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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來,孟清和終於離開馬背,坐上了馬車。
緩解一些疲累,順便避開沿途拜會的州官。
官-場-上的規則,他明白。但禮賢下士,廣交朋友,不符合他的身份,會引來麻煩。
沒有減震系統,馬車裡鋪了兩層墊褥。
靠在車壁上,孟清和舒了口氣,幸虧在大寧外出時時騎馬,不然,他真撐不到現在。
高福打馬上前,道:“伯爺,前方有處驛站,可稍作停歇。”
“離濟南府還有多遠?”
“過了禹城,就快了。”
“先到驛站歇息,趁著天色還早,趕往下處驛站。”
“遵令。”
路旁驛站中,已有路過運送公文的快馬歇息。
驛丞掃過高福腰間懸著的鍍金銀牌,立刻行禮拜見。
“不必,此處距離前方驛站還有多遠?”
“本驛是新設,前有平原驛,不過五十里。”
“多謝。”
高福謝過驛丞,報知孟清和。隊伍只在路旁稍作歇息,補充了乾糧熱水,很快再次上路。
孟清和趕往京城時,沈瑄仍在巡邊。
有邊軍斥候回報,鬼力赤阿魯臺也孫臺率韃靼騎兵,折道東南,有犯邊之意。
宣府,開平,興和,遼東諸邊衛,紛紛派遣騎兵日夜巡邏,防備韃子掠邊。
沈瑄領兵暫駐開平,攜帶敕令的天使從北京輾轉至開平,才見到了巡邊歸來的定國公,同行還有魏國公遣來的親衛。
“天子聞鬼力赤阿魯臺等率眾南行,欲-來-剽-掠,令諸邊勤練軍馬,堅固城池。敕定國公領三千騎兵一萬步卒備禦興和,旦有賊寇擾邊,武城侯守城,以宣府興和之兵出襲,以退虜軍。”
“臣遵旨!”
沈瑄向南叩首,起身接過聖旨。
“咱家還要趕去宣府,不便多留,就此告辭。”
“王公公慢走。”
送走天使,魏國公派遣的親衛才道明來意。
“天子召興寧伯還京,此時應已啟程。這是興寧伯送到北京的守邊之策,魏國公看過,認為可用。大寧有垛集軍丁之意,魏國公也允了。
沈瑄看過書信,的確是孟清和的字跡,之後附有徐輝祖的簡訊,簡言對此的看法和可行之處。
“魏國公可有其他吩咐?”
“不曾,只令卑下將信送到定國公手中。”
“本官知道了,你暫且下去歇息,有吩咐自會叫你。”
“是。”
親衛退出堂下,沈瑄又拿起了孟清和的信細讀,對照徐輝祖的簡訊,片刻,起身走到案後,提筆寫下一封奏疏,謄寫無誤,蓋印,朗聲道:“來人!”
翌日,沈瑄啟程前往興和所,寫有定邊之策的奏疏也由開平送往南京。
沈瑄本也給孟清和寫了信,中途卻改變了主意。
不出意外,鬼力赤此次仍將無功而返,邊患暫解。出征安南一事,十成十已是定局,北京有魏國公坐鎮,天子定調他還京。
三月底,孟清和領一千五百邊軍抵達南京。
士兵被安排在京城郊外駐紮,孟清和領親衛入城。
這次回京,能明顯感覺到不同。
沒有爵位的武官。
榮封一等伯,手握實權的一方鎮守。
迎接官員的熱情,多少讓孟十二郎吃不消。
不是說南京的官都不待見他?如此友好算怎麼回事?
笑裡藏刀?抽冷子下黑手?
想想之前還被唾沫星子噴滿臉,孟清和瞬間提高了戒心,無論如何,警醒些總沒錯。
籠罩在興寧伯懷疑的目光下,鴻臚寺序班只能苦笑,原來友好點也招人忌諱?
回到京城伯爵府,不及歇息,立刻有帖子送上了門。武官最多,文臣也不少。
趙王最乾脆,帖子也不遞,直接上門。
親衛不敢攔他,孟清和想攆人,卻沒那麼大的膽子。京師之地,天子腳下,永樂帝在上邊看著,揮舞著掃把將他小兒子從家裡攆出去?生活很美好,他還沒活夠。
“見過殿下。”
衣服換過,簡單梳洗過,精神恢復了不少,否則,當真沒法接待這位不請自來的客人。
“興寧伯一路勞累,孤瞧著,臉色不怎麼好。”
“殿下過慮,臣一切都好。”
“是嗎?”朱高燧一點也不客氣,覺得孟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