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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你一起上朝。”
沈瑄睜開眼,漆黑的眸子,清晰映出了孟清和的面容,“為何?”
近些時日,孟清和一直留在國公府養病。漢王世子的授課停了,五軍都督府遞了條子,早朝和晚朝自然就免了。
“地動之後,天子定會求直言。”孟清和躺下,捏了捏胳膊,有些麻,大腦卻更加清醒,“我有點擔心。”
“擔心?”
沈瑄先是驚訝,隨即瞭然,彎了嘴角,托起孟清和的後頸,俯身,堵住了他的唇。
許久,在孟清和的耳根發熱,腦袋又開始模糊時,才被放開。
“十二郎可是擔心瑄?”
氣—喘—勻了些,孟清和沒好奇的哼了一聲,扯開沈瑄中衣的領口,狠狠就是一口,磨牙!
古時天災,往往會同帝王和大臣緊密關聯。
要麼天子失德,要麼朝中出了奸佞,上天示警。總之,必須要給出個說法。
自班師回朝,定國公太過高調,朋友沒交到一個,敵人卻立了一排。尤其朝中計程車大夫,幾乎被打擊個遍。孟清和時常會想,自己和沈瑄一起出現,到底誰拉的仇恨值更多些。
京城地動,天子定然要求直言。屆時,很難保證不會有人借題發揮。只要有了出頭的椽子,攻訐沈瑄的聲音定會一浪-高過一浪。理由現成的,殺孽太多,有傷人和,
天子出面彈-壓?堅持真理,直接噴回去。
繼續彈-壓?好,不在定國公身上找毛病,遷都北京的事情必須討論一下。
孟清和上朝,不求把可能找茬的都拍回去,至少能分擔一下火力。
“不是杞人憂天。”半撐起身體,看著沈瑄散開的領口,孟清和費了相當大的力氣,才沒再咬下去,“總之,有備無患。”
他相信,真有起刺的,成國公武陽侯等人也不會放著不管。但要和士大夫們擺事實講道理,總是弱了一截。
聽完孟清和的解釋,沈瑄臉上的笑意加深,單手扣住孟清和的背,將人重重的壓進了懷裡。
“十二郎的心意,瑄知曉。”
溫熱的氣息拂過發頂,孟清和動了動,卻被扣得更緊。有力的心跳聲迴響在耳邊,乾脆伸出雙手,環住了沈瑄的腰。
按照孟伯爺的想法,自己的人,當然要自己護著。不只護著,還要護住。誰敢起么蛾子,直接巴掌扇過去,順便補上兩腳,讓對方曉得,花兒之所以這麼紅,不是沒理由的。
“時辰還早,再睡一會。”沈瑄放鬆了力氣,一下下撫過孟清和的後頸。
“恩。”孟清和含糊的應了一聲,“時辰到了,一定要叫醒我。”
“自然。”
修長的手指--插--入烏黑的髮間,漆黑的眼眸似不見的深潭,眸光凝處,好似看著藏於心中的珍寶。
抓住了,攥緊了,捧住了,再不會放手。
心中惦記著上朝,孟清和並沒有睡實。沈瑄起身時,也順勢睜開了雙眼。
長隨送來熱水青鹽,洗漱過後,簡單用了些粥和點心,換上朝服,一同出了國公府。
一路上,遇上早起的同僚,互相見禮,基本都是沈瑄在中,他人立在兩側。孟清和是從一品武官,爵位卻不高,遇上侯爵國公也得讓路,先抱拳行禮。
“興寧伯可好些了?”
徐增壽幾次上國公府蹭飯,加上多次幫忙,同孟清和也算有了交情。對這位國舅爺,孟清和抱持的態度是,不一定要友情深厚,卻絕不能交惡。尋常的交個朋友就是最好的相處之道。
“謝侯爺關心,下官尚好。”
寒暄兩句,孟清和便閉口不言。徐增壽轉向沈瑄,聲音不高,只道:“上朝時,當心些。”
孟清和聽得真切,不免慶幸,今天來上朝果然是對的。徐增壽不會平白無故提醒沈瑄,他定是同自己一樣,預測到今日早朝不會太平。
自己完全是推測,武陽侯八成是得了確切的訊息。
徐輝祖在北京練兵,魏國公府和武陽侯府在京中的勢力便全部交給了徐增壽。自國朝開立便紮根京城,樹大根深的魏國公府,提前知道些訊息,並不奇怪。就算天子曉得了,也不會生出過多猜忌。
“多謝武陽侯。”
“你我何必見外?”徐增壽笑道,“不過,若真心感謝,叫聲舅舅如何?”
沈瑄不語,半米之內,溫度驟降。
孟清和很想策馬走遠些,到底沒敢。
每次遇上武陽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