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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迪亞士本人以及佛郎機,兩位皇孫都十分感興趣。尤其是朱瞻壑,發揮出了極強的好學精神,各種問題當頭轟炸。等孟清和把三頭身請走,迪亞士已經口吐白沫,人事不省。通譯也是一個勁的擦汗,聖孫太好學,差點撐不住場子。
“辛苦了。”孟清和道,“稍後,本官令人選五匹絲綢給先生送去。”
五匹絲綢?
天神!
紅毛頓時原地滿血復活。
孟伯爺笑眯了眼,一段時間沒見,這紅毛倒是沒什麼變化。
自回到大寧,孟伯爺的心情一直都很不錯,逢人便笑。殊不知,這樣的表現,委實讓人後背發冷渾身發毛,包括迪亞士。
爵爺很大方,可看到爵爺的笑容,他還是想轉身就跑。
存心殿西暖閣內,朱瞻基和朱瞻壑正頭碰頭,研究一副遼東的輿圖。
聽到開門聲,兩人同時抬頭,見是孟清和,立刻起身,“少保。”
“世子。”
互相見禮,孟清和沒讓兩人落座,而是道:“今日是武學考試之日,兩位世子可有興趣前往一觀?”
“武學?”朱瞻壑眼睛亮了,“可是父王說的大寧武學?”
“正是。”孟清和道,“武學考試,有文試也有武試。今日是武試,世子可有興趣?”
“有!”朱瞻壑用力點頭,“少保,我要去!”
朱瞻基遲疑了一下,“此事,皇祖父可知?”
“正是陛下許可,兩位世子方可前往校場。”
“既如此,孤也去。”
孟清和笑笑,讓人為朱瞻基和朱瞻壑取來斗篷毛帽。
“大寧不比金陵,已入了冬,世子應多注意些。”
“謝少保。”
朱瞻基又長了不少,已是青蔥少年。
朱瞻壑胖乎乎矮墩墩,被斗篷一包,圓乎乎的更像個球。
孟清和伸手,握住,再伸手,再握住,內心咆哮,終究沒敢真捏下去。
朱瞻壑體會不到孟伯爺的糾結,見孟清和遲遲不動,仰頭,“少保,何時起身?”
大眼睛眨啊眨,孟清和深吸氣,告訴自己要冷靜,真捏了,他恐怕會見不到明年的太陽。
“馬上。”
出了暖閣門,一陣朔風捲過,朱瞻壑抓住孟清和的衣襬,“少保。”
三頭身的意思很明白,要-抱。
皇祖父和父王都說過,少保是自家人,是長輩。
對自家人撒嬌,三頭身全無壓力。
孟伯爺開始心肝一起顫,剛彎腰,身後一陣腳步聲傳來,漢王朱高煦和朱高燧聯袂走來。見到撒嬌中的三頭身,親爹立刻邁開大步,悍然截胡。
“王叔。”
“父王。”
青蔥少年行禮,三頭身咧嘴笑。
孟伯爺吸氣,呼氣,再吸氣,才從牙縫裡吐出四個字,“見過殿下。”
“興寧伯可是身體不適?”
“下官很好。”
“那就好。”朱高煦點頭,“父皇已前往校場。府外備了車,興寧伯可同瞻壑一同乘車。”
“多謝殿下。”
朱高煦笑道,“舉手之勞,孤份內之事,興寧伯不必客氣。”
話落,抱著兒子轉身離去。
君子抱孫不抱子?
漢王表示,孤讀書少,不知道有這規矩。
大寧武學,校場之上,六支隊伍列陣,各縛不同-色-布巾於領口,分弓步騎,在鼓聲中捉對廝殺。
兀良哈及歸附部落選送的學子騎術最好,其次是女真。戰陣弓弩火銃領先者,多是邊衛將官子弟。
距校場較遠的一處高臺上,朱棣正舉著千里眼,看得興致勃勃。
跟在漢王和趙王身後,孟清和剛登上高臺,立刻有武學教官上前,將一份名冊遞到他手中。
“可是校場眾人名冊?”
“回伯爺,正是。”
孟清和點頭,翻閱無誤,將名冊呈送到朱棣面前。
“陛下,此為學子名錄,請過目。”
朱棣接過名錄,見姓名旁詳細列有籍貫,出身,以及擅長本領,不由讚道:“如此甚好!”
待場上分出勝負,輪換隊伍間隙,朱瞻壑抱著千里眼,仰頭,問道:“父王,此物為何,竟能觀如此之遠?”
“此為千里眼。”
“千里眼就能觀千里?那可有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