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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更佔優勢。
“孟同知,王爺有令,同知明日與沈指揮一同進城,有事吩咐。”
“卑職聽令。”
孟清和抱拳行禮,鄭和側身避開。該說的話說完了,沒必要繼續留著,得儘快趕回王府。他這個位置,多少人盯著,侯顯去了草原,白溝河之戰中又冒出一個狗兒,王爺還要親自給他取名,這是個勁敵,必須提防。
送走鄭和,整個營地中都飄散著食物的香氣。相隔不遠的南軍營地也有人送去幹糧和肉食,南軍們沒料到自己也會有這樣的待遇,頓時感動得稀里嘩啦,當即發誓,必須為燕王效死!
在這些軍漢看來,一百句高大上也比不得一碗肉實在。
燕王從玩泥巴的年齡就在軍營中摸爬滾打,接觸的就是這些軍漢,如何打破他們的心防,讓他們心甘情願的為自己打仗,自然是手到擒來。
建文帝則不然,他自幼接觸的就是儒家經典,孔孟之道,講究的是以理服人以德服人,根本想不到,他的正統地位和忠君之道,還比不上朱棣送出的一碗燉肉。
所以說,理論絕不能脫離實際,跟著學術派的建文帝還是轉投實際派的燕王?對軍漢們來說,答案顯而易見。
南京城的官員們在建文帝跟前哭,北平城外的降軍對著面前的燉肉和饅頭哭,究其根本並沒多大區別,為的都是飯碗。只不過前者在辭職和繼續觀望之間猶豫,後者已經簽好了合同,隨時可以在新老闆手下上崗。
燉肉和烤肉不是一般的香,孟清和肚子叫得山響,很想同帳外的軍漢們一樣,饅頭夾肉大口咬,這樣才過癮。沈瑄卻從食盒中取出一雙筷子遞到他的面前,“陪我。”
上司“請客”,不能不給面子。
接過筷子,孟十二郎看著擺在眼前的幾盤菜,精緻有餘分量不足,還多是素菜,說句不好聽的,他嘴裡都快淡出鳥了,不想吃菜,想吃肉啊!
美人邀請固然可貴,口腹之慾同樣重要。
孟清和欲言又止,沈瑄似沒看到,執起銀製酒壺,清澈的酒液注入金盞。
汩汩的聲音中,酒香飄進鼻端。
修長白皙的手指端起酒盞,送到唇邊,孟清和的視線也隨之移動,看著淡色的嘴唇變得溼潤,看著那雙漆黑的眸子染上笑意,耳根開始發熱。
無意的,還是故意的?
想說點什麼,腦子裡卻一片空白,下巴突然被挑起,身子被迫前傾,唇上一片柔軟。清冽的酒水滑入口中,沁入了喉嚨,帶著從未體會過的甘冽,瞬間化為一團烈火,在腹中燃起。
好烈的酒!
轟的一下,孟清和臉紅了。
上輩子,不說千杯不倒也算半個酒國英雄,這輩子卻著實沒有這個能力。
不到半盞酒,已經上了頭。
只是不知是酒的問題,還是喝酒的方式不對。
一口,又是一口。
酒盞空了,喝酒的是沈瑄,有了醉意的卻是孟清和。
下巴被放開,孟清和本能的晃了晃腦袋,用力拍了拍臉頰。不行,還是暈。
沈瑄單手撐著下頜,提起銀壺,倒了一盞酒,“我身上有傷,不宜多飲。”
孟清和又拍了一下臉頰,看向沈瑄,所以?
“只能淺嘗味道。”手指拭過唇角,笑意柔和了雙眸,“的確是好酒。”
孟清和:“……”
是他的理解力有問題還是真醉了?
眼前這位不是在調戲他?當真不是?
“十二郎的酒量不太好。”沈瑄又端起酒盞飲了一口,傾身哺入孟清和口中,“軍中還是要有些酒量的。”
孟清和沒說話,全當自己醉了,雙手拉住沈瑄的領口,用力堵了回去。
酒量?見鬼去吧!
黑眸中的笑意更深,大手扣上孟清和的腦後,手指梳過髮間,酒香瀰漫。
帳外,燕山後衛計程車卒們爭搶著最後幾塊烤肉,帳內,孟清和徹底醉了。待被沈瑄放開,幾乎連筷子都拿不起來。
“張嘴。”
本能的回應,嘴裡被餵了一口菜,有些冷了,味道卻很不錯。
見孟清和如此,沈瑄臉上閃過一絲瞭然和興味。大手托起孟清和的下頜,又啄了一下,這樣的酒品,當真是不錯。
孟同知被沈指揮灌醉了,一夜無夢。
清晨醒來,榻上只有他一人。想起劉大夫昨夜的叮囑,頭一陣陣的疼。
幸好沈指揮實非常人,恢復力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