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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勞動錦衣衛,只讓太醫院檢視即可。”
“梓童之意,朕知曉。”朱棣溫聲道,“你且寬心,這件事交給朕。”
結髮近三十載,徐皇后已經成了朱棣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正如馬皇后之於朱元璋。
一旦想到髮妻要離他而去,天不怕地不怕,敢舉著老爹大旗造侄子反的永樂帝,突然間害怕了。好似一直握在掌心的寶物忽然間碎裂,腦袋裡嗡嗡作響,整個人都空蕩蕩的。
敢對徐皇后生出歹意,無論是誰,千刀萬剮不足以償其罪!
卯時正,群臣早朝,四鼓過後,奉天殿內仍不見皇帝蹤影。
群臣不敢輕動,聯想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被召至宮中,坤寧宮外有大漢將軍和錦衣衛守衛,互相交換著眼色,心中有了答案。
怕是皇后不好了。
“昨夜裡,錦衣衛圍了平王府。”
工部左侍郎的宅邸同京城平王府只隔了一條街,錦衣衛舉著火把,將平王府四門全部包圍,把平王官屬都給抓了,動靜大得想裝看不見都不行。
“膽大包天!竟敢如此!老夫定要參他一本!”
“王御史要參誰?”武陽侯徐增壽轉過頭,冷冷一笑,“錦衣衛的駕帖是刑科簽發的,王御史可要想好了。”
平王是嫡長子,親王爵,平王世子一直受到皇帝皇后喜愛,如果不是天子下旨,誰敢動平王府?
參錦衣衛?是打天子的臉!
徐增壽比朝臣知道更多訊息,包括徐皇后病危,錦衣衛查出平王府左長史同坤寧宮領班太監暗中傳遞訊息,皇后暈倒前,有宮人向她稟報了宮外的訊息。
宮人究竟說了什麼,很快就能查出來。值得深思的是,這名宮人同平王妃的孃家倒是有些關係。
徐增壽冷笑,做得再隱秘,也會留下尾巴。
平王是他外甥,論理該網開一面。可沒有徐皇后,也沒有這個外甥!何況,他的外甥不只一個。
朱瞻基的確不錯,但是,皇帝的孫子也不只他一個。漢王嫡長子朱瞻壑雖年幼,論聰慧和討人喜歡,不輸他分毫。
摩挲著手中的朝笏,徐增壽再次冷笑。
一連三日,天子都沒有上朝,只讓通政使司將奏疏封存,送入宮中。
入值文淵閣的楊士奇和黃淮等人也沒機會面奏天子,只有中官來回傳話。未免重要之事洩露,楊士奇等人只能將寫好的條子夾在奏疏中,再次封好,送去司禮監。
朱棣一直沒回乾清宮,起居和處理政務都在坤寧宮。
徐皇后勸了幾次,也不見走人,終究是精力不濟,隨他去了。
包圍平王府的錦衣衛已經撤走,除了平王府左長史和十餘名宦官宮人,其他人都被放回。
平王和平王妃很快出宮,平王世子朱瞻基被留在宮中。
漢王世子朱瞻壑乾脆被抱到了朱棣身邊,看著圓頭圓腦,小老虎似的朱瞻壑,朱棣難得露出了笑臉,徐皇后的病體也漸漸有了康復跡象。
“皇祖父,皇祖母。”
朱瞻基已出閣就學,負責教導他的正是太子少師姚廣孝。
姚廣孝已經八十歲,身體和精神都不如當年,教導皇孫讀書有些力不從心。經他舉薦,翰林院侍詔鄭禮,魯瑄等被天子召見,奉旨教導朱瞻基學問。
“朕長孫天資聰睿,爾等宜盡心開導。凡經史所載孝悌仁義,日與講究。不必如儒生繹章句工文辭為能。”
鄭禮等人稽首受命,教導朱瞻基讀書愈發盡力。
君臣獨坐時,姚廣孝曾問朱棣,“只教導皇長孫孝悌仁義,不與帝王大訓?”
朱棣的回答很乾脆,“吾孫尚幼。”
不用朕,而用吾。
姚廣孝頷首,他能猜到,永樂帝話中所言的皇孫,並非朱瞻基。
自出閣就學,朱棣便下旨令朱瞻基留在宮中,只逢初一十五回王府,隔日又要早早回來。
皇帝皇后對皇長孫的寵愛依舊,但是,侯顯等貼身伺候皇帝皇后的宦官宮人逐漸發現,朱瞻壑在身邊時,皇帝皇后的笑容更多。
皇帝連續七天沒在奉天殿露面,朝臣們滿心焦急,都察院和六科都準備好入宮直諫,抱頭撞擊柱子了,朱棣卻突然上朝了。
看著龍椅上的皇帝,鼓起勇氣的朝臣像一拳打在棉花球上,渾身難受。
朱棣不管朝臣怎麼想,自顧自的頒下旨意,“平王就藩歸國,召漢王趙王回京。令興寧伯居北京,仍掌大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