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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無-雙,吾甚欽慕,每見,面赤耳紅,心中砰然,不免-神-飛。”
沈瑄:“……”
繼續悍然,“此乃實言。”
沈瑄:“……”
堅持悍然,“肺腑之言!”
如果不是擔心刺-激太大,沈瑄-暴-起,不好收場,孟清和還會背兩段詩經。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充耳琇瑩,會弁如星。
如金如錫,如圭如璧。
多真實的寫照。
不過,僅是一句,後果也超乎預期。
孟十二郎陷在榻上,追悔莫及。如無意外,恐有三日要臥床不起。
翌日,定國公神清氣爽出門上朝。
興寧伯一覺睡到午後,醒來時,沈瑄已經回府,還帶回了兩位貴客。
平王世子朱瞻基,漢王世子朱瞻壑。
皇孫蒞臨,換成別家,定是如臨大敵,提前清場,生怕出了半點差錯。如果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一個半個心懷叵測之徒,衝-撞-了皇孫,全府都要跟著倒黴。
定國公府卻沒這樣的規矩。
自興寧伯移居,皇帝的兒子和小舅子隔三差五跑來蹭飯,國公府眾人早已鍛煉出來,見怪不怪。
朱瞻基和朱瞻壑是微服出宮,除了隨身伺候的宦官,只帶數名護衛。如果不考慮其他因素,有定國公在,連護衛都可以省略。
京城內外男女老少,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定國公是猛人中的猛人,文章武功一樣無敵。
膽敢找定國公的麻煩?不比被請去錦衣衛北鎮撫司喝茶聊天輕鬆多少。
朱瞻基出宮的次數不少,雖未到過定國公府,表現總未出格。
朱瞻壑卻滿是好奇。出宮時,還惦記著父王朱高煦。朱高燧湊熱鬧,也想跟過來。中途卻被徐皇后叫去,朱高煦死拉住兄弟,趁機脫身。
開玩笑,和定國公切磋武藝?他沒找揍傾向。
以為是皇子親王就會被手下留情?做夢更加實際。
揍得狠了,頂兩個黑眼圈回宮,父皇八成還會說,揍得好!然後揮舞著鞭子,再來一頓好揍。
幸虧朱高煦和朱高燧沒跟來,否則,孟清和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臉紅到耳朵鼻孔一起冒煙。
朱瞻基和朱瞻壑被請到東廂,孟清和換了便服,笑容和藹,“見過世子。”
“少保不必多禮。”
說完這句,朱瞻基就不再開口。
朱瞻壑沒那麼多顧忌,開口就是一連串的問題,可以聽出,他很關心孟清和,是真正當做長輩的關心。
“勞世子擔憂。下官只是舊疾復發,用了藥,三五日當好。不敢帶病入宮,方才停了授課。”孟清和笑道,“後日,趙院使過府為下官診脈,若無大礙,會繼續為世子授課。”
“少保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
朱瞻壑仍是擔心,“如果少保再不好,就讓趙院使施針。”
孟清和:“……”這小孩怎麼總想著讓人給他扎針?
兩人說話時,朱瞻基始終沒有插言,直到朱瞻壑靜了下來,捧起茶盞潤口,才鄭重說道:“孤想學習海外之事,欲-同王弟一起聽少保授課,不知少保可否答應?”
聽他講課?
朱瞻基很謙遜,語氣十分溫和,孟清和卻意外想起了數年前的那場宮宴,那時的朱瞻基,是最受永樂帝寵愛的嫡長孫。
“世子想知曉海外方物?”
“是。”朱瞻基點頭道,“若得皇祖父允許,孤成年在之後,還想乘船出海,看一看少保口中那片廣大的土地。”
孟清和沒有馬上答應,而是問道:“世子可稟報了陛下?”
“孤已請示過皇祖父。”朱瞻基道,“皇祖父言,想得少保傾囊相授,孤要自己努力。”
這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是讓他順著朱瞻基的意思,告訴他海外的世界,還是託辭婉拒?
沉吟半晌,孟清和深吸一口氣,決定答應朱瞻基的請求。
“每逢達初五,初九,世子可到文華殿,下官將為兩位世子講授海外之事。”
“多謝少保!”
達成所願,朱瞻基十分高興,起身向孟清和行禮。
孟清和沒有受全禮,讓開之後,鄭重還禮。畢竟不是師徒,對永樂帝的決定也只是猜測,還是謹慎些好。
朱瞻基和朱瞻壑沒有留在國公府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