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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下殺招?
他不在乎!
硬扛不了,乾脆不接招。
敢當面扇他巴掌,他回不了手,可他有幫手!從背後補刀,乾淨利落!巴掌長的匕首不頂用,必須上剔骨尖刀。
漢王和趙王馬上要抵達京城,只要將此事在朝中掀開,會亂了陣腳絕不是自己。
藏得深如何?詭計多端又如何?
亂拳打死老師傅,一樣收拾了你!
孟清和鬧出的動靜很大,硬是跟著衙役打了應天府。
堂官告假,推官苦著臉唉聲嘆氣,見過想方設法逃獄的,沒見過挾持衙役也要到應天府一遊的,這算什麼事!
“此事本官無法決斷。事涉天子親軍,當上奏宮中。”
推官使了個巧勁,直接把麻煩一推。
一來一回,足夠他舊疾復發,不能理事。
坤寧宮中,朱棣正抱著朱瞻壑,一筆一劃教他寫字。
朱瞻壑學得開心,徐皇后卻是額角直跳。
夫妻這麼多年,徐皇后比任何人都瞭解永樂帝。
教人打仗習武,絕對沒問題。
教人寫字?百分百的誤人子弟。誤的,還是自家子弟。
可永樂帝在興頭上,沒法阻止,只能暗下決心,等朱瞻壑出閣就學,一定要給他找個好點的寫字師傅。翰林院裡修書的監生大多寫字不錯,可以考慮。
帝后各懷心思,朱瞻壑卻學得無比認真。
看著成功揣摩出狂草精髓的皇孫,侯顯默默垂首,默唸,能習天子筆墨,旁人求也求不來,對漢王世子是好事,是榮耀,哪怕寫出來的都是狂草。
祖孫和樂的時光,被中官打斷。
聽聞應天府的奏報,朱棣面上沒有絲毫怒氣,反似早有所料,“請姚少師進宮。磨了這些時日,是該有個說法了。”
朱家人護短的習性再次佔據上風,事情不鬧起來,他不好公開給孟清和撐腰。
孟清和揮出一記亂拳,主動把蓋子掀開,躲在暗地裡的老鼠,早晚要見光。
北京
軍營大帳中,魏國公徐輝祖面容冷峻,看著跪在面前的親衛,“張成,你跟了我多少年?”
“回國公爺,卑下已跟隨國公爺二十一年。”
“二十一年。”徐輝祖聲音中似有懷念,“竟是這麼長時間。”
“國公爺……”
“京城的事,你知道了吧?”
“國公爺,求國公爺為卑下兄弟做主!”
“作主?”徐輝祖冷笑,直接抽—出隨身的匕首,扔到了張百戶身前,“念在爾父之功,自裁吧。”
“國公爺?!”張成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卑下犯了何錯?”
“何錯?九族之禍!”
聽聞此言,張成雙眼猛的泛紅,一把抓起匕首,卻不是自裁,而是指向了徐輝祖。
未及動手,已被魏國公的親衛制服,卸了下巴和兩個膀子,一路拖了下去。
徐輝祖坐在帳中,許久未言,直到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被親衛送上,才道:“張百戶急病身亡,張安人殉節,其兩子願代父職,自清甘肅戍邊。”
“是!”
斬草除根,張成的兩個兒子,永遠不會有離開北疆的機會。
處置了張成,徐輝祖上疏向天子請罪,並給徐增壽寫信,他不在京城,魏國公府和武陽侯府,不能再出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