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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都督有話說?”
“郡王,得饒人處且饒人。”
不管燕王一家將來怎麼樣,現在朱高煦是郡王,是皇室貴簣,餘瑱區區一個指揮使,敢對郡王拔刀,追究下來罪名可不小。
“宋都督這話,孤聽不明白,孤何時不饒人了?”朱高煦又甩了一下鞭子,不偏不差,抽-在了餘瑱的另一邊臉上,很是對稱,“孤只是那些厭煩平日裡嗡嗡嗡的蒼蠅,見著了就想抽-幾鞭子,宋都督可是聽明白了?”
宋忠咬牙,“本官聽明白了。”
說著,按住餘瑱的肩膀,硬生生的將他按跪在地,“向郡王賠罪!”
餘瑱滿面鮮紅,硬是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
“哈哈……”
看著滿臉鐵青的宋忠和餘瑱,朱高煦笑得肆意,朱高燧也學著甩了兩下鞭子,沒傷人,只是逼得宋忠手下軍官倒退兩步。
朱高煦笑得更加張揚。
眼神輕蔑,就像再說,小王就是囂張了,你奈我何?
“二弟,三弟,時辰不早了。”
朱高熾的聲音在前方響起,敦厚寬仁的世子,只提醒兩個弟弟注意時間,決口不提朱高煦對二品的都指揮使動鞭子,好似壓根沒看到餘瑱臉上兩道鮮血淋漓的傷口。
世子發話,朱高煦和朱高燧自然不再糾纏,如宋忠所說那般,饒了餘瑱這一次。
孟清和走在隊伍中,目光掃過宋忠和餘瑱,儘管不是親自動手,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等到一行人進了城,宋忠突然叫了一聲,“不好!失算了!”
“都督?”餘瑱捂著傷口,麾下立刻有人去傳軍中的醫戶,“何處不妥?”
“高陽郡王必是故意激怒我等,讓我等無法阻攔護衛進城!”宋忠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我軍駐紮城外,謝指揮掌控北平九門,燕王被困城內,王府護衛有限,如甕中之鱉。燕王世子隨行護衛有八百之數,沿途行來,若與燕王麾下各軍取得聯絡,則事危矣!”
“都督是否過於擔憂了?”餘瑱說道,“不過八百人,能成何事?且都督也只是猜測,不如派人先去各衛打探,便可知分曉。”
“也只能如此。”
宋忠點頭,臉色始終沒有好轉。
城內正值飯點,燕王卻未如往日一般,出沒於市井民巷,為百姓創收做出貢獻。
據王府傳出的訊息,燕王病情加重,除了間歇性發作的精神疾病,還突發半身不遂,躺在床上站都站不起來。
朱高熾三兄弟回到王府後,顧不得洗去一身的風塵,快步穿過承運,存心等殿,來到燕王養病的宮室內,門一開,撲通幾聲,兄弟三個全都跪在了地上,對著床榻的位置扯開了嗓子,“父王啊,兒子回來遲了!”
躺在床上裝病的燕王本來挺高興,兒子全須全尾的從南京回來了!剛想從床上起來,說一句“我父子三人能夠團聚,是上天相助!”
結果朱高熾三兄弟跪地開嚎,差點讓燕王背過氣去,老子還沒死呢!嚎什麼嚎!
於是乎,本來半身不遂的燕王朱棣,猛的起身,抄起手邊一切能抓到的東西,甭管枕頭還是香爐,一股腦的朝兒子扔了過去。
不孝的東西,一個個的咒老子,砸死算了!
“父王!”
朱高熾動作慢點,被飛來的枕頭整個拍在臉上,好在不是瓷枕,否則必定滿臉開花。
朱高煦和朱高燧動作快一步,躲開了第一波攻擊,眼見父王開始抄大件,赤腳站在地上,高舉起六扇的屏風,朱高熾還傻呵呵的跪在地上,兩人也沒想那麼多,重新跑回去,一人一條胳膊把朱高熾扶起來,不跑要鬧出人命了!
兄弟三個在前邊跑,燕王舉著屏風在後邊追,父子四個在房間裡玩老鷹拍小雞。
房門是關著的,門外的護衛聽到動靜,馬上就要進去,卻被從迴廊下走來的道衍和尚攔住了。眉毛花白的大和尚捻著佛珠,宣了一聲佛號,“此為天家父子兄弟機緣,不可輕擾。”
說完,看了看沈瑄,又看了看孟清和,“兩位施主也是有大機緣的。”
沈瑄沒說話,對道衍回了一禮。
孟清和轉了轉眼珠子,道衍和尚是個神奇的人物,後世評選疑似穿越者的古人,這位次次榜上有名,票數僅次於漢朝的王莽。
不過,幾次見到真人,孟清和確信這位肯定是明朝土著。只是理想和追求比普通人更高階大氣上檔次,別的和尚整天唸經,他成日裡想著造反……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