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遠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的邊軍,豈是好惹的。
之乎者也辯不過,也沒那份心思,明槍明刀,順便問候一下找茬的祖宗十八代,才是爺們的作風。
甭管來的是誰,只要佔住一個“理”字,到天子面前也一樣能辨個明白。
欺負你?
老子就欺負你了,怎樣!不服氣,敲登文鼓去!
軍漢建議言官敲登文鼓,自國朝創立以來還是首次,歷數先朝,也是僅此一例。
堪稱奇聞。
御史狼狽而去,一臉鐵青。
說到底,無令擅闖軍營,的確是他沒理,捱揍也沒處喊冤。自從事言官職業以來,不是沒同軍漢打過交道,如此難纏的,還是第一次遇到。
想起那塊能讓人火冒三丈的牌子,牙齒咬得咯吱作響,軍漢竟通文墨,簡直是有辱斯文,滑天下之大稽!出言侮辱文官,更是豈有此理!
此定為興寧伯授意,待他與諸同僚商量,必要狠狠參上一本!
御史本意是想弄清大寧邊軍如此富裕的真相,有如此財力養軍,敢說都司衙門沒有貪-汙-受-賄?
經此一事,決意立改,同兩三同僚聯名彈劾興寧伯縱使部下肆意妄為,輕蔑朝官。證據確鑿,容不得他抵賴。
之前幾次都沒能將此人參倒,這一次休想再輕易揭過!
想到這裡,御史也不乘轎,拎起衣襬,一路疾走,面帶冷笑,已然有了腹案。
御史遠去,軍漢扛起牌子,轉身回營。
真當他是傻子,證據留在這裡,給找茬的當把柄?
火頭軍說今天燉肉,缺柴火,這塊剛剛好。
早就聽說這些京官和伯爺不對付,有事沒事找伯爺麻煩,如果不是擔心鬧出人命不好收拾,來了,乾脆就別回去了。
想到這裡,濃眉下的雙眼,瞬間閃過一抹殺意。
孟清和不上朝,無法反駁御史的彈劾奏疏,倒是朱高燧在朝堂上為大寧邊軍說了少好話。
大寧都司貪-汙-受-賄?
親眼看見了?有證據嗎?就因為軍漢的伙食好?
御史蹦高,“此非實證?”
朱高燧冷笑,“真貪了,會明擺著給人抓小辮子?圖的是什麼,陳御史不妨給小王講一講。”
大寧有錢,在朝中不是秘密。
大寧是皇帝的錢袋子,卻有相當一部分朝臣不知道。
畢竟,給戶部交稅光明正大,給皇帝的內庫交錢,總要私下裡找些理由,否則,皇帝的面子也不好看。
御史以為抓住了大寧的把柄,殊不知,他正在撩老虎的鬚子。
朱棣是馬上皇帝,知道領兵不易。同樣知曉,大寧改善邊軍待遇,打出的是天子旗號。
據錦衣衛遞上的條子,大寧都司對邊軍言,能一天三頓,偶爾開葷,都是皇帝授意,當拼以全力,衛土守疆,以報皇恩。
“大寧地處邊塞,邊軍對面就是韃子,不吃飽如何同韃子對拼?”朱高燧高聲言道,“諸位遠在金陵繁華之地,身處脂米膏腴之鄉,何知邊軍之苦?!”
御史想出言爭論,朱高燧卻壓根不給他機會。
“孤在封地,吃的一樣是軍糧!兩和麵的饅頭,大碗的燉菜,三天吃一頓肉,這就是好的?據孤所知,諸位家中,不說三餐珍饈,也是頓頓白米白麥,孤在北邊時都吃不上!難不成諸位是人,邊軍和孤就是牲口?!”
御史啞火了,不要命才敢點頭。
朱棣和朱高熾一起咳嗽,就算是比喻,也不能這麼比吧?
說到後來,朱高燧撇開斯文,想說什麼,一股腦全都道出。
粗魯?他就粗魯了,咬他啊!
御史哆嗦,朱棣和朱高熾被口水嗆到了。
“吃不完的饅頭,孤都吩咐留著,下頓再吃。孤是親王,大可不必如此,只因孤知道,種糧不易!孤的二兄親自下田耕作,上陣帶兵,出塞巡北,吃的比孤更不如。早年靖難,父皇帶兵,何嘗如此!不過是讓軍漢吃了幾頓飽飯,吃幾頓肉,諸位就要彈劾?沒有軍漢拼血,諸位能居廟堂之高?能綢衣美食,侃侃而談?”
“孤言在此,大寧邊軍的軍糧衣餉都是該得,無一絲不妥。不只大寧,開原,廣寧,遼東,宣府,順天八府,甘肅寧夏,皆如此例!”
“宣府是孤兄長的封地,開原是孤的封地,陳御史是否也要參孤-貪-汙-之-罪?若是,孤等著!”
擲地有聲,餘音在殿中迴響。
言官有諷諫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