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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不上在燕王身邊伺候的三保。
宮中內宦官的訊息傳遞速度,比朝廷六部更加迅捷。
建文帝日夜擔心燕王造反,在他身邊伺候的宦官卻希望這個日子快點到來。
若有機會對燕王直抒胸臆,大部分宦官應該都只有一句話,“王爺,您就快點反了吧,大家都盼著這一天吶!”
道衍和尚當面,肯定同宦官們很有共同語言。
遞送訊息至燕王府,本不是王景弘的差使,但在燕王跟前露面的機會,卻著實不能輕易放過。
“湘王嗎?”
聽聞王景弘兩人帶來的訊息,朱棣沉吟片刻,不免搖頭。洪武帝的二十六個兒子大多好武,如太子朱標一般好文的只是鳳毛麟角,湘王朱柏就是其中的一個。
燕王就藩北平,湘王的封地在荊州,一南一北,見面的機會不多,朱棣唯一記得的就是朱柏好學,喜歡讀書。與楚王一同討伐古州蠻時,也要帶著幾車書。
說他造反,別說燕王不信,怕是建文帝也會臉紅。
可是私印寶鈔……帶著厚繭的手指一下一下敲著桌子,哪個藩王沒這麼幹過?就數朝廷印得最多。燕王印象最深刻的,是他某次遠征沙漠回來,老爹很高興,當即發給了他一張鉅額寶鈔。拿到手裡還能聞到上面的油墨味。燕王敢用北元皇帝的腦袋打賭,這絕對是老爹吩咐下邊臨時印的!
如今,建文帝要用以私印寶鈔治朱柏的罪,說得過去嗎?
燕王冷笑一聲,比起周王和代王,湘王的性格更為剛烈,皇帝這回恐怕會踢到鐵板。
“你們暫且回去,有訊息可隨時來報。”
勉勵了幾句,朱棣打發兩人回宮。口頭表揚之外,禮物也送了不少。
王景弘頓時激動不已,走路都不免有些飄飄然。
比起後世與鄭和齊名的王三保,現在的王監丞著實還有點嫩。
燕王在京中的訊息,每日會派遣快馬送回北平。
王妃和世子日日等著這些南邊來的快馬,還要防備皇帝派來的人,也是不敢放鬆。
尤其是燕王世子,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此時卻發揮出了卓越的政治才能。
幾句話打發走了布政使張昺派來刺探訊息的人,不忘派人盯著都指揮使司和按察使司,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朱高熾都會馬上得知。
暴昭已抵達北平,第一時間聯絡了張昺和謝貴等人,還同北平按察使司僉事湯宗見了一面。不出三日,湯宗便上告按察使陳瑛受賄,行賄的正是燕王官署中的一人。
奏疏尚未送往朝廷,朱高熾先一步給在南京的燕王送去了訊息。
快馬離開王府,朱高熾雙手攏在身前,滿臉沉思。
朔北的風還很冷,怕是又要下雪了。
實際上朱高熾很想效仿父王負手於背後,來一回英明神武。奈何身材條件不允許,只得作罷。
北平和南京不太平,塞北也是一樣。
都督僉事陳亨到了開平衛,衛指揮使徐忠很快從屯衛返回,去時多少人,回來仍是多少人。都督宋忠問起,只有一句話,邊塞之地,各衛所都是枕戈待旦,時刻防備北元,調兵不是那麼容易的。
宋忠氣得瞪眼,但有陳亨同他打機關,徐指揮不必再擔心級別相差太多,一句話不對,自己也被拉出去打軍棍。
別看宋忠是都督,陳亨只是都督僉事,從軍資歷上,宋忠卻差了陳亨一大截。
官場講究資歷,軍中更是如此。陳亨只要不指著鼻子問候宋忠所有親屬,宋忠還真不能把他怎麼樣。
陳亨一到,衛所上下都感到日子好過了許多。
孟清和守城頭時,心情好了,偶爾還會學著其他邊軍嚎上兩嗓子。
北風大雪中,邊軍自有一種豪爽,哪怕被上官聽到了,也不過是一笑置之,沒誰會追究。
南邊來的衛軍看得稀奇,燕王護衛出身的邊軍卻是拍手叫好。
“孟百戶,是條漢子!”
自從孟清和同高福周榮等人一同捱了軍棍,又當眾堵得餘瑱說不出話來,軍漢們對這個竹竿似的百戶大有改觀。沒人再嘲笑他的小身板,周榮等人更是說,以後孟百戶有差遣,兄弟們絕無二話。
孟清和眼眶有些發熱,為表達胸中豪情,猛的一拍磚牆,扯著嗓子吼出一句,“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
北風中,一支騎兵從城中馳出,另有一支騎兵從全寧衛方向趕來,兩支騎兵迎面遇上,為首的沈瑄與楊鐸同時一拽馬韁,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