賺錢的印象早已深入人心。
“總戎,屬下認為興寧伯此計大善!”
“屬下附議!”
“興寧伯果真大才!”
“興寧伯未在軍中,仍這般盡心竭力,令卑職萬分感動!“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一靜,視線如錐子般戳在發言者身上。一邊戳一邊暗自捶胸,自己怎麼就慢了一步!
回去之後必須勤練口才!
沈瑄看向說話的都指揮黃中,點頭,“很好。”
黃中登時如打了-雞-血,滿臉通紅。相對的,戳在他身上目光也愈發尖銳了。
軍令傳達到各營盤之後,將官無不激動,發給沈瑄和興寧伯的好人卡堆成了山。
“總戎如此體念我等,興寧伯如此仁厚,我等必當效死,方才能抱得一二!”
“正是!”
一時間,衛所將官戰意沖天,殺氣騰騰。
隨大軍出戰的土官和勇士們也是捶著胸膛,舉臂高呼,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打仗有錢賺,大家都清楚。但有這麼多錢賺,還不必承擔觸犯軍令的危險,事先無人能夠料到。
“定國公天縱英才!”
“大明天子仁心仁德,萬歲萬萬歲!”
三十萬大軍瞬間如滾水一般沸騰了。
拔營,列陣,登舟,向著安南的西都進發。
沈瑄立在船頭,風拂過鬢邊,烏黑長眉入鬢,黑盔玄甲,彷如天神。
只不過,這尊天神帶給安南的不是福祉,而是征伐與殺戮。
大軍南下之時,西都的安南守軍做出了出人意料的舉動,奉命領兵迎敵的西都守將帶頭在城內放火,將城內的宮室,儲存的糧草軍械全都燒掉,隨後帶著麾下萬餘士兵乘船逃走。
守軍是乘夜放火逃跑的,逃走時竟將城門損毀,巨大的石頭和圓木堵在城門前,來不及出逃的安南庶人在火海中掙扎,天明時分,火仍未熄滅,西都卻已成為一座死城。
明軍到時,城中濃煙滾滾,嗆鼻的氣味四散。
好在西都附近水網密佈,火勢沒有延及附近林木。饒是如此,也讓目睹此況的明軍吸了一口冷氣。
此處的守軍莫不瘋了?
“總戎,可要滅火進城?”
“不必。”沈瑄舉目眺望,遠處有山巒相連,道,“此為何處?”
歸附南策人言,前方為天健山,其左右為厥江潭舍江,黎賊恐有伏兵於此。
“伏兵?”沈瑄冷笑,“黃中。”
“卑職在!”
“領三千步卒和一營火器隊,去探個究竟。”
“遵令!”
縱是天險,也休想擋住大軍前進之路!
明軍過西都,進軍天健山時,憑祥縣城內聚集起了越來越多的商人。
有廣西雲南等地的茶馬商,也有中原巨賈在西南的分支,還有暹羅占城等番邦的商人,甚至有零星大食商人混雜在隊伍裡,來到了憑祥。
一時之間,憑祥縣城成為了西南邊境的焦點。
在回京路上的楊鐸也遇上了幾支趕往廣西的馬隊。
如此多的巨賈商隊趕往同一個方向很不尋常。一名錦衣校尉策馬上前,問道:“指揮,是否攔下盤查?”
楊鐸探手捏了一下隨身的荷包,隨即搖頭,“不必,繼續趕路。”
“是!”
錦衣衛飛馳而去,讓路的商隊不由得鬆了口氣。沒有多做停留,打起呼哨,再次啟程。
賺錢的買賣都是宜早不宜遲,本就比旁人晚了,再不快著些,連口剩湯都喝不著了。
憑祥縣衙,三堂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