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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夠的糧食,做好了守城的準備。
城外的燕軍卻出乎預料的沒有攻城,天明時分拔營列隊,繞過了徐州城,朝宿州方向進發。臨行不忘朝城頭揮手,兄弟們,回頭見啊。
看著遠去的燕軍大部隊,城內的守軍傻眼了,這就走了?
都指揮很是怨念,若知燕軍不會攻城,他何必下令徵糧?白擔了罪名!
燕王到底在想什麼,怎麼就不攻城呢?哪怕只是試探一下,做做樣子,朝廷怪罪下來也有藉口辯解一二,如今可怎生是好。
之前被壓得抬不起頭的知州冷笑,繼續威風啊?
無令擅自徵糧,罪名往大了說,可以同造反直接掛鉤。
回去後,他必定向朝廷遞送奏疏,狠參這老匹夫一本,不死也要讓他脫層皮,方可徹底出了這口怨氣。
大敵當前,朝廷內外仍在勾心鬥角。武將玩不過文官,除了出身顯赫的勳貴和皇帝的親戚,紛紛落馬。如此境況,建文帝能保住皇位才怪。
建文四年,夏四月,燕軍攻攻下淮北,奪取濉溪,前鋒直抵淮水。
燕軍斥候發現朝廷的運糧船,沈瑄親自率兵伏擊押送糧餉的軍隊,生擒江蘇參政。奪下糧草之後,餉舟盡皆燒燬。
孟清和想勸沈瑄留下這些船,可以運兵,或許還能做戰船。
“戰船?”沈瑄搖頭,“十二郎久在北地,未曾見過樓船,此等舟楫不堪用,燒了也就燒了,不值得什麼。”
孟清和:“……”
好歹是二十一世紀新鮮人,竟然被個明朝土著當做了土包子?
孟十二郎很不服氣。
日後,當他看到真正的戰船在江海之上乘風破浪,炮口張開時,才發現自己果真是個土包子。
沈瑄在淮水放火,孟清和奉命繼續探路。
見孟同知有些悶悶不樂,高福拽住韁繩,安慰道:“同知不必如此,卑下也沒見過樓船。北方的漢子不識大船,不是什麼大事,一點不丟人。同知不用介懷。”
“……高百戶。”
“卑下在。”
“能讓我打一拳嗎?”
“為何?”
“不要問理由。”
“哦。”
砰的一聲,孟十二郎一拳好似打在石頭上,頓時呲牙咧嘴。
高福咧咧嘴,拍拍肩膀,笑道:“同知力氣特小了點,還得練。”
孟清和仰頭望天,迎風淚流,這還有天理嗎?
四月丙寅,燕王大軍同沈瑄率領的前鋒匯合,在小河遇上了重整旗鼓的平安軍。
燕軍在北岸紮營,平安軍營於南岸。
燕王令部將伐木,在河上建橋,先渡步卒輜重過河,紮下營盤,提防平安軍突然襲擊,騎兵留在最後。
平安派出斥候探查燕軍渡河情況,卻沒有貿然發動襲擊,他同樣在等,等總兵何福率領的部隊到達,合併之後對燕軍發起總攻。
整整一夜,小河兩岸的火光一直沒有熄滅。
天明時分,燕軍齊結,何福也率軍趕到。
兩軍列陣於小河南岸,綿延十餘里。
陣中旗幟鮮明,刀戟之聲不絕。
號角聲驟響,燕騎在滾雷聲中衝向了何福軍的左-翼。
炮聲隆隆,騎兵衝陣時,燕軍火炮發射的大鐵球砸進了平安軍的右-翼。
沈瑄與朱能分率中軍與左軍護衛兩翼,燕王親自率領蒙古鐵騎向平安軍與何福軍交接處發起衝鋒。
燕軍的作戰意圖很清楚,不求殲滅敵軍,只為突破敵軍戰陣。繞到敵軍身後,再來一記回馬槍。
仗打了三年,如平安盛庸等南軍將領多已熟悉燕軍的戰術。朱棣不得不改變了習慣的戰法,一切都是為了取得勝利,儘早打進京城。
平安與何福反應都很迅速,同時向薄弱處增兵,並效仿盛庸以弩箭和火銃包圍騎兵。
燕王帶頭衝了三次,硬是沒衝過去,反而損失了陳文、陳暉兩員大將。
進攻何福軍的沈瑄見勢不妙,立刻掉頭衝進陣中,長槍橫掃,將燕王救了出來。
陷於陣中的燕山中衛同知王真等人被徹底包圍,身披數創,不慎落於馬下。
王真不願被生擒,拔-劍自刎而死。
孟清和沒有跟隨沈瑄衝陣,而是帶領高福等人退到戰圈邊沿,指著立在何福陣中的帥旗問道:“有沒有問題?”
高福目測一下距離,自信答道:“回同知,沒有問題!”