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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身邊的人,去將城內最好的大夫請到西城千戶所。
“尤其是趙大夫。”
“標下領命。”
邊軍的喊聲中,拼著最後力氣,向沈千戶遞了一份投名狀的孟清和,終於撐不住了。本就受了傷,天寒地凍,能撐下去才怪
視線漸漸變得模糊,目光所及,一切都開始扭曲。
一手撐著額頭,另一隻手拽住了跪在自己身邊的劉小旗,“兄弟,先別忙著喊……幫個忙……”
話音未落,人已經向前撲倒,眼看就要臉著地。
劉小旗連忙伸手去拉,不慎扯痛了背部的傷口,一道青色的身影,先他一步扶住了倒下的人。
“千戶?”
孟清和的意識尚未全部沉入黑暗,手腳卻已經完全不聽使喚。昏迷中,只覺得自己被一股冷香所包圍,就像是冰中燃起的火,隱隱的,帶著一絲血腥的味道。
演武場中發生的事很快傳遍了開平衛,連城中的商戶都有耳聞。
孟虎同孟清江得知孟清和捱了軍棍,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之前的傷還沒好利索,天寒地凍的,怎生是好!”
孟虎臉色發白,孟清江攔住來送訊息的軍漢,問明孟清和被帶到了西城千戶所,謝過對方之後,轉身回屋一頓翻騰,很快找出了孟清和留在家中的丸藥和一床厚棉被。
“四堂哥,你這是?”
“十二郎不能一直留在千戶所。”孟清江指著剛翻出來,新做的棉被,“拿上,咱們去接他回來。”
聽了孟清江的話,孟虎立刻點了點頭。
兩人套上厚實的棉襖,抱起棉被,推門房門,走進了風雪之中。
西城千戶所,三堂一間廂房內,燃起了三個火盆,房間裡充斥著融融的暖意。
沈瑄褪下染血的武官服,坐在圓凳之上,一個穿著圓領藍衫的醫戶淨過手後為他上藥。
房中的臥榻之前,趙大夫正為孟清和診脈。若非鼻端還有微弱的氣息,單看冰冷的手腳和清白的臉色,會以為這人早沒了活氣。
放下孟清和的手腕,趙大夫起身,從藥箱裡取出一個瓷瓶,神情間貌似有些不捨,最後還是一咬牙,拔--開瓶塞,從裡面倒出一粒指甲蓋大小的棕色丸藥。
一時間,藥香四溢。
走回臥榻前,趙大夫托起了孟清和的下巴,掰開,將丸藥扔進他口中,手下用力,順著下巴和脖頸一順,不用灌水,藥丸直接順進了某人的肚子裡。
撫過花白的鬍鬚,趙大夫頗為自得,“這門用藥的手藝,老夫還沒落下。”
為沈瑄治傷的醫戶是趙大夫到邊塞後收的徒弟,聞聽此言,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師父,沈千戶這傷,還是您來看吧。”
言下之意,徒弟手藝不精,屋子裡這位正主,不得怠慢,勞煩您老人家出馬。
趙大夫和徒弟換過手,坐到了沈瑄的對面,兩指搭在沈瑄的手腕之上,微合雙眼。
外傷不要緊,最怕體內留下隱疾。
“千戶,”收回手,趙大夫又從瓷瓶裡倒出一粒丸藥,今天這一遭,他是連家底都掏出來了,“您的傷不比孟百戶輕,這藥您得用上三日。”
沈瑄沒說話,接過丸藥送進口中。
“老朽還有一件事想請教千戶。”
“何事?”
“朝廷派下的都督,可是當年的錦衣衛指揮使,宋忠?”
“是他。”沈瑄換下的武官服染了血跡,不能再穿,早有長隨取來一件藍色的便服,“趙大夫同宋都督是故交?”
“故交?”趙大夫嘿嘿冷笑兩聲,摩挲著手中的瓷瓶,“老朽當年給宋都督治過風寒,藥方同開給涼國公的一樣。”
沈瑄沒說話。
“千戶放心,老朽知曉分寸,也知道自己的斤兩。”趙大夫將瓷瓶放在桌上,站起身,又取出一瓶傷藥,合上了藥箱,“能活到今日不容易,老朽惜命得很。”
給孟清和換藥的醫戶手上動作一直未停,好似根本沒聽見兩人之前在說些什麼。
臥榻上的孟清和緊閉雙眼,對室內發生的一切,更是一無所知。
“千戶和百戶怕是都會發熱,最好有人在一旁照料。”
趙大夫收好了藥箱,和徒弟告辭離開,還有幾十個軍漢等著他去看。光憑城內的那些醫戶,外傷治好了,也會留下病根。
師徒兩人走過二堂,迎面遇上孟清江和孟虎。
孟清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