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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玩泥巴的時候,這兩位就同湘王玩不到一起去,性格愛好更是大為迥異。就藩之後,一年難得見上一面,哪來的深厚情誼。
孟十二郎看得咋舌,洪武帝的兒子果真是英雄蓋世,非同一般。這演技,這水準,放到後世絕對的影帝級別。
建文帝不像他祖父,也不像這些叔叔,腦袋坑成這樣,莫非是基因突變?
孟清和低著頭,垂著眼,十分的不解。
成功拉近彼此關係之後,寧王朱權派人把兒子朱盤烒叫來拜見伯父。
朱盤烒是寧王的長子,也是寧王現在唯一的兒子,年紀和朱高燧相仿,長相十分英俊,極類寧王。
比起燕王的粗獷氣概,寧王身上帶著更多的文雅。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人光膀子上戰場,揮刀砍殺敵人的情景。
事實卻是,除了燕王,草原上的鄰居最憷的就是這位寧王。若寧王的武力值不夠強悍,洪武帝也不會把朵顏三衛交給他指揮。換成建文帝那樣的,怕是根本壓服不住這群驕悍的蒙古騎兵。
人不可貌相這句話,當真是至理名言。
敘過情誼,寧王把走了個過場的兒子打發走,兄弟倆的談話終於切入了正題。
朱權本以為朱棣此行目的絕不簡單,要麼是說服他一起靖難,要麼就是借兵,最少也要從他這裡挖出些錢糧。所謂賊不走空,都當了反賊,還會同他客氣?
不想,燕王卻說出了更加讓寧王震驚的話。
“為兄起兵靖難實在是情非得已。你也知道,朝廷如今派出了五十萬大軍,為兄手裡才多少人?實在是扛不住了。此次前來是為請賢弟幫忙,給朝廷上疏,幫為兄的求求情。就算不能赦免為兄,也留下你幾個侄子一條性命。”
寧王朱權懷疑的看著燕王,“不靖難了?”
燕王搖頭,“不靖了。”
“真不靖了?”
“真不靖了。”
寧王仍是懷疑,燕王則一口咬定,他著實是撐不住了,家底都快敗光了,手下也是不聽使喚了。
“不瞞賢弟,為兄如今當真是……唉!”燕王一邊說,一邊指了指站在旁邊的孟清和,“為兄手下能用的只剩下這樣的,還打什麼仗,靖什麼難啊!”
朱權順著朱棣所指看向孟清和,從他身上的武官服,再到那張還有些蒼白的臉,沉默片刻,轉向朱棣,滿臉的同情。
“兄長,小弟明白了。”
孟十二郎:“……”
他不生氣,生氣沒有意義!
可他想咬人!
不論真情假意,朱棣暫時被留在了朱權的城中。
燕王遵守承諾,當天就命令城外的軍隊後退五里。
寧王一邊用好酒好菜款待這位兄長,一邊琢磨給朝廷的奏疏該怎麼寫。
歸根結底,他仍不相信燕王真的不打算造反了,找上自己必定是有所圖謀。可燕王的軍隊駐紮在城外,帶進城內的只有一個宦官和一個派不上用場的武官,只需一聲令下,幾刀就能砍成肉泥,又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
寧王想過燕王種種可能,但燕王入城三天,除了吃吃喝喝就是催著他給朝廷寫奏疏,偶爾還抱著酒壺對著月亮掉幾滴眼淚,暫且不論一個魁梧大漢做出此舉是何等的不堪入目,這種情況下,寧王想把燕王禮送出城都有些困難。
請神容易送神難,他算是深有體會了。
沒辦法,只能抓緊時間給朝廷上疏,甭管朝廷是什麼態度,先把燕王送走才是上策。
至於之前琢磨著是不是該和燕王一起靖難的事,他得再想一想。
比起燕王一筆讓孟十二郎也甘拜下風的狂草,寧王的字寫得很是不錯,行文間也頗有文采,奏疏寫好了,特地拿著去找燕王,總得讓燕王親自過目一番,證明他的確幫忙辦事了才好。
在燕王忙著擺苦臉裝憂鬱,動不動就對月長嘆,拉著寧王吐苦水時,孟清和同三保也沒閒著,透過之前混入城內的細作牽線搭橋,兩人與朵顏三衛的首領成功會面,寶鈔成打的往外送,只為爭取這些蒙古騎兵跟隨燕王一同靖難。
這些蒙古人也不傻,知道寶鈔屬於貶值型貨幣,擺出一副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的姿態,任憑三保說破了嘴皮子,眼睛都不眨一下。
孟清和拉了拉三保的衣袖,遞給他一杯茶水,示意未來的航海家稍安勿躁,“馬聽事先歇一歇,看我來!”
對著面前一個個敦實得小山一般的蒙古壯漢,孟十二郎笑呵呵的開口,“寶鈔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