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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找不自在?
支援漢王的朝臣則滿臉喜氣,從龍之功的,還合了今上心意,此等好事哪裡去找?
中立的朝臣垂下眼皮,不言不語。無論哪個皇子登基,都是以後的事。今上龍體康健,繼續在龍椅上坐十幾二十年絕對沒問題,何必急著站隊。
宮宴剛剛開始,華蓋殿裡已是暗潮洶湧。
樂聲起,樂舞生執戈入殿,群臣的心思卻完全不在歌舞之上。只有三頭身的朱瞻壑看得興致勃勃。
兵科給事中馮貴低聲言道:“以微見著,漢王世子頗類周王世子。”
周王是永樂帝的同母兄弟,周王世子朱有燉比漢王朱高煦年長一歲,是朱瞻壑的堂伯。
說侄子像堂伯, 表面上看,沒什麼可指摘之處,可週王世子愛好音律,時常同樂工混在一起,不是秘密,多為人所詬病。說朱瞻壑像朱有燉,還是在當下場合,細思用心,絕非善意。
馮貴聲音並不高,只有相鄰幾人聽到。但在皇宮之中,壓根不會有秘密。
侍立在一旁的宦官眼神微閃,不動聲色,託著空了的酒壺退下。
很快,馮貴的話就傳開了。
孟清和同朱能等武將坐在一處,得知馮貴所言,瞅瞅朱能等人的臉色,可以打包票,馮貴今後的日子別想好過。
東西不能亂吃,話更不能亂說。
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僅憑這一句話,就能斷了馮貴的官途。
“說漢王世子類周王世子?”徐增壽冷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漢王世子才多大?動這樣的念頭,當真是其心可誅!”
旁人不敢說,徐增壽不在乎。
話落,又倒了一杯酒,起身走到御前,高聲道:“陛下,臣敬大明世出明主,江山永固!”
“好!”
永樂帝舉杯同飲,群臣也同聲應和。
“給你舅舅倒酒。”
朱棣發話,朱高煦和朱高燧親自執壺倒酒。
徐增壽再舉酒盞,卻不說助詞,而是笑看朱高煦和朱高燧,在朱高煦和朱高燧舉杯時,又撇開他們,看向坐在朱棣身邊的朱瞻壑,“臣敬小世子一杯。”
朱瞻壑沒接話,先從椅子上爬下來,落地,扶著椅面,好歹沒摔。
兩隻小胖手抱拳,“瞻壑見過舅公。”
這一舉動,出乎眾人預料。
之前“戲言”朱瞻壑像朱有燉的兵科給事中當即臉色一變,眾人看他的目光也帶上了深意。將如此敬長知禮的漢王世子同捱了棍子依舊故我的周王世子作比,是何居心?
“好!朕的孫子,就該如此!”
朱棣大笑著將朱瞻壑又抱了起來。
朱高煦笑咧了嘴,兒子像他,絕對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黑歷史?完全沒這事!
朱高燧也笑,胳膊肘一拐朱高煦,樂樂就成了,別太過了啊。
徐增壽笑道:“小世子明禮,知孝悌,臣斗膽讚一聲,好聖孫!”
此言一出,朱棣再次大笑,群臣紛紛附言。
孟清和一口酒險些噴出來。
好聖孫?
這不是解縉的臺詞嗎,怎麼被徐增壽搶戲代言了?
不過,有徐增壽此舉,計劃在宮宴中直言的“諍臣”又少了一半。直到徐增壽回座,宴會過半,朱瞻基和朱瞻壑都被徐皇后遣人來領走,才有禮科王給諫硬著頭皮起身,向天子諫言。
打好的草稿,本該振聾發聵,引天子明悟。
朱棣卻收起了笑容,冷冷看他一眼,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朕封平王就藩,豈容爾等多言。”見王給諫還要再說,不耐煩的讓人將他拉出去,“朕早年奉太-祖-高皇帝之命鎮守北平,臨大漠二十載,何以言苦?”
翻譯過來,他老爹讓他到北邊待著,他二話不說,收拾包袱就上任。他讓自己的兒子到西南就藩,卻招來這麼多人反對,到底是朝臣的意思,還是平王自己的想法?
兒子不服老爹管,在天家而言,可不是件小事。有平王妃聯合谷王謀害皇后一事在先,更是讓朱棣怒意蒸騰。
“拉下去,打入錦衣獄!”
王給諫被拖出去了,偏偏有人還不識相,不提平王,炮口直接對準了漢王和趙王。
說的話都是老生常談,朱棣的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了,乾脆叫錦衣衛把這位也拖下去。
無憑無據,就說他的兩個兒子這樣那樣,說什麼皇子屯田有失威儀,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