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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沈瑄已帶軍攻下了四座營盤。
燕軍騎兵徹底打瘋了,身上的力氣彷彿用不完,只想將眼前的人全部砍殺,將南軍的營盤全部拿下!
攻打到第五座營盤時,燕王的大部隊也趕到了,看到戰況,燕王當機立斷,不管三七二十一衝上去再說!
燕王親自出戰,沿著先鋒開啟的通路前進。路過陳暉戍守的營盤時,已立意跳槽的陳都督主動向燕王指明瞭李景隆的中軍位置。
“中軍有兩營護衛,若想拿下中軍,可設法令其移動,再用騎兵左右夾擊。”
燕王採納了陳暉的建議,當即派人追上沈瑄,同時下令士兵大聲鼓譟,說他已至此,正親自帶兵入陣。
跟隨燕王出戰的三保主動請命,孟清和身為燕山後衛僉事也責無旁貸。兩人躍身上馬,直追前鋒所在。陳暉被任命為後軍副將,跟隨燕王作戰。
李景隆聞聽燕王衝進陣中,果然意動。
雖已被攻破四座營盤,但麾下主力仍在,若能擒拿燕王,就算九座大營全被攻破又有何妨?贏的必定是他!
“總戎三思,此恐為燕逆之計!”
瞿能等人的勸告,李景隆完全聽不進去,一意孤行,下令中軍出戰。
陣中的沈瑄很快發現中軍的位置開始移動,將繼續進攻營盤的任務交給朵顏三衛,親自帶領部分騎兵直衝李景隆中軍的左--翼,燕王也抓準戰機衝向中軍右--翼,兩面夾攻之下,中軍果然大亂。
在瞿能和盛庸等人的拼死衝殺之下,亂軍陣腳漸穩,雙方很快陷入了僵持。
僵持意味著以命換命。
燕軍殺紅了眼,南軍又何嘗不是?
雙方就像撕咬在一起的野獸,任憑血流滿地,卻仍瞄準了對方的喉嚨,無論如何也不鬆口。
孟清和險險躲開一名南軍扎向腰側的長槍,避開要害,卻還是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鮮血流出的片刻便已經凝結,絲毫感覺不到疼。他用力揮舞著手中的長刀,不拼命就只有死路一條。
轉瞬間,又一支長槍刺到面前,左右兩側已被幾名南軍圍住,想脫身是不可能的。
孟清和咬緊牙關,拼著被身側的南軍砍傷,也要架開最致命的長槍。他不明白,這些人怎麼盯準了自己?因為自己樣子弱好欺負?
孟十二郎真相了。
武官,看起來很弱,代表著什麼?戰功!
孟僉事必定被前赴後繼。
最危急時,一支利箭破空而來,直-射--入-一名南軍的眼窩。孟清和得了喘--息之機,用盡力氣砍傷了一名南軍的肩膀,瞬息之間,沈瑄殺開重圍趕了過來,情況頓時逆轉。
“跟著我!”
沈瑄手中的長刀已換成一杆長槍,孟清和這才發現,比起長刀,沈瑄似乎更習慣用長槍,每一擊都能奪走一名南軍的性命。
不過沈瑄的馬上沒有弓箭,之前救了自己一命的是誰?
另一處,楊鐸丟開長弓,馬背上的箭支已經告罄,馬刀也砍得捲刃,乾脆一把握住-刺-向自己的長槍,持槍的南軍一個踉蹌,鬆開雙手,眨眼間,槍頭倒轉,南軍被自己的武器刺進了喉嚨。
敵人噴濺出的鮮血讓楊鐸興奮,在南京日久,整日同計謀打交道,到底無趣。回到戰場之上,才能徹底放開手腳。
“楊同知,朱指揮有令,整隊從左--翼-進攻中軍!”
楊鐸又挑飛一名南軍,在血色中揚聲道:“遵令!”
混戰一直持續到傍晚,燕軍連續攻破了南軍的七座營盤,最想拿下的中軍大營卻始終攻打不下。
燕王和麾下將領使用了各種方法,連宦官三保和提調官都拿著武器衝上來了,可就是奈何不了對方。
誰讓李景隆手下人多?
帶回了寧王手下的軍隊,人數上,燕軍仍處於劣勢。
入夜,雙方不得不鳴金收兵。
損失太大,李景隆不心疼,燕王卻不能不在乎。
雙方乘夜重新部署,燕王更是下定決心,明日一定要拿下南軍大營!拿不下李景隆,枉他一世英名!
受傷的孟清和仍舊被帶到沈瑄帳中,解下鎧甲,鮮血已將棉衣凝固在傷口之上。繃緊的神經一放鬆,痛覺全部回籠,碰一下都疼得他呲牙咧嘴。
低頭看著腰側最嚴重的一處,不把棉衣除掉,沒法上藥。
狠狠心,孟清和扯過一截衣袖咬在嘴裡,手下還沒怎麼用力,額頭就冒出了冷汗,淚水不受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