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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和為堆在面前的白條發愁,朱高熾也是一樣。
不能解決燕王交代下的任務,朱高熾飯吃不香覺睡不著,體重又開始直線下降。不到幾天,腰圍赫然減掉兩寸。
這還了得?
燕王妃關心兒子,特地把王安叫去,世子這是怎麼了?是政務上遇到了麻煩,還是官屬裡有人不服管?真有的話,必須一巴掌拍死!
“回王妃,並無此事。”王安小心翼翼的回道,“王爺開拔前交代了世子一件事,世子尚未想出法子,有些急。”
“哦。”不是有人不老實,那就問題不大。插手北平防務是燕王親自交代,其他政務,燕王妃一向不過問。
兒子工作認真是好事,但也不能不注意身體。
“平日裡,你們要多注意些。”
“奴婢遵命。”
王安退出偏殿,擦擦汗,沒走出多遠,又見到世子妃身邊的熟面孔,嘴裡發苦,臉上卻一絲不能露。
對方几步迎上來,先行禮,口稱“王聽事好。”
王安知道世子妃不會直接叫他過去,這樣招忌諱,卻沒想到會在王妃這裡遇上。世子妃派人來問,他也沒有遮掩的道理。
“世子忙於政務,這才清減了,每日的膳食還是照常,且已報過王妃,請世子妃不必擔心。”
“王聽事既這樣說,咱家這就回去稟報,世子妃聽了也當放心。”
兩人又行了禮,當面笑呵呵,轉過身一撇嘴,什麼東西!
燕王妃靠在榻上,放下手中的書,接過宮人奉上的湯藥,“是世子妃身邊的?”
“回王妃,是。”
“王安都說了什麼?”
“只說世子公務繁忙。”
“是個聰明的,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燕王妃端起藥碗一仰而盡,宮人忙送上果脯,略微沖淡了嘴裡的苦味。
朝廷五十萬大軍圍攻北平城,燕王妃披甲執銳親自上了城頭,北平城防和布軍都要王妃過目,幾日不得休息。
燕王出征,若無王妃,世子未必真能服眾。結果北平城守住了,燕王妃卻病倒了。
王府醫正和良醫診過脈,都說是受了風寒,藥喝了幾劑,時好時壞。王妃不欲王爺和世子兄弟擔心,一直強撐著,人都清減了。
世子妃不說幫王妃分擔,只忙著和世子的側妃較勁,宮人看著都心冷。
“年紀大了,人就愈發精貴了。”燕王妃舒了口氣,眉宇間染上倦色,“十幾歲的時候,雪地裡跑上一天也不會這樣。現如今不過是吹了點風,就受不得了。”
宮人不敢出聲,靜靜的立著。
“都下去吧,我歇會。”
“是。”
房門關上,燕王妃靜靜的靠在榻上,微合上雙眼,神色間帶著一抹懷念。
十幾歲,花一般的年齡,再回不去了。
門外,宮人和宦官都放輕了腳步,看著廊簷下的冰稜愣愣的出神。
王妃的病總是不見好,聽說府內新請的趙大夫醫術不錯,不若請他來給王妃診診?
臨近傍晚,北平城又下起了大雪。
老人都說瑞雪兆豐年,可這樣的天氣,別說豐年,不是災年就謝天謝地了。
孟清和把自己關在廂房裡,偶爾關注一下高老先生的生活,其餘大部分時間都對著朱高熾送來的匣子發愁。
徹底賴賬是不可能的,全部兌現更不可能。朱高熾說給不出這麼多羊,並不是吝嗇,而是真的做不到。若是先給一部分,或是用其他的東西折價抵充?
孟清和冥思苦想,辦法想了許多,都算不上太好。
蒙古人不傻,未必真的卡死數量,歸根結底,或許只想看看燕王是否守信。
寒冬臘月,把羊都給他們,在哪裡養?誰去養?
順便給了草場?別說朱棣不同意,朱高熾這關都過不去。
朱元璋和朱棣都是一樣的摳門性格,朱高熾又能大方到哪裡去?
歷史上,永樂帝駕崩之後,兀良哈以為壓在頭上的大山沒了,可以蹦躂幾下,拿著朱棣起兵時的欠條找上門,照樣被朱高熾攆了回去。
草場?
真有這事,仁宗表示不知道。
有欠條?
仁宗繼續表示,自己大部分時間戍守北平,欠條怎麼來的,是不是老爹承諾的,他真不清楚。
兀良哈首領打滾耍賴,朱高熾沒像老爹一樣直接揮刀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